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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開口，誰敢說不，一行人馬上站了起身。
“哎！首長！別急著走啊！吃完午飯再走吧！”農酉七連忙挽留。
“不用！我們還著急趕回去。”程保國一臉和藹地惋言謝絕。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牛棚，看到母牛已經搖搖晃晃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牛犢正一晃三搖的靠在母牛身邊蹭奶。
“嗯！不錯！走吧！”
程保國掃了，縮在身後躲躲閃閃的梁玉嬌一眼，率先轉身出門。
“首長！這咋麼好意思呢！這幾個雞蛋帶回去吃吧！”農酉七拎了十幾個雞蛋匆匆趕來。
“謝謝！不用了！留給孩子們交學費吧！”
程保國看著他身後，幾個面黃肌瘦的小孩子，心裡發酸。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好意。
要知道現在的農民，全指望著幾個雞蛋換錢交學費，買鹽巴。
這十幾個雞蛋恐怕，就是一個孩子的學費了。
農酉七一臉尷尬的拎著送不出去的雞蛋，感動的熱淚盈眶，目送他們揚長而去，“謝謝首長，謝謝解放軍同志。”
梁玉嬌早沒了，來的時候的趾高氣昂，一個人縮在角落裡，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就算是這樣，眾人的目光還是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就垂頭喪氣的縮成老龜似不敢吭聲。
好在眾人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她身上多久，就各自收回眼光。
梁玉嬌悄悄鬆了口氣。
隨著汽車的顛簸，很快就回到軍區大院。
等眾人全部下車後，她才畏畏縮縮的從汽車上溜了下來，拔腿就跑。
“站住！”
一聲威壓的厲喝，讓她渾身一顫，僵硬轉身回頭。
吳茱萸雙手抱胸，手裡拿著紙條，一臉平靜，“梁玉嬌！事實勝過雄辯，你也親眼目睹了我動手術的整個過程。現在！請你兌現自己的諾言，跪下認錯！”
梁玉嬌掃了一眼聞訊趕來看熱鬧家屬，臉上閃過一抹難堪。
她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吳茱萸！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吳茱萸忍不住氣笑了，“昨日你逼我簽字滾蛋的時候，又怎麼不說欺人太甚？如今事實擺在你的面前，輪到你自己了，就和我說欺人太甚？”
她毫不退讓，一臉譏諷：“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仗勢欺人？”
“願賭服輸！快道歉！”柳仲秋不耐煩的補了一句。
梁玉嬌後退一步，看著圍觀的群眾在背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她臉色漲的猶如豬肝，眼中閃過一抹難堪。知道今日若不開口認錯，這事無法罷休。
她咬了咬牙，“對不起！我錯了！”
吳茱萸掏了一下耳朵，“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按照賭約規定，你可要跪在我的門口磕頭認錯。你該不會是想耍賴吧？”
“誰想耍賴了？”她怒目圓睜。
“既然這樣！那就請你兌現承諾，跪下吧！”
她一臉寒霜，咄咄逼人。想輕飄飄的一句對不起，就這樣算了？休想！
“我……
她張口結舌，眼神飄突，雙腳打顫。
吳茱萸冷笑一聲，“我也不要你跪我門口了，就跪在這裡吧！向五星紅旗磕頭吧！”
“我……
她掃了一眼看熱鬧的圍觀群眾，滿心屈辱。
“跪下！”
一道凌厲的目光向她射來。
她抬頭一看，不由雙腳一軟，重重的跪在地上，屈辱的淚水瞬間從眼眶裡滾落。
“砰砰砰！”
她咬牙切齒連磕三個響頭，“對不起！我錯了。”
她一吼完，就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臉，擠出人群，一溜煙的跑回葛家。
程保國冷哼一聲，這才轉身上車。
“小吳！我想收你為徒，你願意嗎？”柳仲秋笑的一臉狡猾，甚至有幾分狗腿。
“你要收我為徒？”吳茱萸一臉愣怔。
“對呀！對呀！老頭我可看上你了。”
李匡毅見她還在猶豫，連忙拽了一下她的衣袖，“快答應，柳教授可是外科的醫學泰斗，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他為師，都被他拒之門外。”
吳茱萸一想也好，白撿了一個便宜師父，總歸沒有壞處。
“徒兒拜見師父！”她急忙跪下來，想按照古老習俗，給他叩頭行禮。
“快起來！俺老頭可不興這個。”柳仲秋嘴裡雖然這樣說，實際卻大大方方的受了她的拜師大禮。才伸手把他扶了起來。
他從胸口摘下一枚偉人微章，扣在她的胸前。
他咧嘴一笑，“來的匆忙，沒帶禮物，下次一定補上。
“謝謝師父！”吳茱萸連忙道謝。
“恭喜你喜得愛徒。”程保國向他道賀。
“哈哈哈！”柳仲秋開懷大笑，“意外之喜，老夥計！謝了！”
“請我喝酒！我要喝你珍藏的茅臺！”程保國舔了一下嘴唇。
“行！沒問題。”平時吝嗇的要命的柳仲秋今天一高興，答應的非常爽快。
“恭喜柳教授喜得愛徒！”鄧銀翹一臉羨慕，要不是柳仲秋看上她。
她也很想收入門下。可是她知道自己無論在那個方面都比不上他，就不敢和他爭了。
“好了！這一趟你沒白來，上車回去了。”程保國催了一句。
“好！馬上走。”柳仲秋樂呵呵地應了一聲，扭頭對著吳茱萸說道：“好徒兒，什麼時候過來見見師孃？”
“師父！我想明天過來，不過麻煩師父安排一下。幫我朋友做個腦部拍片檢查。”
“怎麼？你朋友腦袋受傷了？”柳仲秋一臉詫異。
吳茱萸就將馬來好的狀況說了一下。
柳仲秋連連點頭，“這事不能拖，得儘快檢查，讓她過來吧！我找人安排一下明天下午給她做個詳細檢查。”
“謝謝師父！”吳茱萸心中一喜。
“小事！我在醫院等你。”柳仲秋轉身上車，向她擺手。
“恭喜！”李匡毅笑著向她道賀。
“謝謝！”她眉開眼笑，想到家裡還有一塊臘肉，“晚上我整兩葷菜，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好啊！”他心中大喜，突然心中一動，“要不要來一杯？”
“白的？”她眉頭一挑，臉上閃過一抹為難。
“不！紅的！上次出任務，帶回兩瓶外國貨，要不要試試？”
他輕聲引誘，“甜的，俄羅斯出產的葡萄釀的，度數不高，喝了也不會頭疼，試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