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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野看見付恨生等人，大步走了過來。
呂清濁臉上的驚訝已經被陰冷代替。付恨生從側面，看得出呂議長正在咬牙切齒。
“呂議長，你來了。”
呂清濁盯著程牧野，依然難平怒氣。但程牧野依舊面色平靜，我行我素。
“呂議長這邊的人，我都認得，你們也不用介紹了。我給你們介紹下我這邊的人吧。”
程牧野先指了下自己身邊高高瘦瘦、面容清瘦的一個青年：
“這個是我的侄子，程天哲。”
程天哲？
付恨生皺眉思索，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對了，上次參加「初晉博三」的時候，呂清濁過來挖苦程牧野，說他的侄子程天哲快十分了，結果意外死在了一次「生死謎」之中。
現在程天哲好好地站在面前，只能說明之前程牧野刻意放出了他侄子死掉的訊息，很可能就是為了迷惑呂清濁。
付恨生記得，程牧野還提過，專門為程天哲舉辦了葬禮，呂清濁等人也參加了。
付恨生疑惑地看著楚天昭，不知道程天哲的加入意味著什麼。
程天哲向呂清濁恭敬地鞠了一躬：
“呂議長，好久不見。”
呂清濁點頭示意：
“天哲，確實好久不見了。你現在積分多少了？”
“哦，剛剛夠十分。如果不是二叔忽然有事叫我來幫忙，現在應該已經得到「神賜」了。”
“嗯，年輕有為，很不錯。”
呂清濁說著誇獎的話，臉上卻沒什麼祝賀的笑容。
“對了，呂議長，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在別的城生活，也都是剛剛十個積分。準備去接受「神賜」的時候，被我請來了。”
另外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也城」三巨頭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今天有幸能見到兩位，也是不虛此行。呂議長你好，我是祖高陽。”
祖高陽穿著一件皮夾克，對呂清濁行了一個誇張的禮，似乎很高興見到呂清濁。呂清濁也禮貌地微笑致意。
“盧盈江。”
另一個穿著風衣的女子似乎不太喜歡社交，只是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付恨生也啞然。這次的對手，都是十個積分的人麼？還有活路麼？
程天哲看著楚天昭和趙橫刀：
“天昭，橫刀，我們曾一起參加過一次「生死謎」，我知道你們都是非常優秀的選手。對我而言，是絕對不想和你們兩個為敵的。而且，聽說你們兩個也快要到十個積分了。希望你們在意識到自己可能失敗的時候，不要硬撐，及時撤退。”
楚天昭笑道：
“你知道的，很多事，身不由己。”
程天哲遺憾地抿嘴：
“好吧，那我們就各自努力吧。”
打完招呼，程牧野等人便走開了，似乎有些話想和程天哲三個人講。
等他們走遠，楚天昭先開了口：
“呂議長，現在的情況，和事先商量的差距很大。如果情況不利……”
楚天昭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表明。如果情況不利，我們三個是肯定要用「逃生出口」離開的。
付恨生能聽到呂清濁的後槽牙正在咯吱作響。終於，這個老頭還是接受了現實。
“程牧野能夠動員的力量，遠超我的預計。這個賭約，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今時今日把你們三個推到這裡，參加一場沒多少勝算的「生死謎」，是我的問題。如果形勢不利，你們可以使用「逃生出口」。”
雖然呂清濁的個人能力比不過程牧野，但做人卻是厚道許多。上次付恨生幫程牧野參加「生死謎」的時候，程牧野可是懇求付恨生死也要死在裡面。
只是，付恨生嘴角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苦意，他沒有「逃生出口」。
他想直接退出了。
這時，呂清濁又補了一句：
“不過，你們不能夠直接退出。為了這次生死謎，我押上了全部身家。如果你們誰臨陣脫逃，那就是絕了我的全部希望。就算會被「九頂塔樓」懲罰，我也會殺了不戰而逃的人。”
付恨生無奈閉上了眼。後路也被堵住了。
現在，只能咬牙向前，沒有其他選擇。
「九頂塔樓」裡，雲淺走了出來。
她依然是穿著黑色短袖短裙，踩著長靴。那幹練的模樣，一如上次。
“這次的「生死謎」是「初晉博三」，想要退出的人，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決定去留。另外，根據「降級告知」原則，需要告訴各位，本次「生死謎」有三名參加者，積分已經達到參加「中級」的實力。”
積分達到中級？
付恨生看向程天哲三人，發現他們面色如常。毫無疑問，雲淺說的就是他們三人。十個積分，就可以參加「中xxx」的「生死謎」了麼？
聽到雲淺的訊息，當場就有人爆發出了不滿的抗議：
“有沒有搞錯？！能參加「中級」的人，不去南城「九頂塔樓」的「初晉戰一」，來這裡參加「初晉博三」？！”
“對啊，你們三個是不是有病啊！來這裡跟我們搶這點分做什麼？！”
“「中級」的人少說十多個積分，能買多少道具啊！我們還怎麼參加？！”
雲淺繼續講道：
“根據「降級半獎」規則，這三個「降級」參加本次「初晉博三」的人，即便獲勝，最後也只能得到一半的獎勵。”
“根據「降級獨贏」規則，不論什麼型別的「生死謎」，他們只有獨贏才能算獲勝。如果你們有人最終和這三個人在本次「初晉博三」中成績並列第一，他們三個人會直接判負。”
“根據「降級排除」原則，如果除了他們三人所有人都退出本次「初晉博三」，那麼本次「生死謎」將取消舉辦，他們也得不到任何獎勵。”
“有這樣的三條規則進行限制，他們即便參加，也佔不到優勢。所以，也沒什麼不公平的。”
雲淺的補充，給了付恨生一線希望。
看來「九頂塔樓」還是有很好的等級制度。強者若是想和弱者同臺競技，那就要帶著枷鎖鐐銬，受到更多的限制。
不難想象，這種合理的規矩，可以有效防止高階別的「屠」總是來低階別的「生死謎」宰「豬」，亂了等級和秩序。如果強者能夠隨意屠殺弱者，那估計就沒人參加「生死謎」了。
“想要退出的人，還有七分鐘的時間決定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