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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回哪裡去？
綠漪迷糊了。
“殿下奴婢跟在您身邊吧。”
綠漪跪在地上，“兩位小殿下身邊也需要人，奴婢就是離開，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殷染搖了搖頭，“我想你是誤會了。”
“殿下是同意我留下嗎？”
綠漪一臉驚喜。
“呵……”殷染笑了笑。
“回到你該去的地方，不要再我曙光城了，我這裡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什，什麼？”綠漪臉色一僵，“殿下，您……您要，趕我走？”
綠漪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她不相信，殷染對他們這麼好，會趕她走。
而且，她還是陛下親自賜給殷染的。
殷染又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怎麼會這麼做？
就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也不該……
見殷染臉色嚴肅，綠漪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紅芙。
紅芙看著綠漪求助的眼神，抿了抿唇，“殿下，您，您……”
後面的話卻出不了口，畢竟，當初陛下把將她們送給殿下的時候，就已經是殿下的人了。
對著綠漪搖了搖頭，她做不到。
她曾經勸解過綠漪不要私自聯絡必須來，彙報殿下的訊息，可綠漪根本就不聽。
一意孤行。
有現在的結果，也是她該的。
“殿，求您開恩吶，奴婢雖然跟著您的時間不長，但也是盡心盡力，奴婢……”
殷染搖了搖頭，示意綠漪不要再說話了。
接著又忙著給幾個孩子夾菜，並沒有在搭理她。
綠漪跪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等小綠三人吃完，一個一個給她們擦乾淨嘴巴和手。
“去玩吧，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午。”
“小綠，帶著她們兩個去一樓玩去。”
”知道啦姐姐。”小綠一左一右牽著兩個人的手，走之前我，還對著綠漪做了個鬼臉。
她知道姐姐為什麼會生氣。
“小殿下，求求你為奴婢求求情吧~”
綠漪紅著眼睛，看著熊熊，“求求您了，殿下要趕奴婢走，以後奴婢就見不到您了……”
“啊？”
熊熊不解地看著綠漪，“綠漪姑姑，趕走，見不到是什麼？”
“……”
“見不到，就是以後奴婢都不能和您在一起，您看不到奴婢了。”
“以後，奴婢都不能和您一起玩，也沒有……奴婢，抱著您了。”
“沒關係，沒關係。”
熊熊揮舞著小爪子。
“熊熊有孃親、姨姨、爹爹、爺爺、軒叔叔、殷酒叔叔……”
熊熊扳著手指頭，一個一個數起來。
數著數著發現自己的手指頭不夠，又把貓貓和小綠的手指頭借過來數。
“哎呀，熊熊數不過來了，綠漪姑姑不要怕，熊熊有人抱，你回去吧。”
說完三個人手牽手出去了。
半點眼神也沒有留給她。
綠漪臉色都僵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小殿下不依賴她？
反而？
抬頭就對上了殷染戲謔的表情。
“你現在，明白了嗎？”
“你——並不是，無可替代。”
“不，殿下，您……求求您，不要趕走奴婢！”
說完，“咚咚咚咚咚”地就在地上磕起頭來。
“現在還在四環。”殷染看著窗外。
綠漪臉色慘白，“殿下，您……求您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一定不會再……”
“我從來不是因為你給陛下通風報信和你計較。”
“啊？”綠漪不解，“那，那是為什麼？奴婢想問個明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綠漪瞪大了眼睛，“您從來都沒有相信我們？您在監視我們？”
她的聲音很大，故意讓馬車外的人都聽到。
這種低端的挑撥離間啊……
她可真不在意，畢竟，這些人對她來說，並不是心腹。
就是再來一百倍，她也可以瞬間殺了。
人體，難道就沒有金屬嗎？
她一個二十級的金屬異能者來說，實在是太容易了。
“綠漪？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紅芙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不要說殿下不是這樣的人，就憑我們，還不配殿下這麼做。”
“那，殿下怎麼會知曉？”
“這件事殿下怎麼會知曉？”
一個是問紅芙，一個，是在問她。
“綠漪，你真當我曙光城這幾十萬人都是傻子？”
“是誰給殿下告密？殿下讓奴婢做個明白鬼。”
“你寄到龍京的每一封信，我都知道。”
“你果然監視我。”
綠漪恨恨地瞪著殷染。
殷染搖了搖頭。
“你的每一封信，陛下全都會回給我，所以，你覺得我怎麼知道的？”
綠漪臉色一白，所以我，她多出來的……
“哈哈哈哈哈……”綠漪笑出來了眼淚，“陛下竟然是這般信任你，竟然這般信任你……”
她冒著生命危險給主子送信，結果她的主子把自己的一切全都毫無保留的給了別人。
看著綠漪的表情，紅芙氣急敗壞，“你這個白眼狼啊！
是陛下救了我們，讓你跟著殿下，就是殿下的人了。
你倒是好，誰也不感激，覺得陛下和殿下欠了你了，是不是？”
“殿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奴婢保護，殿下真的能過的這麼好嗎？”
綠漪反問。
“啪！”
“綠漪，你好生糊塗！沒有了你，陛下還會派其他人來保護殿下，不缺兩位，也不缺我。”
就比如秦大爺，比如王崇虎，比如御廚，比如李太醫和醫女……
哪一個沒有一技之長？
這還是她知道的，她不知道，誰知道有多少？
陛下和皇室就留下這唯一的血脈，就是派個神仙保護，她也不會覺得誇張。
“綠漪，我可以容忍你送信，但容忍不了你把主意打到我的孩子身上。”
“你不能打我孩子的主意，明白嗎？”
“殿，殿下……奴婢沒有，沒有……”綠漪搖著頭，拼命否認。
“昨夜，只有你一個人留守小綠院子，三個孩子哭成那樣，你為何不管？”
這才是殷染最憤怒的原因。
“奴婢，奴婢……”
“你走吧，回你該去的地方去。”
“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求求您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求求您了殿下——”
“王崇虎，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