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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離開後卻杳無音訊。
她本名許二丫。
錦娘是老鴇為她取的名字。
“你既那麼喜文。”
“日後為你請幾位先生,說不定咱家錦娘還能當個舉世無雙的才女呢!”
“介時咱們也沾沾錦孃的光,好好體會體會做那被人尊敬的讀書人是何等滋味。”
“安心安心。”
“家中父母弟妹都極好相處,不會為難你的,而且錦娘千好萬好他們如何會不喜歡?說不得還嫌棄祿懷高攀了呢!”
“莫怕莫怕。”
“你與孩兒等著便是,我自會為你們掃清前方阻礙風風光光接你們回家。”
“不哭不哭。”
“是我腦子犯糊塗了,不想來往那便不來往,他們棄了你那咱們也不要他們了。”
“嗯……讓我好好想想……既然錦娘喜文,不如咱們以喜好為姓如何?”
“文~錦~”
“錦娘意下如何?”
“錦娘喜歡就好。”
“錦娘日後就只是文錦可好?”
此話初聞不知其意。
如今卻清楚明瞭。
他知曉她介意自已出身青樓,便為她尋了個清白身世讓她做好人家的女兒。
雖是山中獵戶人家。
父母早亡。
獨居山中無依無靠。
卻也沒了被拆穿的可能,這身世清白到他的親友幾次三番查探也未曾發現不對。
錦娘跌坐在地上,摸著戶籍上的文錦兩字泣不成聲:“他沒有食言,沒有負我。”
他掃平了所有阻礙。
稟明父母。
做足了娶她的準備。
只是造化弄人,有緣無分罷了。
他的家人果真如他說的那般是極好的人,即使他們未成婚也並未放棄尋她。
只是這不存在的人。
又如何能尋得到呢?
這般失態的錦娘看得虞笙難受極了,張了張嘴實在語塞說不出勸解的話。
“嫂嫂莫哭了。”
跟她同樣手足無措的還有旁邊的灰衣男子,小心翼翼的將錦娘扶到床上坐著。
乾巴巴的勸解道:“嫂嫂保重身子,想來兄長若是在定看不得嫂嫂這般傷心。”
錦娘苦澀一笑。
抬眸定定的看向灰衣男子:“我出身青樓,你可還願認我這個嫂嫂?”
灰衣男子神色一怔。
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睛:“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久都未曾查探到嫂嫂訊息。”
“原來是兄長……”
說著看向錦娘。
嘆息一聲神色有些複雜:“兄長如此用心良苦,嫂嫂又何必如此?”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錦娘垂下眼眸,勾起嘴角苦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見到人就罷了。
之前找不到她們是被祿懷留下的訊息引偏了,如今見到了人想查出來並不難。
老莫他們對這人很是忌憚,連那身份高貴的醫仙谷姑娘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
而且只用了幾年時間就為林家幾百口人報了仇,處處都在告訴她這是個厲害人物。
有這麼個叔叔。
對小芸來說的確是好事。
可有些事是抹不掉的。
與其日後提心吊膽的擔心他哪日心血來潮去查她們,不如主動說清楚。
免得叔侄倆處出了感情再因為以前的身份嫌棄她們,到時受傷的還是小芸。
“嫂嫂是兄長認定的妻子。”
灰衣男子神色肅穆的拱了拱手:“不管嫂嫂以前是何身份,往後嫂嫂就只是嫂嫂。”
錦娘鬆了一口氣。
抹了抹眼淚開門喚道:“小芸!”
“誒!”
乖乖在大廳練字的小芸應了一聲,急忙跑了過來:“娘,是笙姨又疼了嗎?”
聽著這話錦娘想到虞笙剛剛動作太大扯到傷口,不禁有些擔心她傷口裂開。
衝大夫頷首道:“剛剛姑娘好像扯到傷口了,還勞煩您跟著進去瞧上一瞧。”
見錦娘帶著大夫和小芸進來,虞笙一臉懵:“你怎麼把大夫也喊進來了?”
不是去叫小芸同她叔叔相認嗎?
“不急。”
錦娘搖頭道:“姑娘剛剛動作那般大也不知有沒有扯到傷口,還是讓大夫看看為好。”
虞笙哭笑不得的眨了眨眼睛:“哪有那麼嚴重,怎麼感覺受次傷還成瓷娃娃了?”
這會兒不該是叔侄倆抱頭痛哭的認親場景嗎,怎麼還畫風突變了?
“無礙。”
目送大夫出去。
錦娘關上門摸著小芸的腦袋道:“當初祿懷歸家時,我已有兩月身孕。”
林祿川愣愣的看著小芸。
神色狂喜。
想抱小芸又怕自已的舉動會嚇到她,手足無措模樣很是滑稽。
“兄長竟有血脈在世?”
“難怪!”
“難怪兄長會那般著急的催促爹孃快些準備好東西去提親,原來是有小侄女了!”
“真是!”
“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瞞著!”
“哈哈哈……”
“真像!真像!”
“長得同兄長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怪剛剛瞧著親近,原來竟是兄長的血脈!”
虞笙的目光在三人之間打轉,抽搐著嘴角一言難盡的瞥了語無倫次的林祿川一眼。
這人簡直睜眼說瞎話!
小芸明明像極了錦娘!
只是五官瞧著更為精緻而已,走出去旁人一眼就能猜出這是母女倆。
知道小芸有這麼個叔叔是好事兒,翻著白眼撇了撇嘴到底沒吐槽。
“你們出去說吧。”
“幫我把老莫他們叫進來一下。”
“那姑娘有事叫我。”錦娘點著頭應了一聲,帶著一大一小走了出去。
“虞姑娘,你叫我們?”
見幾人站在門口沒進來,虞笙抽搐著嘴角對這古代的男大女防有些無語。
“進來,把門帶上。”
說悄悄話開著門算怎麼個事兒?
幾人對視一眼,乖乖進來關上門拱手問道:“姑娘可是有何吩咐?”
虞笙‘哎呀’一聲。
衝他們招了招手示意離近些。
見他們走過來梗著脖子衝緊閉的房門努了努嘴,低聲問道:“那人什麼來頭?”
瞧著就不是個簡單的。
以防萬一。
還是打聽清楚,心裡有個數為好。
“屬下不知。”
老莫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側頭看向了身旁的勁裝男子:“您可知曉那人底細?”
看著生面孔虞笙愣了一下。
“新來的啊?”
那些人都被抓去砍頭了怎麼還會來新人?莫不是終於發現她的重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