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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的徐墨給蕭晉拓上了藥,所幸腰上的傷口不深。
“這次有勞徐大人了!”蕭晉拓說道。
“不敢,不敢。”徐墨連忙回道。
朱熙川也來了,看到蕭晉拓沒事了,鬆了一口氣。
“那群水匪已經處理乾淨了。”
蕭晉拓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突然他臉色一變,額頭上落下豆大的汗珠,一口鮮血噴出後昏了過去。
“大人!”林峰喊道。
朱熙川也被驚到了,“徐墨!這是怎麼回事!”
徐墨顫顫巍巍地給蕭晉拓把脈,由於緊張白髮被汗水浸溼了。他的神情逐漸疑惑,換了個角度再把了一遍。
“我家大人到底怎麼了?”林峰攥著徐墨的領子問道。
“我看看那個匕首。”
朱熙川揮揮手,青廬把那把匕首遞給徐墨。徐墨仔細瞅著匕首,又用鼻子聞了聞,“有毒!”
徐墨翻了翻蕭晉拓的眼皮,“沒事,毒性不強。我還能解。”
“那快去配藥啊!”朱熙川說道。
徐墨下去了,不一會兒帶著藥箱回來了,把一個黑乎乎的膏藥貼在蕭晉拓受傷處,又把一顆棕色的藥丸含在蕭晉拓嘴裡。
“我家大人什麼時候能醒?”林峰問道。
徐墨回答道:“服了我的藥兩個時辰就能醒過來。”
眾人焦急地等待著,兩個時辰很快過去了,蕭晉拓還沒有醒過來。
林峰不顧眾人的阻攔抓起徐墨,“你說的兩個時辰,現在兩個時辰早過去了!為什麼還沒醒?”
徐墨哆哆嗦嗦地說道:“不可能啊,一般我的藥兩個時辰就能醒!”
林峰一把徐墨扔倒在地上,“庸醫!”
朱熙川也很焦急,“徐墨,你再去看一遍!”
“好的,殿下!”
徐墨再次給蕭晉拓把脈,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神情越來越凝重,林峰焦急地湊在蕭晉拓的床前。
“怎麼回事?”朱熙川問道。
徐墨斟酌地開口道:“蕭大人這脈象明顯是身體虧空,但剛才把脈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出來。”
朱熙川不解道:“什麼意思?”
徐墨回道:“像蕭大人這樣身體虧空的,要麼以前中過很深的毒要麼受過很重的傷。但可疑的是剛才把脈之前蕭大人的脈象完全是正常人的脈象。”
“蕭大人是剛才中毒發作才顯示出這種脈象,所以我猜測蕭大人以前可能中過毒。這次的毒激發了身體的保護機制來抵抗毒,只是這次的毒太弱引發了一系列的反應。”
床上的蕭晉拓抖動了一下,徐墨摸了摸他的額頭,“現在發起高熱起來了,應該是正常反應,我開幾貼藥就好了。”
林峰好像想起來了什麼,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蕭晉拓沉默起來。
“好了,徐墨你也回去休息吧。”朱熙川打發道。
“是,殿下!”徐墨退下了。
“咱們也回去吧。”朱熙川對青廬說道。
林峰拱手道:“這次多謝遼王殿下。”
朱熙川擺擺手,“照顧好你家大人。”
等到朱熙川走遠,他問青廬:“蕭晉拓以前中過很深的毒?”
青廬搖搖頭,“不知道。”
“他以前跟著張京,難道是那時候?”
“很有可能。”
朱熙川若有所思起來。
後半夜,林峰給蕭晉拓餵了徐墨開的藥,很快高熱就退了,蕭晉拓幽幽轉醒。
“水……水……”
林峰趕緊把水遞到蕭晉拓嘴邊,並餵給他喝。
黑夜裡蕭晉拓喝完了水又躺下了,林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問道:“廠督以前中的毒真的都解了嗎?”
蕭晉拓的神情隱藏在黑暗中,“嗯。”
林峰稍微放下了心來,“大人休息吧。”
聽到林峰關門出去的聲音,蕭晉拓坐了起來,拉開衣服看到心臟上方的面板一片暗黑,自嘲地笑了笑,“這毒怎麼可能會輕易解開。”
因為徐墨的囑咐,蕭晉拓被要求待在自已的房間裡休息。
沿著南運河行了四天,德州就在眼前。
最後一天的時候,蕭晉拓的病已經好了,看不出生病的跡象。他站在甲板上看著德州城的大門,一條溝直直通向城外的護城河。
“諸位,我們到了!”朱熙川說道。
到達碼頭再用馬車把銀子和物品運輸到城內,朱熙川帶著一眾官員先行進城。
德州的知州於薴早早地在城門口帶著城內大小官員迎接遼王賑災隊伍的到來。
“拜見遼王殿下!”
“免禮!”
官員們互相介紹認識,於薴說道:“蘇大人幾日前就到了。”
“她在哪?”朱熙川問道。
“蘇大人剛剛去檢視災情了,馬上就來了。”
不一會兒,“遼王!”蘇千渠從馬上下來喊道。
“蘇大人辛苦了!”朱熙川看到蘇千渠健康著欣慰道。
“蘇大人,好久不見啊。”
“蕭……蕭大人?”蘇千渠怎麼也不會想到蕭晉拓在賑災的隊伍裡。
朱熙川解釋道:“蕭廠督是皇上派來協助本王賑災的。”
蘇千渠說道:“歡迎蕭大人。”
隊伍進入城內,蘇千渠走在朱熙川后面悄聲說道:“東廠廠督賑災還真是頭一次呢。”
朱熙川輕笑道:“誰說不是呢。”
很快安排好眾人的住處,大家聚在一起討論災情的治理。
於薴直接帶著遼王眾人來到河邊,河水明顯上溢就要蓋過大壩。
“這得加高加固大壩。”朱熙川說道。
於薴回答道:“我們這裡災情不算很嚴重,大壩也是今年夏季重新建過的。”
蘇千渠在朱熙川旁邊說道:“我看過了,這裡的大壩是新的只是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麼樣?”
朱熙川沒有說話。
蘇千渠說道:“這雨已經下過了,淹過的地方已經淹了,我們要趕緊做災後措施。”
“我們明天就去濟南府!”
“殿下,這幾天我悄悄調查了濟南和青州方向來的災民,這兩地的災情不好辦。”
朱熙川思索著,“德州怎麼辦?”
蘇千渠感覺一陣眩暈,她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已清醒而沒有聽清朱熙川的話。
隨行的工部呂勉呂大人說道:“卑職願意帶領德州的官員治壩修堤。”
眩暈感再次襲來,蘇千渠感覺自已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蘇千渠!”最後一眼是朱熙川焦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