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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對那邊兒淨室的這兩名年輕人有著充足的信心。
畢竟,在人身上動刀之前。
周易已經觀看他們解剖過無數的動物。
可憐的動物,已經變成了莊園裡面諸人的食物。
而這兩名年輕人的切割技藝,也有了長足的長進。
只見一位年輕人,不斷將泡在酒精中的刀子和剪子,遞給另一位年輕人。
那位年輕人沉穩的手上,拿著鋒利的小刀。
持刀的手非常沉穩,在患者傷處不斷的劃過。
朱允炆和張、馬兩位太醫,看著淨室那邊兒的年輕人動作,心中的反應卻是不同。
朱允炆作為外行,看著淨室的兩名年輕人嫻熟的動作,不由得驚歎出聲。
只覺得好看。
但張、馬兩位太醫作為內行人。
看著淨室中年輕人的動作,卻是十分驚訝。
張、馬兩位太醫知道,這麼嫻熟的動作背後,必然是成千上百次的習練。
只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兩名年輕醫生,便從患者的背後切割出了傷口。
周易笑著和三位客人道:
“這便是父親醫書上,記載著的治療方法。”
朱允炆面目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父親有救了!”
張、馬兩位太醫的神色卻是依舊沉重:
“小周先生,這細節之處,可否請你講解一番?”
周易點了點頭,先是指了指那便淨室青年人身上穿的袍服,介紹道:
“這些袍服,都是由沸水煮過的。
醫書中記錄,這個過程叫做消毒。”
張太醫聽到消毒這個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回想起他早先看到醫書中的記載,如此做,確實有幾分道理。
周易又從一旁拿來了一個瓷瓶,開啟瓶塞、
濃郁而刺激的酒味,飄散在這間淨室中。
周易把瓷瓶中的酒精遞到三人身前:
“這個,便稱之為酒精。”
朱允炆仔細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
“酒精,是做什麼的?”
周易指著那間淨室,又說道:
“消毒。”
周易看著三人不解的神情,便把酒精消毒的使用方法,大致給三人講解了一下。
包括使用酒精對室內消毒,對刀、剪器械消毒和對人傷處消毒。
張太醫看著周易的使用,眼睛更亮了:
“按照醫書中所說,這個液體可以避免邪祟入體,是嗎?”
周易點了點頭,並用儘量直白的語言,和三位解釋了一下,感染和感染後炎症反應的概念。
張、馬兩位太醫的概念中,完全沒有對微觀世界的概念。
這次,張、馬兩位太醫,同朱允炆一樣,聽著都是懵懵懂懂地。
但周易最後一句話卻是把他們震驚了:
“如此施法,治療一百名患者,邪祟入體的只有兩個人,而且還都沒有生命危險。”
張、馬兩名太醫聽到周易所說,眼睛都瞪成了銅鈴。
在這個胳膊劃破一道傷口,便可能因為感染而死亡的時代。
作為消毒,而存在的酒精,是一個多麼令人驚歎的存在。
朱允炆好奇道:
“敢問小周先生,這個和酒可有相關?”
周易笑著點了點頭。
俗話說,酒是糧食精,便是指的是酒是由糧食發酵法而成的。
和酒精相比,只不過濃度低,口感好些。
若是要做酒精,和酒的製備方式也大差不差。
在進行蒸餾,便能夠得到酒精。
只不過,在這個路有凍死骨的時代。
不論是把糧食釀酒,還是把糧食釀成酒精,都是一個絕對浪費糧食的事情。
還好,周家莊園裡面,糧食連年增收,不僅可以滿足莊園內人的食物需求。
還能留出來大量的剩餘,周易也因此製備了一些酒精。
在受到外傷的時候,酒精便是能夠把人從死神身邊奪回來的寶物。
周易並沒有詳細地介紹酒精的製備。
張、馬兩位太醫也非常識趣的沒有細問。
周易卻是主動向兩位太醫提出,太醫院裡面,有沒有年輕的太醫。
周易邀請他們到觀止堂來,可以互相探討這門記錄在醫術上的技藝。
張、馬兩位太醫連忙點頭。
他們自然願意,太醫院裡面的學生能夠到周易處學習,這種神奇的技術。
甚至如果他們兩個再年輕幾歲,也想到周易這裡學習。
因為張、馬兩位太醫知道。
若是能夠完美地解決邪祟入侵的問題,那麼人的體表上進行外科手術,一定會迎來一個飛速的發展。
周易又帶著三人,到前些天,周家莊園收治的病人中,檢視了一番。
看著這些病人一個個生龍活虎,一點兒也沒有邪祟入侵的反應。
張、馬兩位太醫,便對周易不住口的誇讚。
周易笑著解釋,這都是父親去世前,遺留下的事物。
周易只不過是按照父親的心願,把這些事情,實施出來罷了。
在周家莊園,周易陪著三人,直待到太陽快要落山。
朱允炆和兩個太醫才告辭離開。
在朱允炆和兩個太醫臨行前。
馬太醫還特意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囑託周易在給朱標治療的時候,一定要全方位、慎重考慮。
馬太醫特意把全方位和慎重兩個字,咬的非常重。
周易知道,這是好心提醒他,別因為年輕氣盛,毀了大好的前程。
周易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目送這這些參觀的客人,越走越遠。
皇城,金鑾殿。
朱允炆把在觀止堂中,見識到的事情,一一向朱元章彙報。
在講到周易手下人,把患者的背瘡治療好的時候,聲淚具下,似乎是恨不得周易立刻將朱標治好。
張、馬兩位太醫,也是說,按照周易的方法,治療好朱標的背瘡,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朱元章聽了周易的所作所為,和張、馬太醫十分欽佩的話語,也是點了點頭。、
張、馬兩位太醫又向周易介紹了酒精,和酒精給醫學帶來的突破性發展。
言語之中,對周易十分推崇。
朱元章笑著道:
“果然,應該早些找周易問一問,是否有醫書流傳下來。
這個周易,總是能給咱驚喜。
便依著太孫所說,擇日請周易為標兒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