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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回延安,再上井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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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檔後的範阿強,目光堅定地帶領著他的小團隊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離開了那個空蕩蕩、寂靜無聲的莊子。他們邁著堅定而有力的步伐,朝著盤龍村的方向前進。

隊伍後面緊跟著一個名叫杜文的人,她的腦子似乎並不太好使,但此刻她那原本扭曲醜陋的面容卻逐漸恢復了昔日的美麗和可愛。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彷彿給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讓她看起來格外動人。

隨著他們漸行漸遠,莊子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前方的道路蜿蜒曲折,充滿了未知與挑戰。

經過漫長跋涉後,他們終於抵達了傳說中的盤龍村。當再次見到舅公時,範阿強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親切之感,但同時也對這個破舊不堪的村莊感到一絲無奈。

舅公正滿臉笑容地準備與範阿強打招呼,卻被他硬生生地打斷:“舅公啊,您不是想要火龍果嘛!諾,給您帶來了。但是咱們可先說好哈,這回可別再想殺我滅口啦!我胸膛裡真沒您要找的什麼‘小心肝’,更不可能把火龍果藏在心裡面!”

說罷,範阿強一把將身旁正發著呆的杜文拽到跟前,好讓舅公能夠看得更真切些。杜文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時臉上還掛著茫然無措的表情。

舅公一臉嗔怒地打斷了範阿強不著邊際的話:“啥子火龍果哦!這明明就是牛油果嘛!老子喊你帶回來的是孫媳婦,哪裡是啥子火龍果喲!”此時此刻,舅公看見杜文簡直樂開了花,像個孩子一樣圍著杜文轉來轉去。然而,如今頭腦有些遲鈍的杜文完全無法理解這位老人究竟在做什麼。

“行行行,牛油果就牛油果嘛。牛油果我都已經給您老帶過來咯,那我之前拜託您幫我找尋的物件兒有著落沒得哇?”範阿強一邊漫不經心地挖著鼻孔,一邊用小拇指輕輕一彈,結果那一坨黏糊糊的鼻屎不偏不倚地正好掉落在一旁看熱鬧的潘安的鼻頭上面。潘安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抬起頭來照著範阿強的腋窩就是狠狠一頂,同時嘴裡還發出哼哼聲,表示自已也要將鼻涕蹭到他身上去。

舅公面帶笑容,神秘地從懷中掏出一個資料儲存器和一根修長的資料線,輕聲說道:“此次行動成果頗豐啊。”範阿強凝視著眼前這些再熟悉不過的物品,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然後小心翼翼地接過它們,壓低聲音問道:“您覺得這樣能瞞得過鎮獄那幫傢伙嗎?還有,您竟然敢去偷謝必安的資料線!”

舅公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旱菸,吐出一團煙霧後回答道:“有何不敢?反正他們那種東西多的是。上次演戲太過投入,一不小心沒收住手而已。我想應該還是能夠騙過他們的吧。畢竟你已多次成功往返,難道這次還要再度冒險嘗試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與疑慮。

範阿強與李敖互相對視著,眼神堅定而充滿決心:“無論前方道路多麼艱難險阻,我們都必須勇往直前!畢竟總會有人修煉成仙,但為何那個人不能是我們呢?有些人嘲笑我們只是卑微的牛馬,甚至貶低我們為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然而,唯有那位智者才真正看到了我們內在的光芒,並稱讚我們如同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一般璀璨耀眼。那麼您覺得,如果我們真的是太陽,而這個世界又如此不公平,我們為何不嘗試去更換一顆新的太陽呢?”

舅公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地點頭說道:“你依然保持著那份初心啊!記得上次你獨自一人來到這裡時,還顯得有些孤單無助。但如今卻不同了,你已經取得了進步,身邊也聚集了許多志同道合的夥伴們。這樣很好,非常好。”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對範阿強成長的欣慰之情。

範阿強滿心歡喜地望著舅公,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他急切地問道:“那您是否願意與我們一同前行呢?”舅公聽後開懷大笑起來,聲音洪亮而爽朗,彷彿整個山林都能聽到他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當然樂意至極啊!區區一個靈山而已,有何懼哉!咱們一塊兒去吧!一塊兒去吧!正所謂‘稚子紅塵歷劫’,而老夫則負責保駕護航呀~只要是我的大孫子想做的事情,哪怕拼上我這把老骨頭,也要全力支援到底!”舅公豪爽地回答道。

得到舅公肯定的答覆後,眾人心中都踏實了許多。於是,他們收拾好行囊,帶著舅公一起再次踏上了通往哀牢山深處的道路。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舅公雖然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鑠,步伐穩健,絲毫不輸給年輕人。他還給大家講起了許多有趣的故事和傳說,讓這段旅程變得更加生動有趣。

半路上,李敖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範阿強,壓低聲音說道:“咱倆這一趟行程啊,簡直就他媽像在玩《精靈寶可夢》一樣,沿路都是收服妖魔鬼怪的劇情。你看看咱們這個隊伍組成,有你這麼個失憶症患者,還有從你精神裡分裂出來的我,再加上你那個脾氣暴躁的舅公,一頭會說話的驢子,一個傻乎乎的未婚妻,甚至還有個能開口講話的磨盤。”

範阿強聞言,抬手就在李敖的後腦勺上來了一巴掌,沒好氣地罵道:“閉上你的臭嘴吧!那也是你舅公!你再亂嚼舌根,小心被老爺子聽到一刀劈了你!咱們收的不是驢就是老頭子,你哪裡看得出這裡有半點《寶可夢大集結》的影子......咱們這最多隻能算是重演一遍西天取經之路罷了。”

舅公聽到了兩人的嘟囔後,臉色變得陰沉沉的,他皺起眉頭,黑著臉說道:“你們兩個就別再往自已臉上貼金了......趕緊動身啟程吧!天色已經逐漸變暗,夜晚趕路可是相當危險的事情。真搞不懂你們到底誰才是那個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孫悟空啊?”說完這些話之後,舅公便轉身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這一路上,他們默默無語,只顧埋頭前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察覺到前方似乎有人類活動過的跡象。遠遠望去,山腳下彷彿有一個熱鬧非凡的集鎮,鎮內人頭攢動,喧鬧聲此起彼伏;而且到處都是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一般明亮。此時此刻,他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因為只要成功下山抵達那裡,就意味著能夠徹底擺脫這片原始森林的束縛,重新回到充滿煙火氣息的文明世界之中啦~

隨著腳步不斷靠近集鎮,周圍的喧囂聲也越發響亮起來。終於來到了人流如織之處,李敖連忙伸手攔下一名步履匆忙的年輕男子詢問情況。經過一番交談後得知,原來今天是鎮上王鄉紳的大壽之日,他特意請來戲班子搭臺唱戲,並表示只要交上100元錢便可入場觀看演出。按照王鄉紳的說法,此舉乃是“與民同樂”之舉。

“什麼他媽的‘與民同樂’!這個雜種連個官兒都算不上。”一旁的舅公忍不住低聲咒罵道。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那位被攔下的年輕人並沒有因為舅公的話而驚慌逃竄,反而主動向李敖靠得更近些,壓低聲音同他講述起集鎮上發生過的其他事情來。

時間不長,一行人便隨著熙攘的人群來到了王鄉紳的府邸前。眾人抬眼望去,但見那座佔地面積極廣的院落四周牆壁高聳入雲,足有四五米之高!更令人驚訝的是,每隔數十步,高牆上就會凸起一個稜角分明的碉堡,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軍事要塞。

當快要走到大門時,突然從裡面竄出一個老頭兒,他動作敏捷地衝到範阿強等人面前,緊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沒等他發出聲音,就被一旁的舅公緊緊地抓住手臂:“起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說罷,舅公不由分說地將老頭拽起身來。

那原本跪在地上的老頭也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站起身來,緊跟著範阿強等人。他們腳步匆匆,迅速拐過街角,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隨後,這幾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穿梭於大街小巷之間。最終,他們來到了一條僻靜無人的小巷子裡。這裡光線昏暗,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彷彿與世隔絕。

老頭又一次試圖跪下來,但李敖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讓他無法掙脫。最終,老人只能淚水縱橫地說道:“我叫宋志明,家住在鎮西頭。我是王鄉紳家的租戶,一輩子辛辛苦苦種地為生。

老天眷顧,我晚年得女,這個孩子聰明伶俐,乖巧可愛,現在剛剛滿 8 歲,已經能看出將來必定是個沉魚落雁的美人。

可是,美貌對於我們這樣貧苦的家庭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是一場災難啊!

自今年年初開始,這可惡的王鄉紳就不許我們在自家田地裡耕種了!他列出一大堆苛捐雜稅:糧稅、丁稅、水費、井稅……好不容易把這些稅費都交齊了,本以為終於可以安心種地養家餬口了,但萬萬沒想到啊!

那個毫無人性的王鄉紳,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我家閨女長得漂亮,竟然趁著我外出挑水的時候,派遣他那如狼似虎的兒子強行闖入我家。可憐我那柔弱的妻子,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而我那無辜的女兒,則被這群畜生搶走了!

他離開時惡狠狠地撂下話:‘要是再不將今年該交的稅送來,不僅這田地沒得種咯,連你們家閨女也甭想領回去!我爹看上你們家丫頭啦,要收她做丫鬟呢!啥時候能交出 5000 塊,啥時候才能讓人走!’

諸位看上去穿著打扮皆非比尋常,想必定然是從山外而來的富戶吧?應當手頭頗有些錢財才對。

老夫斗膽向諸位開口借個 372 塊錢,倘若諸位願意慷慨相助借錢於我,那老夫再加上自已身上現有的銀錢便可湊足整整 5000 之數,如此一來,我便能夠立刻前去將自家閨女贖回來。

待到將閨女贖回之後,我便攜同老伴兒遠走他鄉靠乞討為生,而咱家閨女就抵押給諸位照料了。畢竟跟著諸位這樣的善人定不會受人欺辱、忍飢挨餓!

求求諸位發發善心幫幫我吧。”

“好人就活該被要挾?”範阿強緊緊地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憤怒地說道。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可惡的人,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委屈。

然而,就在這時,範阿強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另一個世界中的情景。那時候,他的母親也曾面臨過類似的困境,但她卻沒有選擇屈服或妥協,而是用盡全力去抗爭、去奮鬥,只為了能夠讓自已的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

想到這裡,範阿強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眼神變得柔和許多。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舅公,只見舅公慢慢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破舊的布包。舅公小心翼翼地將布包層層開啟,裡面裝滿了各種面額的鈔票,有嶄新的百元大鈔,也有已經泛黃陳舊的零錢。

舅公仔細地數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從中數出整整五千元錢,然後毫不猶豫地遞給了宋老頭。範阿強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這些錢對於舅公來說意味著什麼,可舅公卻毫無怨言地拿了出來……

“這些錢,足夠你贖回閨女。我們陪你一塊兒去,不過我們只是進去聽戲,姑娘得你自已想辦法去贖。”

從小巷走了出來,沒過多久就又到了王鄉紳的府邸前,一人上了100的禮,範阿強、李敖和舅公走進了王鄉紳的院子。至於潘安和磨盤,留在了大街上。

此時,華燈初上,透過那精緻華麗的綢緞燈籠,燈光如碎金般傾瀉而下,灑落在古樸而莊嚴的大院子裡。一場奢靡豪華的壽宴,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大院內,紅毯似錦繡般鋪陳開來,兩旁擺滿了五彩繽紛、絢麗奪目的花卉,陣陣芳香撲鼻而來,令人彷彿置身於花的海洋之中。

王鄉紳的妻女們身著華美的盛裝,笑語聲如銀鈴般悅耳,她們如彩蝶般在精緻的亭臺樓閣間穿梭,細細品味著每一處精心佈置的細節。

院子的中央,一座巨大的壽桃雕塑猶如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巍然矗立,寓意著壽星長命百歲,福壽安康。

伴著一陣悠揚婉轉的樂曲聲,唱戲的場景如一幅絢麗的畫卷緩緩展開。

在寬闊而明亮的舞臺上,演員們如痴如醉,全身心地投入到《遊園驚夢》的演繹之中。舞臺的背景宛如一幅精美的園林畫卷,假山嶙峋、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小橋流水潺潺,將中國古典園林的雅緻與韻味展現得淋漓盡致。

兩位主演身著華美的戲服,恰似穿越時空的古人,踏入這靜謐的園林之中。女主角身著一襲輕盈的羅裙,飄逸若仙,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淺淺的憂鬱與期待。男主角則是一身儒雅的文人裝束,手持摺扇,風度翩翩,儼如玉樹臨風。

伴著音樂的旋律,演員們唱響了《遊園驚夢》的悠揚曲調。那曲調如同一股清泉,潺潺流淌,沁人心脾,令人如痴如醉。演員們的嗓音清脆悅耳,宛如天籟,每一個字句都蘊含著深情,引領觀眾步入一個瀰漫著夢幻與哀愁的夢境。

在唱腔的伴奏下,演員們開始演繹起劇中的動作。女主角身姿輕盈,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在園林中穿梭。她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抬頭遠望,似乎在尋覓著什麼。男主角則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她,他的目光中充盈著關切與溫柔。二人之間的情感交流,透過細膩的表演和含情脈脈的眼神傳遞得淋漓盡致。

隨著劇情的發展,高潮部分悄然而至。女主角在園林中邂逅了一隻美麗的蝴蝶,她追逐著蝴蝶,漸行漸遠,迷失了方向。此時,男主角心急如焚,匆忙趕來尋找她。終於,兩人在一座假山後不期而遇。他們的眼中滿是驚喜與激動,彷彿在這一剎那找到了彼此的心靈歸宿。

整個表演過程中,演員們的表演如詩如畫,細膩入微,情感真摯動人。他們將《遊園驚夢》中的情感糾葛和夢幻氛圍演繹得酣暢淋漓,令觀眾彷彿置身於一個充滿詩意和浪漫的世界中。

舞臺上,演員們身著華麗的戲服,妝容精緻,他們的一顰一笑,一唱一和,恰似行雲流水,將一出出經典的戲曲演繹得入木三分。觀眾們如痴如醉,或交頭接耳,或掌聲雷動。

一曲唱罷。

此時,壽星宛如一顆璀璨的明星,被眾星捧月般請到了舞臺上。他身著金色的壽袍,如同身披霞光;頭戴玉冠,恰似一頂閃耀的明珠。他精神矍鑠,容光煥發,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彷彿春日暖陽,溫暖而慈祥。演員們如歡快的小鳥,紛紛向他獻上祝福,觀眾們也齊聲高呼“壽比南山,福如東海”,聲音如雷,響徹雲霄。整個壽宴如同一鍋沸騰的熱水,歡聲笑語、祝福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歡樂的交響樂,充滿了溫馨和喜悅,將氣氛推向了高潮。

就在這時。

同席的年輕人一臉苦澀地從二門回來,他的表情異常難看,帶著滿滿的難過和憤恨說道:“我們沒能把姑娘贖回來。

不僅您幾位借給宋老頭的五千塊錢,被王鄉紳的打手搶走了,宋老頭身上僅有的四千六百二十八塊也沒了。

更糟糕的是,搶完錢人還不讓宋老頭走,被人活活打死在了二進院的門廊那裡。

好的,以下是新增了修辭手法的內容:

我之所以能回來,是因為打手說,讓我回來叫人去收屍。

我的內心也充滿了恐懼,害怕自已也會被打死。

所以,我特地趕來找您幾位求救,希望您們能伸出援手,幫幫宋老頭。”

聽完年青的話語,與宋老頭關係甚好的同村人,如驚弓之鳥般匆忙逃離現場,飛奔回村子,將宋老頭離世的噩耗,傳遞給了在家苦苦等待宋老頭的老婦人。

聞此驚天霹靂,老婦人尚未等範阿強和李敖抬著老頭的遺體到她家,便已心如死灰,萬念俱灰的她,毅然選擇在離她家不遠的廢棄牛棚旁上吊自盡。

可悲可嘆的老頭,一生為善,生怕給範阿強等人增添一絲麻煩。

令人憐憫的老太太,命運多舛,先失愛女,又喪夫君,她擔心鄰里嫌棄,懼怕鄉紳繼續迫害,更害怕靠近水源,令他人用水不適,最終萬般無奈下,將自已吊死在那骯髒汙穢的牛棚旁。

可憐啊!

所謂的鄉紳大戶,也不過是從普通佃戶透過不懈努力才成為老爺的。可為何作為農民代表的老爺,卻無法守護這一方安寧?

範阿強等人草草地將宋老頭及其媳婦埋葬後,便暫時住進了宋老頭的屋子。

這是一間破舊的糊砌房,茅草頂已破爛不堪,夜風呼呼地往屋裡灌。

範阿強心想,如今社會上層沉迷修仙長生,無暇顧及下層窮苦百姓。他們或許可以藉此機會做點什麼。他扭頭看向仍在發呆的李敖,說道:“你用筆記本記下來吧。”

“這段不用寫。”李敖搖了搖頭。

範阿強堅定地說:“必須記下。眾人皆言大秦富強,我曾以為此地乃文明之邦,不料高僧大能竟廣開道場斂財,士人權貴揮霍特權,高高在上。唯有卑微如塵的百姓在苦苦掙扎,至死都堅守著那份可憐的善良。”

“現在我終於明白,每次找回記憶,就如同開啟了通往家的大門,可以回家看看。既然回家的難題已經迎刃而解,畢竟親人們在那個世界等待著我們,我們便如同披上了堅硬的鎧甲,再無後顧之憂和軟肋。那為何不甩開膀子、放手一搏呢?

我該好好感謝曾經受過的教育,屠龍術教的好啊!”

李敖嘆了口氣說:“沒用的,我們的力量是渺小的。”

“那就學學教員,帶著人民重走西遊路!再上靈山!砸了他們的佛國,毀了他們的廟堂!”

“我們組織大秦的農民起義!

我們把那些權貴從金龕上拉下來!

把趴在人民身上吸血的狗東西,重新塞進他媽的肚腸!

打!打回去!

槍桿子裡面出政權!

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真到了那魚死網破的時候,大不了重新回檔!”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三次!

打下來!我們給老百姓發錢!

發糧!發土地!

讓他們學正經東西,給他們發真正的《煉炁入門篇》!

安排工作!安排教育!解決住房問題!

解決婚戀問題!

我倒要看看這鬼魅橫生的人間,到底有沒有地方能講公平正義。

自我伊始!給老百姓造反打個樣!

從根本上推翻!再造一個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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