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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幾天，終於再次體會到了親吻的滋味，溫言壓著對方的肩膀親得心滿意足後，順著面對面的姿勢欺身跨坐季暄腿上。
他對兩人的反應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將額頭抵在這人肩上，雙手順著力道繞過肩膀環抱著，話語中故意帶著勾引為目的的喘息，微啞著聲說：“這次侯爺不會再親完就消失吧？咱們都要成親了～你得負責啊侯爺……”
言語間的氣流順著他仰頭的動作拂過耳尖脖頸，撩得季暄無從招架，隨即溫言又在這一觸即發的氛圍中添了把火：“夫君…千萬別拋棄我啊夫君，不然我多可憐啊～”
可憐嗎？
這人說完便靠在他身上等待回答，手也不安分，順著脖子摸到胸膛，一副順理成章的模樣。
雖然沒看出半點可憐，季暄也不會去質疑對方的話。
“不會。”季暄調整著情緒，他猜測可能溫言是有過被王探花“拋棄”的先例，才這樣沒安全感，於是岔開話題，“殿下要看看臣準備獻上的生辰賀禮嗎？”
“好啊！”他從這人身上下來，等著禮物。
溫言著實沒想到這人居然把它隨身攜帶，看來這人所說今日準備來找他此言非虛。
綠檀製成的妝奩盒中裝著一對耳墜：“送我耳墜？怎麼是這對？”
正是季暄勸告他明哲保身時他戴的那對。
“你喜歡嗎？”
“當然啦！你送什麼我都喜歡。”溫言用那雙月亮般彎彎的眼睛笑著望向他，於是季暄也不由自主笑起來。
他放下心為溫言介紹：“這是我向老師傅學著磨的，挑了庫房裡最純粹的紅寶石，我想送你一份親手做的禮物。
說起來蘭心還幫了大忙，她說這是你最喜歡的墜子，前不久卻怎麼也找不到了，我便想著做一對送你。”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這也是我最喜歡的墜子。”
“你不就見我帶過這一對嘛，還排起最喜歡的來了？”溫言最喜歡聽對方一本正經地回答自已逗弄的話。
“不一樣的。”季暄認真回憶。
“那時候殿下在兩儀殿前在嫋嫋綠檀香中回頭，陽光下月白色的梅花變著角度不停地閃，我的心跳得比墜子的晃動還快。
那時候我便隱約知道，這是我最值得紀念的一天，這墜子也是我最喜歡的墜子。”
溫言低頭去看，綠檀、梅花耳墜，全齊了。
只是，“我的梅花是玉石製成的，這墜子怎麼讓你改成紅寶石的了？”
“挑材料時我仔細思量過，白玉所制雖溫良，卻難免中庸，倒是紅寶石更襯殿下。”
是了，這樣的豔麗殊色，總得配上旗鼓相當的首飾。
就近找了張椅子，溫言鬆散地靠在椅背，挑著眉勾勾手指，示意季暄過來：“既然是你精心親手製作，要不要親手帶上？”
想了想他又補了句季暄可能愛聽的稱呼：“夫君……”
季暄看著這人一邊叫自已夫君，一邊故作無辜抬眼看他，頓覺無可奈何。
在盒子裡拿出耳墜，戴上時卻犯了難，季暄根本沒戴過這種東西，此刻堪比張飛穿針。
耳垂比豆腐還軟，墜子穿到一半，季暄有些懊惱自已怎麼沒先練練，此刻根本不敢用力。
還是溫言直接按住對方的手一把穿過，解釋道：“現下只是將飾品從耳眼穿過，一點感覺也沒有，不會疼。”
終於兩邊都戴上，溫言另有目的調侃他：“我們快從這屋出去吧，如今只剩下我倆，再待久一點，不知道要傳出什麼話來。”
說完率先朝著臥房走去。
在會客廳兩人待著會傳謠言，在臥房便不會嗎？
這是個什麼理？
溫言裝作沒看見對方的無奈，轉頭思索著這人方才的話：下次要勾引人的話，是不是可以試試那套綠衫？
到了臥房，溫言扣著對方的手壓在門板上，重複著上一次在書房時的動作，卻比上次更具侵略性。
這次這兩人陸陸續續親了這麼久，卻不見季暄嘴上有傷口，想來是親的多了，熟能生巧。
溫言摟著季暄剛安分了不久，又湊到對方耳邊：“幫我找面鏡子，我看看侯爺的手藝。”
季暄尚且未反應過來什麼手藝，倒是很聽指令地先帶溫言去尋了銅鏡。
怎麼說呢，銅鏡裡的倒影明明白白地表明：季暄將白玉換成紅寶石真是換對了。
素色衣衫配上散落的碎髮，梅花與花鈿紅得相輝映，真像個剛修煉成的妖。
嫣然含笑，春光無限。
時至今日，季暄才懂了何為美豔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