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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 章 二下臨清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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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給我站住,這不是就是些普通百姓嗎?格格別動,咱們還不知道他們什麼身份。各位,你們都是什麼人啊,找我們有什麼事兒嗎?老爺,行行好吧,我們就是一些村民,好幾天沒吃飯了,能不能賞口吃的,老爺不要上前,誰敢上前一步格殺無論,把刀放下?各位有什麼事兒慢慢說啊,回老爺,我們就是想討口吃的老爺夫人,求求你們發發慈悲吧。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孩子怎麼能餓著呢?朝廷每年都會發放賑災銀兩,你們怎麼這麼多人都餓得沒飯吃啊。夫人,你有所不知,災荒就是看不到邊的大窟窿。朝廷下發的賑災銀,我們根本就拿不到。是啊是啊,所以這個救救救我們吧。七彩、喜兒啊,跟我去拿吃的分給大家,夢南看看我們還剩多少銀子,也拿來分給大家,走。快。起來。你是哪兒人啊?臨清州,你那邊為什麼在這兒呢?被官府趕出來了,你以前在臨清州是幹什麼的?我是賣肉的,你呢,賣菜的,明白了,拿著,沒事兒,吃吧,來,子楓、秦朗,我們調轉車頭,帶上這一批村民原路返回臨清州。好,是,大人。

這幫人搞什麼鬼,訊息可真夠靈通的,秦朗。大人,你怎麼看,回大人,卑職沒看明白,小心有詐。這袁長春平時是這麼個人嗎?甭說讓他跪地求饒了,在我的印象中,我就沒見他認過錯,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知道了。袁捕頭你唱的這是哪出啊,大人息怒,小人自知有罪,所以特地在這裡跪迎大人和各位父老鄉親們,請各位父老鄉親和大人們責罰。我有一事不明啊,大人請說你嘴裡說的這個父老鄉親是指我身後的這些災民嗎?

正是,袁捕頭,你也知道這些災民,就是你臨清州的百姓啊,這天下之大都是我大清的王土,天下的百姓也都是我大清的子民,他們有權利生活在自己出生的地方。你和李爾多算什麼東西啊,憑什麼把他們趕出去,李大人並沒有讓小人把這些村民和難民全部趕出城去。

當時李大人交代屬下妥善安置這些難民和村民,屬下接到命令之後,立馬就交給底下的人,就這幾個混賬東西。他們接到命令之後,在辦的時候可能覺得這件事情辦起來頗為複雜,竟然把那民和村民全部都趕出城去,屬下完全不知情啊,當時也是怪屬下,衙門中的事情繁多,沒有親自過來監管,這才鬧成大錯。

屬下今日前來,特地向格格和大人們請罪,請大人責罰,這分明就是在推卸責任,無恥。你們倆幹嘛呢?直接把他們打死,咱們進城就完了嘛,就這麼簡單。哎呦,你這脾氣還不小啊,氣成這樣了,你上啊,我,劉大人,我覺得這回劉喜兒說的是對的。行了行了,我問你,你們李大人現在在哪兒呢?

李大人知道此事之後,覺得心中有愧,覺得無顏面對大家,現在正在閉關思過,現在絕食不見客啊,大人,老百姓吃不上飯,他也絕食了,是吧?看來這個悔過之心是很真誠啊。

大人這件事情全部都怪在屬下,和李大人無關。劉大人明鑑啊。明鑑就明鑑吧,我告訴你啊,這事兒太簡單了,回去把你們李大人叫出來,當著百姓的面兒,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把話說清楚之後,再請老百姓踏踏實實入城,給人家妥善安排,這樣老百姓才能跟你入城。你這麼著跪著就管什麼用啊,這老百姓能心安嗎?對啊,讓李爾多給我滾出來,大人請看,屬下已經遵李大人的命令。開設了為期二十天的粥棚,這二十天之內,官府必定將這些難民和村民安置妥當。李大人也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大家,請劉大人開恩,懇請劉大人能前去府衙救李大人一命啊。鄉親們,咱進城吧,等一會兒我見了李爾多,一定給大家討一個公道。

進城喝口粥暖和暖和,進來吧。鄉親們啊,快點,那邊就是粥棚。我活命了,辛苦你們了,快點快點,有吃的了。謝謝劉大人

老爺,我們還是棋輸一招了。哎,夫人,這怎麼是輸呢?這分明是咱們贏了呀,你想他們來這手是為什麼呀?不就想讓咱們一拳掄到棉花包上了嗎?讓你打空,他就是這麼想的,但他用的棋子可是老百姓,咱們不這麼幹,老百姓夠慘的了,不能讓他們吃虧,是吧。

劉大人,請。劉大人、夫人,你們一路辛苦了,我家李大人知道你們要前來,特意提前安排了。官驛,可否請各位大人先去歇息片刻,劉大人可否懇請您跟我去一趟府衙,救救我家李大人,是你們李大人,讓你來請我的,不是,李大人,現在一心求死,除了安撫災民,沒有下達任何指令。他還一心求死了,現在能救他的也只有您了。

行啊,我跟你去一趟,大人請,老爺,你真要去啊。是啊,大人,什麼一心求死啊,你別聽他的,讓他自己演戲去,去一趟吧。我倒要看看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這是,老爺,我跟你去,大人,我跟你去,大人還是我護著你去吧,怎麼著?喜兒啊跟秦朗,跟我一塊兒,子楓,你還是保護夫人啊。好,老爺,那你千萬要小心小心那個李爾多再算計你,我知道我知道。

劉大人,請。劉墉來到後衙李爾多帶著全家跪在地上,官服都整整齊齊的放在,全家哭訴到:

劉大人,您給條活路吧,請大人給孩子一條活路。如果我們家老爺死了,我們家就真的家破人亡了,只能沿街乞討了。喜兒啊哎把夫人孩子扶走回房歇息。秦朗,你也退下吧。

李大人起來說話,非之深知瀆職嚴重才讓治下的黎民百姓流離失所,罪該萬死啊。如果您不原諒卑職,卑職寧死也不起。李大人,為官者,上對得起天子,下對得起百姓,關鍵是中間要對得起良心。我說的沒錯吧。來,起來說話。

劉大人任官一地要做到良心二字,談何容易啊。不像劉大人宰相之後家境優越,身居高位。像我們這些下層的官員之風,您是有所不知啊。就說卑職吧,自小家境貧寒啊,母親含辛茹苦為我求得一官半職。這當您為了給我湊著趕考的盤纏一個大冬天給大戶人家洗衣服不知洗了多少件兒雙手落下了終生殘疾。可如今每當我看見母親這雙殘疾的手我這心裡都在暗自流淚。

大人哪,卑職為官之初也像您一樣像清廉為民可是這個最後也無奈隨波逐流了。劉大人看在犬子年幼母親身殘多病留卑職一條小命,哎,李大人這就嚴重了,哎,李大人整件事情我看的是非常清楚這點你記住,在本官沒有說過要參與一本這句話而且知錯就改及時補救了嗎不是

那糧食畢竟是要分發給百姓的,為他們安排了住處,就連那個袁捕頭也在門口負荊請罪了。這些情況,我全都看在眼裡。劉大人,您已經原諒卑職了,這個暫且不提。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李大人,先把官服收回去,臨清州的百姓都指望著您能替他們做主。犯下如此重罪實際上這是極其昏庸的行為。哎,請起請起,坐下說話。謝大人,已經原諒你了。

李大人,你總是說自己昏庸,但是誰說你昏庸了?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誰沒有犯過錯呢?我也曾被貶職。劉大人,您曾是朝廷的一品大員,我李爾多隻是一個區區的知州,在您眼裡算什麼呢?我們都是同朝為官,伺候天子,雖然官職不同,但只是具體辦的事情不同罷了。我作為一州之長,未能保住百姓的救命糧,實在無能。

聽李大人的意思,難道賑災糧還有什麼隱情嗎?連年災荒,顆粒無收,我臨清州年輕力壯的人都已經落草為寇,四處燒殺搶掠。賑災糧都被他們搶光了,否則百姓也不至於沒有吃喝。李大人知道是誰幹的嗎?我已經查清了,就是我們臨清州的山賊鎮山虎。此人已經抓獲,但是糧食已經被他轉賣了。我既氣憤又痛心,氣的是他,痛的是我無能。

說起賑災糧,我倒真想親自見見這個鎮山虎。李大人連日絕食,身體虛弱,叫人給他熬碗粥。我自己上監獄提人就可以了。大人,我已叫人把官驛打掃乾淨,你們可以住在官驛。這樣卑職也能隨時向您彙報災民的情況。再討饒幾日,等安撫好災民之後自行離開。

這李爾多花樣還真是多,一看就是虛情假意。我真不明白老爺為什麼還要去見他,夫人。既然老爺去了,肯定有他的打算,你別擔心了。我才不擔心他呢,你還是好好擔心你的賀子峰吧。

對了,子峰呢,去喝酒了,秦捕頭叫他去的,說給他解悶兒。這個秦朗平時看起來悶不吭聲的,關鍵時候還挺細心。老爺看人一向準。你要這麼喝,一會兒喝多了,我可不扛你回去啊。甭管我,我喝酒從不會喝多,那不白喝了嗎?哎呀,行了行了行了,我跟你說啊,這英雄都有走麥城的時候。哎,跪城門口那幾個衙役有沒有打你的人啊?有時間你叫上我,把那幾個人給揍一頓,這事兒不就過去了嗎?秦大哥,動手打人不用你幫忙。能不能幫我把夢楠姑娘也叫過來?這個跟她有什麼關係啊?我想讓他好好看看。

我是如何應對那幫小人的。這次回來,我感到她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也許是我多慮了。老實告訴你,經過這件事,你在夢南心中的形象確實大打折扣。你也這麼認為。

秦大哥,我現在想知道如何挽回形象,你能否幫我分析一下,是否還有迴旋的餘地。怎麼了?你跟我說實話,你是真心喜歡秋夢南嗎?我確實真心實意地喜歡她。

我要提醒你,這是你,這是秋夢楠,你是三品帶刀侍衛,你日常接觸的都是誰啊?皇上、王爺。但夢南姑娘啊,她只是個小小仵作,她接觸的都是平頭百姓。你們身份差距太大了,這叫門不當戶不對。而且你出現在孟楠姑娘面前時,氣場太強,她可能會感到緊張。如果你繼續緊追不捨,她肯定會躲開。哎,看來我確實不夠了解她。

秦大哥,嗯,你說得對。那我們這個情況,應該怎麼跟她相處呢?你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呢?交情是交情,但你要讓我幫你追姑娘,我就不太擅長了。怎麼會呢?那你跟酒館老闆之間不就是處理得挺好的嗎?情況能一樣嗎?那是我嫂子啊。哎呀,好吧,一個嫂子而已,看來咱哥倆也算是同病相憐了。行吧,我自己分析吧。晚上要不要一起喝兩杯?行啊,那就一起吧。哎,別惹我。

劉大人,哎,你看看那邊。夫人,你們回來了啊。聽說你們回臨清州了,這次是有什麼任務嗎?人手夠不夠?這次不要冒險了哦。你傷好了嗎?嗯,都好了。那就好,回來就好,趕緊去好好休息吧。我讓七彩會給你們準備些好吃的,謝謝夫人。

劉大人親自送行來了。哎,這怎麼好意思呢,來來來,一起喝一杯聊聊天兒。哎,別送了,有空再聊,我先去忙了。你說什麼呢?啊?糧食的事兒啊?前兩年鬧饑荒的時候,我們村子裡也是顆粒無收啊。為了保命,我們村一百多號人餓死了,只剩下七八十號人。我跟剩下的幾個弟兄為了保命去搶糧食。這次我做的事情,我問心無愧。但是里爾多這次給我安的罪名,我真的沒有做過。

所以,劉大人,您砍我腦袋行,但讓我認罪,我做不到,那就不對了呀,以前那是以前,咱先不算說,這次你要是不認的話,官府沒法砍你腦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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