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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袁曜辰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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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吧。”他對那個女乞丐說道。

那女子點了點頭,頗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

癸心中酸酸的。

“來人,帶這位姑娘去休息吧。”袁曜辰吩咐人將那個女乞丐帶下去休息,癸轉身欲走,卻被他叫住“你留下。”

“說說吧。”閒雜人等都退出去之後,袁曜辰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以最沒有防備的姿勢面對她,長長的睫毛打下一圈淺淺的影子,讓那黑眸更加深不可測起來。

癸直覺他有些生氣,於是一本正經的說:“我到城南彌勒廟時見到她被一群殺手盯上,就出手救下了她,交戰耽誤了些時間,所以現在才回來。”

“你的傷怎麼回事?別告訴我區區幾個不入流的殺手就能傷你。”袁曜辰盯著她的右臂,冷冷道。

她回來時他就能感覺到淡淡的血腥味還混著濃重的深露的氣息,她定然是用輕功奔回來的,所以沖淡了血腥味。

癸抬起頭看見他生氣的樣子又心虛的低下頭去。“是我大意了。”若不是為了那個女人她斷然不會受傷,可是即使如此,她依舊有能力同時保兩人不損分毫,她的確輕敵了。

“大意了?”袁曜辰從椅子中站起來,“這次你的大意,讓你的手臂上劃了口子,下次呢?”他看不出黑衣下那傷口有多大,眼中諱莫如深。

“下次你一個不小心是不是還要少個胳膊或者少個腦袋回來?”

癸耷拉著腦袋任他訓斥一言不發,像極了來這裡之前被老師批評的樣子。

袁曜辰看著她這幅樣子也是很無奈,每次一出錯,她都老老實實的低頭聽訓,最後每次都以自己心軟沒管教她草草收場,以致到現在她大意的會被傷到。

“你知錯嗎?”這一次說什麼都要給她留個印象,叫她長長記性。

癸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點了點頭。

袁曜辰卻好像意猶未盡,“你看看,天干地支十二暗衛,除了你,任何一個派出去,哪個會這樣回來見我?”

癸的頭低的更深了,快要埋到地底去。

她沒想到袁曜辰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本以為被他罵兩句就結束了,沒想到……

“不說話是吧。”他繞著她轉了一圈,好在沒受別的什麼傷。“不說話自己去領罰吧。”袁曜辰慢悠悠的回去坐下。

癸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沒想到這次他來真的。

袁曜辰揮了揮手,她才耷拉著腦袋不情不願的去找頭兒領罰。

萬惡的地主階級,壓榨勞工不說還要體罰!哼!

“慢著。”袁曜辰突然叫住她。

癸回頭的時候眼睛一亮,難不成黑心主子良心發現回心轉意了?

“那些殺手怎麼樣了?”

“死了。”

袁曜辰這回滿意的點了點頭。“去領罰吧。”

“哦。”

她走之後,袁曜辰冷下臉來,幽深的目光好像越過了千家萬戶,落在了皇城的某一處。“二哥,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傷了我的人,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原本有些亮的夜空再一次被深深的墨色吞噬殆盡,這一次更黑了一些。

癸鬱悶的趴在床上,手臂已經不怎麼痛了,反倒是屁股,被打了三十板子火辣辣的疼,袁曜辰倒真是來真格的,不放水的打了她三十板子。

未來好多天她怕是隻能趴著睡覺了。

“哎……”她趴在床上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耳朵動了動,她一偏頭,看見甲已經坐在了她身邊。

“你還好吧。”

“不好。”癸嘟囔著。

甲有些無奈,不過他還是覺得主子終於做對了一回,若是在任由癸這麼迷迷糊糊下去,以後執行任務的時候,她真的很容易吃虧。這次是些垃圾殺手,下次碰上高手過招,一不小心就是一條命。

“你別怨主子,他也是為你好。”甲平日裡不苟言笑,此刻安慰起人來也有些笨拙。

癸還是第一次聽見冷血無情的頭兒來安慰人,當年訓練的時候她累得要死要活也沒見他安慰她,現在來為袁曜辰說情來了。

她知道袁曜辰為她好,也不是為了幾個板子過不去,只是心中委屈的慌。無緣無故得叫她去接一個陌生女人,她為了那個女人受傷還要捱打。

那女人是誰,袁曜辰要那麼護著她。

她不吭聲,甲也猜不出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接著說:“從前你一直馬馬虎虎的,我就希望主子能管管你,可是他沒管。現在你都受傷了,他若是在不讓你記住教訓,下次你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了。”他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有些重,畢竟癸剛受了傷又捱了板子。他嘗試放緩語氣:“主子也是為了不讓你下次大意丟掉性命。”

她還是不吭聲,埋在枕頭裡的頭卻微微的點了點。

夜深了,甲也不好多留。

他走之後,癸半天沒有動靜。

又一陣輕輕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這次她卻沒有動。從小跟在袁曜辰身邊,他行走的聲音他的氣味,她都再熟悉不過。

“他來做什麼?”癸心中砰砰直跳,又有些負氣:“誰要他來看!”她卻暗暗調勻呼吸,像睡著了一般。

她纏著繃帶的小臂露在外面,傷口很長,但還好沒傷及骨頭,有幾日就能痊癒。

袁曜辰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她的傷口,確認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才端詳了一下她的睡姿,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雅。

輕輕把懷中的藥瓶放在她的床頭,又為她拉了拉被子。

那修長的手指劃過,不知道是撩撥了誰的心絃,癸險些就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露出馬腳來,唯有慶幸此刻的黑暗,免掉了臉上酡紅賣弄的機會。

袁曜辰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沒發現那一霎那她的異常。

一切在黑夜中,在靜默中,悄然淹沒了許多心底的低語。

袁曜辰走了之後,癸才睜開眼睛,望了一眼他離開的方向,拿過那小隻瓷瓶子嗅了嗅,原本嘟著的嘴才高高的揚起。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袁曜辰還是擔心她的傷。

她睡得很沉,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醒過來,一動牽扯的屁股火辣辣的疼。

慘了慘了,睡過了。癸心底哀嚎,掙扎的想要爬起來。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動作。“這三天你好好養傷,不必當值了。”

袁曜辰瞧見她起來的時候痛的齜牙咧嘴,“這回知道痛了,下次記得住嗎?”他說著指了指她床頭的那瓶金瘡藥。

“我記得還不行嗎。”癸鬱卒的拿起那瓶金瘡藥,又想起昨夜坐在她床邊的他。

“金瘡藥僅此一瓶,你下回受傷,就沒得用了。”他涼涼的提醒。“還有,如果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執行任務馬馬虎虎,就不是三十板子了。”

癸如喪考妣,雙手捧心道:“喂,要不要這麼狠啊。動不動就打,人權呢?”心裡雖然知道袁曜辰是擔心她,但是她還是想抗議一下。

袁曜辰瞟了她一眼。“我就是人權。”

……

癸無聊的趴在房間裡養傷,同時某對王爺的無恥又多了一重認識。

人權,人權你個鬼!

金瘡藥的藥效頂尖,她的屁股到現在還有些涼颼颼的。

好無聊啊,袁曜辰好不容易給她放假,偏巧還是在她行動不便的時候。好想吃東西……想吃布袋街轉角的的那家抄手,想吃福滿樓的叫花雞,想吃那條小巷子裡的桃酥,柿餅,糯米糕,烤紅薯……

她無聊的把能想到的美食都想了一遍,然後想起了好多年以前那個帶著光來救她的男孩子。

那時候她怎麼會想到那個男孩子好吃呢?癸百思不得其解。

沒人來打擾她,袁曜辰也不見影子。上過金瘡藥之後,她的傷好的飛快,終於在第三天能下床的時候,溜出去打算餵養一下自己肚子裡的饞蟲。

她走路已經不成問題,只是動作幅度不能太大。還沒到小吃一條街,就遠遠的聞見了各種美食的味道。

癸笑的見牙不見眼,她換了尋常女子的裝扮,將白皙的臉頰塗黃了一些,眼睛也凃暗了一些,掩去了大半風姿。摸了摸腰間的荷包,她毫不猶豫的進去掃蕩。不多時,兩隻手已經提的滿滿的坐在一家茶館裡。

還是跟著袁曜辰吧,至少不愁沒錢花,美食召之即來。看在銀子的份上,不跟她計較了。寬宏大量的某人小心翼翼的坐下,屁股還是有些疼,不過美食麵前什麼都要靠邊站

小二給她上了一壺清茶,她把零食擺開,挑一部分留下打包給其他兄弟們,然後就開始大快朵頤。

整整攢了兩天對這些東西的思念,她吃得格外專注。

可惜總有些人能輕易的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坐的茶館在巷子口,對面就是福滿樓。二樓的窗半敞著,露出她最熟悉的那個側影,還有一個姑娘。

癸艱難的嚥下嘴裡的半塊桃酥,一聲不吭的盯著對面的動靜。

袁曜辰不愛沾花惹草她知道,只是這麼兩天怎麼憑空多出這麼多女人來。

一時間食物都失了美味,她覺得自己怎麼坐著都不舒服,屁股上的傷又復發一般。“你想那些有什麼用,那是他的事。”她腦海中的一個小人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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