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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一直下了三天才慢慢轉小,地上的雪已經沒過小腿了,林曉特別想出去透透氣,可看著外面的情況,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在雪停的時候,阿光包裹著厚厚的獸皮,一步一步淌著厚厚的雪離開了部落。
這一幕剛好被林曉安排出去掃雪的阿故碰到。
阿故眯著眼睛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想到他要剔除獸印,阿故也猜到他冒著風險離開部落的原因了。
看了看白茫茫的四周,今年的寒季格外的冷,很多時候好多獸人一起出去狩獵都未必會有收穫,只有阿光一個人,他很有可能會死在外面。
部落裡的人並不多,除掉幼崽雌性還有沒有戰鬥力的雄獸們,可以保護部落的人並不多,現在少一個雄性,對部落來說就是多一份危險。
雖然已經不喜歡阿光,可為了部落,阿故還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聽到有人喊自己,阿光疑惑的轉過身,當看到喊自己的是阿故時,眼睛裡的驚喜想藏都藏不住。
“阿故,是阿曉雌性有什麼事情嗎?”
聞言阿故給了他一個“你想屁吃”的表情,之後冷冷開口:“你要出去狩獵?”
對方點點頭,沒有隱瞞:“我要剔除獸印,首領說,到時可能會失血過多,加上又是寒季,我很有可能熬不過去,我就想著,看看能不能打到獵物,有了血,我是不是活下來的機會會大一些。”
雖然阿故很不情願,但還是開了口:“現在寒季,一群人出去都未必會打到獵物,你一個連三星都沒到的獸人,出去說不定就會死在外面。”
聽了阿故的話,阿光有些委屈的低下頭,可自己不把獸印剔除,就要一直受那個壞雌性奴役。
自己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在她身上留下的獸印,那個壞雌性對自己更是非打即罵。
雖然雌性的力氣不大,打在自己身上的傷很快就會痊癒,可自己就是覺得不甘心,可又不想成為流浪獸。
只能想出這個辦法逃離壞雌性,再找個自己喜歡的雌性做她的守護者。
見他這樣阿故緊緊的皺著眉頭,不情不願的開口邀請:“你先跟我進山洞吧,我問問阿曉有沒有什麼辦法。”
怎麼都沒想到,阿故居然會主動開口邀請自己,可能見到那個溫柔的小雌性,阿光心裡是開心的,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
這一刻阿故有些後悔自己的多管閒事,這個可是揚言要做阿曉守護者的雄性,自己這算不算,是把機會送到情敵眼前了。
可話都說出口了,只能硬著頭皮把人帶回山洞了。
聽到洞外有聲音,林曉以為是阿故掃完雪回來了,心裡正疑惑呢,這雪掃的這麼快嗎?
緊接著獸皮簾被掀起,伴隨著一陣寒風,就看到了阿故帶著一個人進了山洞。
林曉放下手裡的石碗,一臉疑惑的看向兩人。
阿故倒還好,經直來到林曉身邊坐下,略帶討好的,像大狗狗似的蹭了蹭林曉的胳膊。
至於阿光,在看到林曉投來的目光時,心跳都快從胸膛裡蹦出來了,輕輕屏住呼吸,想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阿光來了,快坐暖和暖和。”
聽到招呼聲,阿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點著頭,聽天的坐在一邊。
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林曉輕輕側頭看向阿故,用眼神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阿故被看的有些心虛,輕咳一聲解釋道:“我剛才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阿光要自己離開部落。”
話音剛落,林曉忍不住驚呼:“離開部落?為什麼?現在外面那麼冷,又沒什麼食物,離開部落是很危險的。”
阿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同時心裡也有些難過,如果自己不趕緊把獸印剔除,那個壞雌性如果覺察出自己的意圖,很有可能已經會變成流浪獸。
看著因為驚訝而瞪大眼睛的小雌性,阿故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小雌性好可愛,忍不住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語氣淡淡的向林曉解釋:“阿光要剔除獸印,到時會失血過多,他想出去狩獵,用獵物的新鮮血液給自己補血。”
“真是胡鬧。”聽到阿光的目的,林曉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野生動物的血液裡,不知道有多少細菌,按照自己對他們的瞭解,他們肯定是直接生飲,到時別說是補血了,不把自己給喝壞了都是謝天謝地了。
雖然知道他們可能聽不懂,可林曉還是忍不住開口科普:“你去狩獵是打算直接喝獵物的血嗎?”
見阿光點頭,林曉揉了揉額角,頗有些頭疼的繼續說道:“先不說你能不能打到獵物,就算你平安的帶著獵物回來,你能保證立刻就可以剔除獸印嗎?現在天氣這麼冷,死掉的獵物,血液很快就會被凍住,你根本就喝不到血。”
見幾人沒有說話,林曉接著說道:“就算你可以讓山洞一直保持溫暖,獵物的血液不被凍住,可你知道動物的血液有多髒嗎?裡面說不定會有蟲子,你直接喝,就等於把獵物身上的蟲子都喝到肚子裡。”
“說不定你剔除獸印死不了,你喝的血可能就會要了你的命。”
什麼細菌不衛生,這對這些獸人來說,就和天書差不多,林曉只能儘可能的,用大白話,把事情說的很嚴重,讓他們打消了直接喝生血的念頭。
可這些話就相當於是判了阿光的死刑,只見獸人還略顯稚氣的臉上,此刻已經淚流滿面。
“我……我不想死……我也……我也不想成為流浪獸,我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可以擺脫那個壞……壞雌性,如果她知道我的想法,一定會把我的獸印毀掉的……”
看他哭的那麼傷心,林曉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的罵了阿花一頓。
看看把人孩子給逼得,寧願用這種自殘的方法也要把離開她,真是不知道這個阿花到底做了多過分事,上次真的是揍輕了。
下次再犯到自己手裡,非的讓她再多吃點苦口。
可阿光的事情確實棘手,林曉也不知道他剔除獸印具體要做什麼,自己必須要先了解了經過,才能根據情況想辦。
再次揉了揉額角,平靜的等阿光哭完,才問出是誰為他剔除獸印。
知道是祭司動手,林曉決定先去找祭司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