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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
說這些沒用的幹啥?
倒是給出點實際行動啊!
“待此事了結。”
“袁某定備上厚禮負荊請罪。”
聽到這話虞笙神色微緩。
想著在電視劇裡看到的古代禮節,有些遲疑的虛虛抬了抬手。
“負荊請罪就不必了,公子武藝高強,應當也瞧出我們沒有自保之力了。”
“今日因公子這事得罪了那些人,公子若是誠心想賠罪道謝……”
“便讓人將他們解決以絕後患,再尋些武功秘籍讓我們有自保之力才是實在事。”
大概是虞笙說得太過直白。
袁某驚訝的抬起頭。
愣了一下。
轉頭看了同伴一眼。
頷首道:“姑娘所言極是,只是袁某功法乃師門之物不可外傳。”
“還請姑娘等袁某一些時日。”
“袁某為姑娘另尋他法可好?”
“那就勞煩公子了。”
虞笙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不以為然。
這話跟回頭請你吃飯有什麼差別?
細細打量著眼前的袁某。
少年約摸十六七歲。
容貌俊秀,頭髮凌亂。
整潔的白衣破了不少口子,鮮血和泥土混合更顯狼狽,臉色泛白平添了幾分柔弱之感。
手持摺扇端得彬彬有禮,說是哪位文人家的落難公子哥兒也絲毫沒有違和感。
虞笙不由得心生疑惑。
“公子瞧著也不像不知禮的,怎麼會做出夜闖閨房這種事?”
少年耳垂泛紅。
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日路過聽見姑娘驚撥出聲,以為是哪位兄臺遇到麻煩了。”
“因姑娘……關窗太快……”
紅著臉目光在虞笙平坦的胸前掃過,最後落在了她的腦袋上。
“並未瞧出姑娘是女子,以為是哪家小公子出門在外遇到危險看到袁某在求救。”
“本想闖入救人卻被兩次逼退,只得在窗外觀望裡面情況。”
“見房中分明只有小公子一人,卻傳出好幾位凶神惡煞的男子聲音。”
“擔心小公子安危自是不敢輕易離去,只得在窗外守著等好友尋來一同救人。”
“只是……”
說到這兒語氣不免帶上了幾分委屈:“姑娘的朋友實在太過囂張。”
“袁某又不是萬年王八。”
“試圖武力闖入後重傷被尋來的好友帶走,擔心衝動行事會讓小公子受到牽連。”
“昨日傷好些就尋了過來。”
“對方未曾露面就讓袁某重傷,袁某與好友也不敢再衝動行事只能在外觀望。”
“見到有人離開後。”
“才敢上前探查,尋求救人機會。”
耷拉著腦袋,委屈巴巴的偷瞄虞笙一眼:“發現依舊進不來後……”
“追上姑娘與同伴試圖打探訊息,聽姑娘聲音才反應過來姑娘就是當日的小公子。”
“見姑娘實在不像遇到危險的樣子,與好友猜測那日會不會是袁某誤會了。”
“昨日等候在圍牆外也只是想再確認一番,見姑娘那般警惕也知曉是袁某想差了。”
虞笙:“……”
所以從頭到尾就是她那聲臥槽引起的誤會?人家是擔心有人遇險的五好青年?
嘴角微微抽搐,欲言又止道:“那日的話,你聽懂了?”
罵得那麼髒。
可別把這熱血少年給打擊到了!
往後真遇到有人需要幫助的情況,想起那天的經歷不敢再出手相救那她可真成禍害了。
“只聽懂一些詞彙。”
聽他這麼說虞笙鬆了一口氣,安慰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當日是我誤會了。”
“你別介意哈。”
“這世上還是好人更多。”
“無事。”
袁某乖巧的搖了搖頭,拱手道:“袁某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
“站在姑娘的位置看,袁某那般行事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那你們現在怎麼打算的?”
虞笙衝床上的藍袍少年努了努嘴:“他看起來傷得不輕,應該需要請大夫看看吧?”
袁某點了點頭,期期艾艾道:“可否勞煩姑娘幫忙照顧,袁某去城中請大夫來。”
“你要去城裡?”
虞笙眼睛一亮,眉眼帶笑道:“這會兒都凌晨三點了,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你還受著傷呢。”
“我跟去也能有個照應不是?”
“凌晨三點?”
袁某有些疑惑的重複著虞笙的話,笑著搖了搖頭:“姑娘還是待在客棧裡穩妥些。”
“城中宵禁。”
“袁某獨往方便些。”
“而且袁某重傷未愈又添新傷,若是遇到危險不一定能護得住姑娘。”
見十六七歲的少年繃著臉,假裝成熟張口一個袁某閉口一個袁某的虞笙不禁好笑。
“行。”
“那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她本來就是臨時起意想跟著去認認路,也沒有要為難這小孩兒的意思。
“勞煩姑娘了。”
目送少年拱手離開,虞笙雙手抱胸看向床上的少年:“錦娘,你說……”
突然感覺衣襬被拽了拽。
轉頭看去,見錦娘衝門外微微偏了偏頭,恍然大悟的點著頭跟著她走了出去。
關上房門。
來到院子裡。
望著緊閉的房門,有些遲疑的低聲道:“錦娘,你說那個袁某說的話可信嗎?”
錦娘皺著眉頭,嘆息著搖了搖頭:“瞧著目光清明,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倒像是初入江湖一身俠義無處安放,立志著要懲奸除惡的愣頭青公子哥。”
“可這世上從不缺道貌岸然之輩,便是樓中聰慧的姐姐也不乏有看走眼的時候。”
“姑娘不可全然信之。”
“還是再耐心觀望觀望吧。”
“嗯。”
虞笙點著頭應了一聲。
柔聲道:“我瞧他倆應該有點身份,要是沒問題的話讓他們幫忙辦理戶籍怎麼樣?”
錦娘聞言愣了一下,雙眸泛紅道:“姑娘不必如此,還是武功秘籍更為重要。”
見她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虞笙嘴角微微抽搐。
要是這會兒說自已也需要戶籍,擺脫黑戶的身份會不會太破壞氣氛了?
可要是臨了再說,這娘倆覺得她騙人來個當場黑化可咋整?
還是覺得沒必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虞笙挽著她的胳膊嘿嘿一笑。
“我沒跟你們說嗎?”
“我雖然不是逃奴。”
“可也是沒有戶籍的,讓他們幫忙辦理戶籍倒也不全是為了姐姐和小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