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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白色、青色……按她的鞋碼各來一雙,包好後自有人過來提貨。”
謝慎行付了銀子,然後拉著裴宛宛出了鞋店。
“裴宛宛,別忘了你的任務。好心提醒你一句,如若不能完成,你會死很慘!”
雲霽衝著她背後叫了一聲,也氣呼呼帶著雲裳離開。
謝慎行聽了雲霽那話,心也往下沉了沉。
看來,他們真的對裴宛宛早就用過毒了。
真是狠毒!
怎麼說,裴宛宛也是雲景誠同門師妹的女兒,竟然都未手下留情。
虧得當初,裴雲矜還把女兒送到暗夜幫!
說到底,是對老幫主的信任,只是沒想到老幫主會早逝……
“不怕,咱們現在就去醫館。”謝慎行緊了緊裴宛宛的小手,似是給她力量。
可是明顯,那小手滲出冷汗,還有些發抖。
“走不動了?那你騎馬,我牽你?”
謝慎行沒見裴宛宛多少面,見到的時候總是她畫著大濃妝追雲霽。
好不容易正常了兩天,又發現中了毒。
小姑娘心裡藏不住事也正常,可是謝慎行卻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悶得慌。
謝慎行鬆開她的手,將街對面的馬牽了過來,將她抱到馬背上放好,然後拉著韁繩往醫館走。
醫館並不遠,一路安靜,各懷心思,倒像是走了很遠一般,兩個人都有了一些疲憊感。
將馬拴好,謝慎行抱下裴宛宛,帶著她步入內室。
大夫把脈許久後,剝開眼皮又看了看,然後讓裴宛宛張嘴吐舌……
裴宛宛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從頭到尾靠在謝慎行肩膀上,等著大夫最後的“死亡通知書”。
“沒事。你目前脈象平穩,診不出來有沒有中毒。來,吐一口唾沫。”
大夫先是溫聲安慰一句,然後拿了一隻小碗,放到了裴宛宛的面前。
取了一根銀針,放進碗裡裴宛宛吐出的唾沫中。
銀針顏色也沒怎麼變……
又扯著裴宛宛手指,針破了一點。
銀針還是沒變色,卻疼得裴宛宛一頭扎進謝慎行懷裡直哼哼。
“幫主。這毒如果七天內,確實查不出來。到第十四天,才可準確查出。但是……”大夫撫了撫鬍鬚略作考慮,這才抬眸看向謝慎行。
“若是直接細品帶著口腔溫度的唾液,就算是剛中毒也能品出。這個毒無色無味,卻會讓唾液微苦,讓人想吃甜辣油膩。還有……口腔中,會殘留少量‘半夏’的味道。”說著,大夫起身,從身後的中藥櫃中取出一小隻曬乾的半夏,遞到了謝慎行的面前。
“你聞聞。”
謝慎行俯下身子聞了聞……
只是一丁點中藥味,實在是分不出來,只得搖頭。
“我給你帶一點回去。兩邊仔細對比一下。”大夫取了一張包藥紙,將那一點半夏包住塞到了謝慎行的手裡。
又附到他的耳邊,將檢查細節又具體描述一番,聽得謝慎行眉頭深鎖,連連搖頭。
“大夫,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雖然兩個人昨晚親過了,但謝慎行依然面露難色。
自昨晚過後,他就給自已立了規矩。
裴宛宛年紀小不懂事,他不能。
他要救暗夜幫所有人,包括裴宛宛。
怎麼能為她美色所動,輕薄於她?
那樣,他與那些好色之徒,又有何區別?
“那讓老夫現在就在此為姑娘檢查?”大夫年過不惑,早就看出了謝慎行與裴宛宛的關係。
一笑,重新又坐了回去。
“早一天檢查出是否中毒,就可以早一天用藥干預。而干預藥物本身就是一種毒,是個以毒攻毒的法子。所以,沒中毒是不能隨便用解藥的。哪怕是我師兄,解這個毒也需要無數次,並且解不乾淨。”說著,大夫又衝著謝慎行伸了伸手,示意給他也把個脈。
謝慎行坐得離大夫近了一些,也伸出手腕平置。
“這麼重的內傷,又運氣了?”大夫剛搭上手,便是搖了搖頭。
“沒有。”謝慎行難得一笑。
“連續渡了七天內力給別人,至少也得閉關半個月修養。你這為了哄小娘子開心,又往山下跑……還說沒有。”大夫與謝慎行很熟,不由瞪了他一眼。
“何大夫,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她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真不是小娘子。”謝慎行無奈的又回了一句,讓沉悶的氣氛得到了些許緩和。
大夫收手,正在給謝慎行開方子,不料雲霽帶著雲裳強闖了進來。
“大夫,我們都是暗夜幫弟子,你有解藥?”雲霽一進門,就給大夫單膝跪下,一副求藥若渴的樣子。
“我沒有解藥,你們快走。”大夫剛剛和善的臉,這會兒馬上就變了。
暗夜幫,誰都聞言色變!
這會兒如果給他們治療,回頭這醫館就得被雲景誠給屠了。
而且目前為止,他也沒本事根治這種毒。
“那個小姑娘也中毒了,你剛才不是給她解了?大夫……”
裴宛宛回想平常雲霽一副清高模樣,此刻為了活命,在大夫面前像條狗,心裡更加害怕起來。
看來,雲霽和雲裳都中毒了。
所以,她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師叔,我們快點走。”裴宛宛嚇到腿軟,連忙扯著謝慎行從醫館逃了出去。
太可怕了。
毒發身亡的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很醜。
“不怕。我說過了,我會救你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謝慎行把裴宛宛抱上馬背,然後翻身上馬,正好遇到剛剛到縣城來的鐘林和布冬。
跟他們交待了一些情況,帶著裴宛宛離開。
“大夫都說沒辦法,你有什麼辦法?而且,你自已還有很重的內傷。”裴宛宛情緒低落,又窩到了謝慎行的懷裡。
“大夫的話聽一半丟一半。他說我有很重的內傷,你看看暗夜幫誰打得過我?他說你這毒有難度,也沒說不能解。相信我,我真有辦法解。走,咱們吃肉喝酒去。”謝慎行夾了夾馬肚子,加快了些速度,一路疾馳到了一家酒樓。
要了二樓的小包間,等酒菜上桌,謝慎行卻起身落下了門鎖,放下窗簾幔布。
“幹什麼?”
大白天的,整個房間突然就暗了下來,嚇了裴宛宛一跳。
“宛宛。”謝慎行從懷裡取出那塊半夏開啟,一隻手扶上了裴宛宛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