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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瀾的目光又移了回去。
螢幕裡的男人身穿西裝，長髮及肩，戴著一副銀框眼鏡，嘴角掛著笑容，給人的感覺就是:
斯文、秀氣、精明。
面對眾多記者刁鑽的問題，回答的也是不緊不慢，條理清晰:
“無論如何，我們都會盡快將兇手抓捕歸案，不僅是為了社會的穩定……”
“在此期間，對於惡妖以及罪犯的逮捕工作，市政府也會和乾坤法盟加強合作……”
沒過多久，葉瀾就插著兜離開了。
九旺是在無盡怨念中誕生的武器，所以最好的能量來源就是負面情緒。
想必再做幾件好事，九旺就醒了。
大街上，面對路人的驚呼和拍照，葉瀾毫不在意，只是喃喃道:
“我這個當師父的沒啥出息，想不到能教出個這麼優秀的徒兒！
等事兒辦完了就去看看他吧……嗯，再給他買點糖吃！”
說到這裡，葉瀾已經高興地笑了起來，齜起個大白牙和峨眉山猴子一樣。
——
應付完一大堆記者，許墨青回到家中。
沙發上的狸花貓舔舔爪子，聲音與少女無異:“人類真是麻煩的生物，問來問去還沒一個問題是有用的。”
許墨青笑而不語，脫下外套，換上拖鞋坐在沙發上，然後道:“沒辦法，習慣就好。”
狸花貓鑽進他的懷裡，伸了個懶腰，舒服地眯起雙眼:“那小子似乎暴露了。”
“嗯。”許墨青象徵性地回了一聲，抬起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擼著貓。
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狸花貓愣了愣，笑問:“用不用讓他在天黑前死去？”
“不用，打草驚蛇可不是什麼好事。”許墨青偏頭看向窗外，笑容儒雅柔和。
簡直就像溫柔的鄰家大哥哥。
狸花貓露出軟乎乎的肚皮:“話說，你什麼時候去見見你親愛的師父？”
許墨青頓了頓，很隨意道:“等有空再說，到時候給他買幾瓶好酒吧。”
若不是那天赤雲山的空間被撕裂了，他還以為是姓顧的傷心過度，玩起了替身文學。
正在查案的顧某人:“阿嚏——”
“好了好了。”許墨青把狸花貓抱到一旁，站起身來:“該做事了。”
狸花貓癱在沙發上，猶豫道:“你就不怕你師父揍你？”
許墨青滿不在乎地活動身體:“呵，他能抓到我再說！”
他的師父是一個隨遇而安、自由自在、連算術題都搞不明白的傢伙。
這樣的人，難不成會把某些事情懷疑到自己養大的徒弟身上？
況且他連替死鬼都找到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
又過了幾天，在間接給好徒弟增加壓力的同時，九旺醒了。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顧明霄玩。
【嗚嗚嗚……我想死你了雨笙！看看你都瘦了！是不是老葉沒把你照顧好！】
充滿邪氣的黑鎖纏繞在顧明霄身上，把人裹得緊緊的。
葉瀾無語:“什麼叫我沒照顧好？我才出關多久啊！
還有，你見我的時候咋沒這麼激動？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九旺懶得理他，轉頭把顧明霄纏得更緊了。
手腕上、脖子上、腰上……能纏的地方讓它纏了個遍！
九旺:欸嘿～
顧明霄無奈一嘆，只能放下手中的工作。
漸漸的，葉瀾開始不滿:“不是，你老纏著雨笙幹啥，閒的慌？”
九旺:【樂意，你管我？】
短暫的沉寂過後，葉瀾在辦公室和九旺打了起來。
“敢跟主子動手！？真是反了你了！”
【我呸！先動手明明是你好不好！】
“呦吼！竟然還敢汙衊你品行端正的主子！”
【放屁！王飛虎家的狗都被你抽了兩個嘴巴子！這就還品行端正！】
“……”
沒過多久，他倆就被忍無可忍的顧明霄用兩記爆慄給打服了。
黑鎖乖乖地彎了一下，就像是鞠躬:【我錯了】
葉瀾頭上頂著一個大包，一本正經道:“紅豆泥私密馬賽。”
顧明霄冷笑:“有打鬧的閒空，不如去幹點正事！”
“知道了。”葉瀾囧著臉，轉身就要走，又停了一下，扔過去一個銀色的儲物戒。
顧明霄伸手接住，打量片刻後問:“裡面怎麼裝了這麼多東西？”
他用神識看了看，差不多有三百多件物品，丹藥、法器、衣物……各式各樣的都有。
葉瀾撓撓頭:“之前在閉關，沒趕上你生日，這些都是補給你的生日禮物。
雖然現在說可能有些晚了，但是……”
他回頭比了個大拇指:“雨笙啊，生日快樂！”
九旺也道:【生日快樂！】
然後一人一武器就互相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好歹還給雨笙送禮物了！你幹了啥？”
【我特麼才剛醒！而且我在準備！！】
“咦，我在準備～”
【你有毒吧！！】
“……”
顧明霄把儲物戒舉高，讓它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不知為何，內心塵封的記憶又浮現出來。
恍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那天也很暖和，九彩雞在山上跑，葉瀾和他那位愛吹簫的朋友一起對他說生日快樂。
只可惜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貓將軍不知從哪兒出現，優雅地舔了舔爪子。
它看起來胖了不少，應該是這些天在外面受到了美女姐姐的投餵。
顧明霄把儲物戒收好，問:“怎麼，發現異常了？”
貓將軍大腚往後撅，伸了個懶腰:“說真的一點都沒有……我可沒偷懶！”
顧明霄點頭:“我知道。”
這傢伙平時雖然吊兒郎當的，但若託給它一件事，保管給你完成的好好的！
貓將軍跳到顧明霄的腿上，懶洋洋地翻起肚皮。
“話說墨青家那隻小狸花倒是挺不錯的……嘿嘿，就是沒撞上過它的發情期。
我今天邀請它來這裡玩，但它就是不肯，唉！”
“墨青家的貓很可愛。”顧明霄評價著，把手伸到貓將軍的肚皮上擼來擼去。
貓將軍打起呼嚕:“嗯……墨青很喜歡它，還買芩川草給它做貓糧呢！”
顧明霄心不在焉地回答:“芩川草是好東西。”
他眼神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凝重起來。
“等等……你說芩川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