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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兩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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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驚地看著湖水中的畫面,可是似乎有某種神秘的力量控制一樣,湖面同樣是到那夫人問那三歲的小女娃姓名時就結束了。小和尚發出一聲輕哼,嘴角溢位一絲鮮血,白袍、白麵、一絲鮮血、一彎湖水,那畫面說不出的悲涼。

我問道:“菩薩,你怎麼受傷了?”

小和尚說道:“窺探天機,當受反噬之苦。”

我說道:“美稚子第一次看見的也是這些畫面,她那一次並沒有受到任何反噬。”

小和尚說道:“美稚子是與天道有緣之人,她能在不知名的狀況下感受到一絲天機,這是天道對她的贈予。”

我問道:“可是我後來多次試圖再讓她感受天機,白白害了她的壽元。菩薩,你可有辦法救她?”

小和尚說道:“方法是有的。”

我急切地問道:“什麼方法?”

小和尚說道:“治本的方法是你在三個月內儘快找到有緣的十個女租客,天道既然選擇了美稚子,那麼天道不可能這麼快就放棄她,應該是對你的懲誡,如果找齊了十個女租客,天道應該會有新的啟示。治標的方法是如果美稚子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你可以給她喝你的血。”

我氣急道:“我也知道我的血能延長她的壽命,可是我割不破自己的面板啊!哪來的血?”

小和尚罵道:“虧你還是個男人!除了血管裡的血,你身上還有什麼可以稱為精血的?你不會給她喝那個嗎?”

我仔細想著地藏菩薩的話,一時沒有轉過彎來,小和尚看我這副泯頑不靈的樣子,來到我的面前,對著我的襠下就是一腳,說道:“你不會真的不行了吧?”他的腳剛碰到我的褲子,就被我身上的一股大力反彈回去,他“啊”的一聲,飛進了那湖裡。

我恍然大悟,對啊!怎麼忘了DNA呢?這可是我身體上最精華之所在啊!美稚子多活一段時間的希望又出現了。可是,這怎麼給她吃呢?這個問題真是頭疼,這時耳邊傳來小和尚喊“救命”的聲音,我這才知道原來地藏菩薩不會游泳。

我決定暫時不想,回去和美稚子再商量這個問題,連忙跳進湖裡,把小和尚給救了上來。小和尚半死不活地躺在嵐橋上,嘴裡還往外吐著湖水,說道:“你差點把我淹死在我孃的眼淚裡!”

我吃驚地看了看那湖水,轉頭問道:“你說這湖水全是你孃的眼淚?”

小和尚悲傷地點點頭,說道:“世人都說我入地府救母,是為大孝,其實我根本沒有救出我的孃親,她沉淪修羅海,受盡無邊折磨,這就是她被折磨無數年留下的眼淚。後來修羅海里的神靈全部跟著三聖消失了,我只找到了這彎淚海,我不願離開地府,並不是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我早就可以成佛了,只是我帶不走這彎淚海,只要到了陽間,這淚海就會消弭無形,我若把它留在地府,自己離開,它便會乾涸,那我便真的沒有孃親的任何痕跡了。”

我這才知道地藏原來是這樣一個苦命的人,若是離開地府去尋找孃親,便會失去孃親遺落在這世界唯一的淚海,卻也未必能尋找到孃親,若是守著這淚海,便永遠也無法找到孃親。

我安慰小和尚道:“也許有一天,你能和你孃親再重逢的。仙神只是消失了,並沒有人說他們是消亡了。”

小和尚看著我說道:“三界已經被一個人改變了,那個人不是你,如果能找到那個人,也許一切的謎題就能解開了。你、美稚子、十個女租客,也許就是解開謎題的鑰匙。你的長生不死和無敵之軀一定是冥冥之中的某種安排,某種變數!”

我心事重重地告別了地藏,回到了陽間,靈魂歸竅的那一刻,我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我的床上忙碌著,這一次,我沒有阻止她,我裝作還沒有醒過來,任由她擺弄。她使勁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把我的牛仔褲給拔掉了,還自言自語說道:“哇,今天主人去地府的時間可真長,終於讓美稚子成功地扒掉一次褲子了。”

我忽然看見在月光之下美稚子濃密的黑髮裡出現了一根白髮,顯然,她還沒有發現,萬一她明天早晨發現了這根白髮該怎麼辦?不,我不能讓美稚子知道她開始衰老的事實,不能讓她知道,那樣她一定會崩潰,一定會傷心,我不想她傷心,我希望她永遠快快樂樂地做我的女王,我喜歡她頤指氣使的樣子,我也喜歡她溫柔嫻靜的風格,我喜歡她的一切,但是我不喜歡她離開我。

正當我腦海裡天人交戰的時候,美稚子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她沒有再繼續扒我的衣服,而是和我並排躺在了一起,深情地看著我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喃喃自語地說道:“主人,美稚子陪不了您多長時間了,您也只有靈魂出竅的時候才會這樣安安靜靜地任我擺佈,我多麼希望我們能夠永遠像以前一樣打打鬧鬧地生活下去,你繼續躲,我繼續追,得不到的才永遠覺得珍貴。不是美稚子非要纏著主人做那件事,是美稚子知道主人長生的寂寞,想讓主人永遠有一件做不完的事情,一直抗拒做下去就沒那麼寂寞。”

原來美稚子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我還當她是不知道,我心痛,彷彿有人捏緊了我的心臟,使勁地要將它扯出我的胸膛,痛,痛徹心扉!

美稚子繼續說道:“主人,美稚子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有白頭髮了,我開始衰老了,也許命不久矣了。我不怕,真的,我不怕死,我得艾滋病的時候,我就想好了一死了之。但是上天讓我遇到了主人,讓我快樂了二十年,這二十年您讓我有了數不完的財富,讓我活得像個公主,像個女王,其實我更想做您的妻子,甚至是您的女僕。我怕,我怕我走了之後,您會更加寂寞,您會不敢去愛,您會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旅行,一個人說話。”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我不顧一切地抱住了美稚子,翻身壓了上去。美稚子大驚,叫道:“主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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