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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浪排開三尺三,打在人身命全消。
若逢仙神修行士,也可教爾皮肉傷!
一邊看司馬飛揚手中摺扇揮舞開來,運轉自身法力,罡風化刃,抵擋著那股氣浪的侵蝕。
一邊看那女子慌忙結印,催動寶劍打出道道劍光,又將舌尖咬破,一口血箭噴在劍身之上,不斷用自身法力加持!
“周夢鸝,我知道你們這幫讀書人心軟。”
“憑咱們這個修為,如若全力施展開來,這方圓幾里之內,可都是寸草難生,人畜皆亡!”
“論法力,你們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但依仗法寶,我也不是你們的對手,思來想去,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甭跟我廢話!如果你們不妥協,我全力施為,炸了這臨山鎮,一鎮生靈盡皆消亡,爾等又是於心何忍啊!”
費鮮也不是傻子,與紅山學院為敵,那純純就是找死!
他雖是大巫之徒,修為境界也並非尋常修士可比,但面對紅山學院那等龐然大物,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巫族修士可以抗衡的!
聽到費鮮的話,司馬飛揚和周夢鸝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絕。
司馬飛揚咬牙道:“費鮮,你休要威脅我們!我們身為修仙者,又怎能任由你殘害無辜百姓!”
周夢鸝附和道:“沒錯!就算拼了性命,我們也要保護這臨山鎮的安寧!”
眼看著,司馬飛揚和周夢鸝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氣得費鮮站在原地直跺腳啊!
這讀書人就是死心眼兒啊!
“你……你們,你們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只見費鮮口中唸唸有詞,雙手不斷結印,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他乃是巫族之人,天生就是修肉身的生靈。
得大地之庇護,傳盤古之正法,可溝通天地萬物!
但只見他站在大街之上,隨著一道道華光閃過,其身軀迎風便長,不多時,顯出了巫族真身。
巫者,巨人也!
也可以代指那些通靈之人!
司馬飛揚見狀,心中一驚。他深知巫族真身的厲害,連忙施展法訣,將摺扇丟擲,化為一道靈光,朝著費鮮攻去。
周夢鸝也不甘示弱,她手掐劍訣,操控著寶劍,釋放出凌厲的劍氣,與司馬飛揚的攻擊相互配合。
然而,費鮮的巫族真身太過強大,輕易地抵擋住了他們的攻勢。他怒吼一聲,舉起巨大的拳頭,朝司馬飛揚和周夢鸝砸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神秘的光芒從天而降,化作一面護盾,擋在了司馬飛揚和周夢鸝身前。
“嗯?”
費鮮有些詫異,他這一拳砸下去,那可是千萬鈞的力量。
竟然就這樣被人給擋住了!
“什麼人?!”
但只見半空中飛來一名女子,氣質非凡!
“冤家宜解不宜結,幾位道友,還請罷手如何?”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雲瀾!
他們怎麼鬥,怎麼打,她管不著。
但是……禍及無辜的百姓,那她就不得不管了!
倒不是說雲瀾有多麼大義凜然,而是說,這天地之間,不僅僅只是有功德,也有無邊無際的業障!
對於修士來說,功德可增加自身的氣運和道行,業障則是害人害已!
眾生所行之事對天道有益,視為功德!
眾生所行之事對天道有害,視為業障!
而阻止他人的業障產生,也算是功德一件。
故而,雲瀾才有此舉動!
“在下‘費鮮’,敢問這位姑娘是……”
收起伸出去的拳頭,費鮮拱手向著雲瀾自報家門。
“我名‘雲瀾’,乃是大秦皇朝的修士。”
說著,雲瀾從自已的腰間取出來一塊玉牌。
玉牌的正面刻著一個‘秦’字,背面刻著一條黑龍。
“秦皇令?!”
費鮮看清此物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收起自已的巫族真身,這場戰鬥……他不打了!
大秦皇朝,他可惹不起!
眼見費鮮不打了,雲瀾又將目光看向了司馬飛揚與周夢鸝二人:“二位,你們怎麼說?”
司馬飛揚和周夢鸝對視一眼,他們也不想繼續爭鬥下去,於是紛紛收了神通。
“今日之事,多虧雲瀾仙子出手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司馬飛揚感激地說道。
“是啊,雲瀾仙子真乃心懷天下之人。”周夢鸝也附和道。
雲瀾微微一笑,說道:“仙子什麼的談不上,我此番出手,也不全是為了你們。”
“聽你們言語之間,二位乃是紅山學院的人?”
司馬飛揚和周夢鸝齊齊點頭:“正是!”
“既然如此,那就請二位移步這酒樓之中與我詳談一二吧。”
雲瀾拱手一禮,隨即,渾身氣勢陡然一震,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向著司馬飛揚和周夢鸝而去。
大羅境強者的威壓,又豈是他們能夠與之抗衡的!
一瞬間的心悸,如大恐怖臨身一般,冷汗浸透了衣衫。
隨著那股威壓消失不見,司馬飛揚和周夢鸝仿若是劫後餘生一般。
兩人再看向雲瀾,心裡害怕了。
只見雲瀾面帶微笑,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二位,請吧!”
先給一顆甜棗,再打一巴掌!
這就叫……恩威並施,先禮後兵!
再看司馬飛揚和周夢鸝彼此對視一眼,心中雖有懼意,但還是跟著雲瀾走進了酒樓之中。
這讀書人再怎麼迂腐死心眼兒,可也並非是那痴傻之人。
正所謂……識時務者方為俊傑也!
三人來至酒樓前,一旁,有費鮮上前行禮道:“巫族‘費鮮’,禮拜雲大人!”
能得“秦皇令”之人,在大秦皇朝必是位高權重之人,少說……也得是一個三品以上的官員!
雲瀾抬手示意費鮮不必多禮。
酒樓內,眾人紛紛落座。
雲瀾為其引薦,葉落雪,秦起,湯萬九三人與費鮮,司馬飛揚,周夢鸝三人互相見禮。
雲瀾隨後開口詢問道:“二位,再有幾天,這紅山學院今年的招生大會,應該就要開始了吧?”
司馬飛揚和周夢鸝點了點頭:“不錯,再有三天的時間,紅山學院今年的招生大會就會如期舉行。”
“好!”雲瀾應聲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等三天!”
司馬飛揚與周夢鸝相互對視一眼,隨後,司馬飛揚問道:“敢問各位,可也是奔著拜入紅山學院而來的?”
“對也不對,我們的確是奔著拜入紅山學院而來的,但……只有他一個人。”雲瀾伸手指了指葉落雪。
然後又想了想,再指了指秦起:“他算半個。”
雲瀾自已本身有勢力,也有自已的處境。
湯萬九散修一個,雖說無門無派,卻也不會隨意的加入某一個勢力,為其效命。
秦起的情況和雲瀾也是大差不差,但是,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葉落雪他們家的客卿。
保著葉落雪以及昭武王府,所以,當葉落雪要來這裡拜投紅山學院的時候,他也得跟著一起去。
其目的就是要時時刻刻保著葉落雪的性命安全。
所以……秦起算半個!
司馬飛揚和周夢鸝心下了然。
一旁的費鮮則是心中暗自思量:“這事兒……它好像不太簡單啊!”
眾人又相互聊了幾句,臨走之時,雲瀾給費鮮,司馬飛揚和周夢鸝三人,一人一個顏色各異的錦囊。
“這錦囊之中,分別放置了一個物件,代表著我的一點心意。”
“人在江湖走,大多數都是身不由已,我想與各位交個朋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面對雲瀾的好意,費鮮與司馬飛揚,周夢鸝先是一愣,隨後一同點頭應道:“多謝雲瀾仙子的錦囊,今後但有所命,吾等絕不推辭!”
送別了三人,雲瀾又和葉落雪說:“我把這個給你,日後,若有為難之事,可找他們三個幫忙。”
說罷,給了葉落雪一個水晶吊墜,色彩斑斕一般的好看。
“等你什麼時候進了紅山學院的門,我就什麼時候走。”
雲瀾之所以跟著葉落雪他們過來,無非就是答應了秦起的條件而已。
彼此之間,並沒有多深的交情。
哪怕是他們剛剛經歷過兩次生死搏鬥。
而為了讓秦起放心,這水晶吊墜,還有那三個錦囊,都是雲瀾有意安排的。
“雲瀾仙子既然要走,那我……”湯萬九在一旁欲言又止。
“你留下!”
雲瀾,秦起,葉落雪三人齊聲說道!
“’……呃……好……好的。”
湯萬九很是尷尬啊!
…………
一夜無話,轉過天來。
臨山鎮之中是熱鬧非凡!
眼看那紅山學院的招生大會召開在即,各類修行之士,如過江之鯽一般,來至於此!
其絕大多數都是那修仙世家的子弟。
“大秦皇朝,寧威府,龍甲郡謝家小公子……謝不笑!”
“大周皇朝,長德府,白魚郡姚家少主……姚雲!”
“大隋皇朝,永澤府,水雲郡白家嫡長子……白雲剎!”
“大唐皇朝,龍臺府,錢塘郡趙家十三公子……趙玄歌!”
…………
人群之中,有一些聲名在外之人,被雲瀾,秦起,湯萬九三人如數家珍一般說了出來。
聽得葉落雪腦殼疼。
“那是……李……李……”
隨意的一個目光掃過去,秦起猛然間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人!
那是一個身穿白衣,手拿金紙摺扇,面容俊秀的男人。
雲瀾等人順著秦起的目光看去,隨後……
“他……他怎麼也在這裡?”
四人齊齊呆立在當場,眼見著那人越走越遠,葉落雪等人是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若說是別人到此,他們也不會如此震驚。
唯獨這個人,他的身份,令眾人皆是心裡一跳啊!
此人身份尊崇,地位顯赫,他乃是大唐皇朝當今天子膝下的嫡長子!
大唐皇朝的東宮太子,未來儲君——李頡!
“一朝太子親臨此地,這熱鬧……可真是太熱鬧了。”
葉落雪望著李頡遠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不禁好奇這位大唐太子為何會來到臨山鎮,參加紅山學院的招生大會。
雲瀾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這次紅山學院的招生大會,定會出現不少變數。我們還需小心應對才是。”
普通人的確是窮極一生也見不到一朝太子的真容。
可問題是……這四個人,就沒有一個是普通人!
哪怕是散修湯萬九,這麼多年刀頭舔血,沒吃過豬肉,他還沒見過豬跑嘛!
另一邊……
被葉落雪等人重點關注的李頡,此時此刻,正在一座客棧之中一邊喝茶,一邊把玩著手中摺扇。
客棧只是鎮上的普通客棧之一,上等客房也只有幾間而已。
“我有好幾個兄弟姐妹,我爹也有好幾個兄弟姐妹,我爺爺的兄弟姐妹,有幾個,也還活著呢……”
“這麼多人的骨子裡還都流淌著同樣的血脈,怎麼可能不亂呢!”
“都說帝王無情……我看也不盡然啊!”
“我這個爹……我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他了。”
一壺茶很快就喝完了,李頡推開自已身旁的窗戶,探頭向下望去,街上車水馬龍,猛然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隨後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李頡心下一驚:“那是……老六?!”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李頡絕對不會看錯!
“他怎麼也來這裡了……”
在心中思索了片刻,他決定去找老六談談。
起身要往外走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如果老六是衝著我來的,那麼……他就是來殺我的!”
李頡倒是一點都不意外自已會被別人發現行程。
同樣都是皇宮裡出來的人,手段只會是一個比一個高!
“可如果他並不知道我在這裡,那他到這裡來……”
想到這裡,李頡又坐了回去。
“在沒有摸清楚他的意圖到底是什麼的時候,我還是不要暴露自已為好。”
“忍!一定要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李頡正思考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他警覺地問:“誰?”
“客官,是我。”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來給您續水。”
聞聽此言,李頡眸光一冷,手中摺扇悄然展開,冷聲道:“進來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