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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柳的公寓裡有藥,因此池柳勸了勸想去醫院的簡玉,兩人來到他的公寓。
A大對教師的待遇很好,他的公寓裡明亮寬闊。
開了門,簡玉卻並沒有魯莽的進去,她將池柳的布包掛在門口衣架上,禮貌詢問,“要換鞋嗎?”
“不用,直接進來就好。”
簡玉才進來,將人放在沙發上。
她堅決不讓池柳動手翻藥,池柳只好指揮著她拿了一貼膏藥。
理所當然,簡玉要幫池柳貼膏藥,池柳只得趴在沙發扶手上。
衣服被掀開大半,露出勁瘦白皙的背脊,在有些涼的空氣裡有些顫慄,腰臀處,還有兩個色氣的腰窩。
簡玉眼裡深色劃過,她若無其事的摸著腰窩處的細膩肌膚,嘴上正經的問,“池哥,是這嗎?”
她手觸碰面板時的觸感讓人心頭泛起麻意,聽她正經的詢問池柳壓下那一絲敏感的情緒,“再上一些。”
但今日向來默契的兩位摯友彷彿沒了默契,簡玉總是找不到痠疼根源的地方,摸來摸去的池柳臉又漲的通紅。
他一瞬間偏頭,大手握住那隻愚笨的手摁在他痠痛處,聲音嘶啞,“這兒。”
“哦~”簡玉總算貼了上去。
池柳躺在沙發上還半散著上衣,簡玉正人君子般的為他拉好了衣服,貼心詢問,“我去買些吃的,池哥想吃什麼?”
池柳並不想辜負她的好意,只說了句和她一樣,簡玉點點頭出門。
房門關上,公寓又一次靜悄悄的,池柳忍著腰痛翻過身來,看著冷白色的燈光失神。
因為他母親做的某些噁心事,所以他從來討厭與人肌膚相觸,但簡玉的觸碰雖然依舊有些不適卻並不令人噁心,甚至在他腰間故意作亂的手讓他升起了莫名燥熱。
他不是單純的小孩子了,升起的莫名情緒他清楚辨別出了屬於情慾的燥熱。
他曾經一度以為他被母親搞出了性冷淡,但方才卻可恥的起了反應……
池柳頭髮凌亂的躺在沙發上,腰間的膏藥開始發熱,腰部痠痛緩了些,他眼神恍惚。
等簡玉拿著打包好的飯回來,就發現沙發上的人閉著眼,睡的安靜。
強撐著腰痛上了一上午的課,他應該是很累了。
簡玉動作輕了輕,放慢了手腳,不想打擾他。
已經入秋了,空氣微涼,池柳蜷縮著身體,像是有些冷。
簡玉給他找了條小毯子蓋上。
肚子咕嚕著,她面色自然的帶著屬於她的飯走到陽臺關上玻璃門吃飯。
等終於吃的差不多了,簡玉才有心情賞賞花草。
小陽臺上的花花草草被養的很好,旁邊還有個水壺,還有個竹子編織而成的搖搖椅。
搖搖椅上有個灰色的小枕頭,看起來就格外柔軟。
簡玉拿起水壺澆澆花草,細密的水霧落在翠綠的葉子上,葉子輕晃,看起來格外治癒。
可是簡玉眼裡只盯著那個看起來就會躺著很舒服的搖搖椅上。
簡玉想,他倆這關係,她還照顧大柳同志那麼久,應該是可以躺的吧?
她扭頭,透過玻璃窗看向沙發上還在熟睡的池柳,禮貌詢問,“池哥,我躺了哈?不說話就是預設了。”
問了一句,她舒舒服服的躺上去了,身體陷下去時,她一聲舒服的喟嘆,枕頭果然很柔軟,溫暖不炙熱的陽光撒下,照的人格外舒服,她眉眼懶洋洋的。
她微微使力,搖搖椅便一晃一晃的,晃得格外舒服,晃得簡玉覺得自己彷彿已經從快穿局退休幾年,過上了養老生活般。
等池柳睡飽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池柳睜眼,下意識坐起來。
腰處一個痠痛,他慢吞吞的扶著腰,眼神巡查。
四周一片空蕩,人好像並不在,一覺睡醒,公寓裡又只剩下他一人。
池柳習以為常,他身上滑落的毛毯應該是那人蓋的,算是有良心了。
奇怪,為什麼想這些時內心酸澀?
明明他從來格外享受獨處,從來不會覺得寂寞啊?
他穿上拖鞋,小桌上還有一個打包的飯盒,應該是簡玉給他買的午飯。
他慢慢拆開,發現是一碗海鮮粥,有些涼了,但他還是一勺一勺的吞嚥。
眉眼帶著幾分剛睡醒起床氣的躁鬱,他像是醒來看不見監護人不會表達情緒悶聲生氣的孩童。
而那不知懲罰自己還是懲罰監護人的疏忽的方式就是喝著帶著涼意的海鮮粥。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卻打散了他所有躁意,“池哥,都涼了,先別吃,熱一熱嘛。”
那人聲音懶散尾音拉長的像是在撒嬌,隔了扇緊閉的玻璃門,她的聲音聽著有些不真切,池柳呆愣的抬頭望向那個搖搖椅上躺著的人,
“你沒走啊。”
他聲音太小,玻璃門另一邊的人絲毫沒有聽到。
他起身,沒再管那涼透了的湯,將兩人間的玻璃門推開,於燦陽下,他見到散漫的少年對他睜眼笑著。
那人很自覺,也摸了條小被子給自己蓋上,枕著小枕頭閉著眼,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笑起來乾淨澄澈。
想抱抱她。
此刻池柳像是有面板飢渴症一般的想要她的擁抱,想要觸碰她,想要真真切切的用身體感受美好的少年是不是真實存在他身邊。
往常排斥肢體接觸的人張開雙手,他依舊是沒什麼表情的冷淡臉,卻微微歪著頭顯得有幾分純淨天真,簡玉聽見他說,
“可以抱抱我嗎?”
清醒狀態下的池柳絕不會索取這些超出分寸的事,但此刻的池柳是剛睡醒的,患得患失的,被看見她時情緒衝昏了冷靜頭腦的池柳,他只是用那雙淺色眸子盯著人,彷彿仍然正常。
兩人對視,簡玉卻絲毫沒有從搖搖椅上挪動,她只是無奈的笑,“池教授還清醒嗎?”
久久的對視讓池柳回了神,就聽到這樣一句問話。
他若無其事的準備放下自己唐突的手臂,“抱歉,睡昏了……”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輕輕抱住。
簡玉實在不想起來,跪坐在搖搖椅上探出上半身虛虛抱了一下他的腰,又慢吞吞的收回身子,意味不明的說,“清醒了就好。”
一瞬間的灼熱溫度幾乎要將池柳灼傷,他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