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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顯然,顧松華調至翰林院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都高興了許多。
顧夫人用晚膳時,瞧他這模樣也有些好奇,“在翰林院乾得很高興?”
“尚可,就是瞧見了許多古籍有些激動。”
“這樣,我記得翰林院的掌院學士也是從二品吧?”
顧松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是。”
只有秦然一臉迷茫不懂話題怎麼突然就轉到這個上面了,“掌院學士?是翰林院最高的職務嗎?”
“並非,上頭還有大學士,只不過那個職位可不是現在的我能夠得上的。”
“相公現在還這麼年輕,不必如此著急升遷,等你升遷就更沒時間陪我和孩子了。”
顧夫人和顧松華都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子也都輕鬆了起來。
隨著臨近年底,秦然的預產期也越來越近,顧松華整個人也緊張起來,晚上睡著睡著會突然驚醒過來。
看到秦然乖乖的睡在他身邊,整個人才稍微放鬆了幾分。
產婆,產房,生產需要的各種物品都準備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等著秦然什麼時候發動了。
顧松華整個人都緊張的不行,連帶著她也緊張起來,只有顧夫人還算淡定。
“松華!你這麼緊張帶著然然都害怕起來,本來然然就是第一次生產,你這樣只會影響她的心情,所以你在她面前也不要這麼緊張,知道嗎?”
“兒子努力。”
宮中宴會即將到來,顧松華很想推了此事,只是顧夫人覺得是他上任後第一次參加宮中的宴會,還是不要缺席的好。
“你放心,如果真的這麼湊巧,我們收到訊息向聖上告假便是。”
再三勸導後,顧松華總算是同意了顧夫人的意見。
宴會前一個時辰,顧松華拉著秦然的手,擔憂的叮囑到:“今兒娘將夏媽媽留了下來,還把進宮中的令牌也留了下來,要是出了什麼事,讓她進宮找娘就好。”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再說了,你又不會生產,你留下來也沒什麼用啊。”秦然很不給面子的吐槽。
“……”
“而且,你要是在外面聽著我叫,是不是更著急?”秦然毫無知覺的繼續吐槽道。
顧松華簡直無奈,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免得自己等下被氣死,看她不擔心的模樣還真是,“你啊,真是心大。”
時辰差不多了,三人便坐上馬車準備離開,秦然則是乖乖在家等候,她自己倒是心大的很,應該不會這麼倒黴的,剛好趕上今天。
不過顯然她估算錯誤了,顧松華離開後的一個時辰,秦然的肚子就開始有了下墜疼的感覺。
“柳,柳荷,我肚子疼,你去找蔡媽媽。”
柳荷雖然也是新手,但這段時間在蔡媽媽和孫大夫的緊急教導下,勉強明白了不少關於生產的事項。
“我先扶您去產房,春雪,你去找蔡媽媽。”
“是。”
蔡媽媽和林產婆過來看了情況,“應該是要發動了,好在才開了三指,咱們還有準備的時間。”
“行。”
顧府上下都緊張了起來,孫大夫被請了過來,夏媽媽已經拿了令牌找了馬車趕去宮中;柳荷也趕緊去秦府找秦夫人和秦嫂嫂,讓她們過來幫忙。
秦家嫂嫂扶著路都有些走不穩的秦夫人進了產房後,便先去問孫大夫秦然的脈象如何。
有了秦夫人坐鎮,顧府的人像是吃了個定心丸,總算是有了頭緒。
“據產婆說,夫人胎位不正,似乎有難產的風險。”
“難產?”秦嫂嫂有些驚訝。
“您先別急,該煮的湯藥我已經命後廚在煮了。我終究是個男子,不便進去,聽產婆說的也未必準確,您進去瞧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好,孫大夫稍等片刻。”
宮中,夏媽媽透過了侍衛的審查後,著急忙慌的就往宴會宮殿走,不過在門口就被攔下不允許她進去,只准帶個口信。
“就勞煩你告訴鎮國公府夫人,大夫人已經發動了,秦夫人也已經到了。”
“好,你在此處稍候片刻,我找人替你進去傳話。”
“多謝。”
一位奴婢找到顧夫人後將話完整無誤的告知,“有勞你了。”
顧夫人遞了兩個荷包過去,“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等人走後,顧夫人就小聲點跟顧松華說了此事,顧松華一聽臉色立刻緊張起來。
“娘,我要回去。”
“我知道,你先回去,聖上那兒我已經打過招呼,你安心回去便是。”
“娘,多謝。”
顧夫人笑笑,“你是我的兒子,現在說這些幹什麼,快回去吧,有你在,然然應該能安心些。”
正好現在中間有宮女在獻舞,沒人在意他的去向。
“夏媽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兩人路上邊走邊說,得知已經去請秦夫人後,稍微安心。
顧府內,秦然已經開到了六指,補充體力的湯藥也都喝了,卻遲遲不能生產。
“娘,我,我好疼啊。”她疼得滿頭是汗,說出來的話也都是斷斷續續的,秦夫人看著心疼卻什麼都幫不上忙。
“再忍忍,等開了十指才能生,到時候會更疼,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娘,催,催產藥好了沒?”
秦嫂嫂也在一旁,“能不用藥自然別用藥,你再等等,沒準一會兒就好了。”
顧松華匆忙趕來時,秦然才開完十指不久,剛到產房就聽見了她痛苦的叫聲。
“我,我要進去。”顧松華勉強撐著身子,準備推門進去。
“站住。”秦夫人嚴厲的呵斥到,“你現在要是進去了,旁人怎麼想?誰家夫人生產時夫君是在一旁陪同的?若是傳了出去,讓顧夫人和旁人知曉了,如何看你,如何看然然?
別人說你莫不過什麼為情一時衝動,可別人說然然就是肆意妄為,恃寵而驕,沒有分寸,不懂規矩!顧夫人為你在宮中撐著,你可別自己做出什麼錯事。”
秦夫人故意說的嚴重了許多,但顧松華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是我剛才衝動了,麻煩岳母在房內好好照顧然然,我,在外頭等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