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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慎行還沒有完全恢復,不易運功,拉著韁繩控制著速度,緩緩上山。
只是,還沒走多遠,就看到了成片翻整好的田地。
有些田地上面,冒出了新芽;有些田地上,種上了菜苗。
再往上一點點,小雞小鴨跑得歡,還有幾隻小羊和幾頭小牛在啃草。
謝慎行回望了一下,確認沒走錯路。
轉身,就看到有幾十個弟子,扛著鋤頭什麼的走了過來……
“師傅好,師孃好!”
弟子們一見了馬背上的兩個人,連忙打招呼。
“你們好。”
裴宛宛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幫主夫人好。”
2個婦人帶著3個小姑娘,打算將成群的雞鴨和牛羊往回趕,看到裴宛宛也連忙彎腰打招呼。
“你們好。叫幫主。”
裴宛宛驕傲地揚著脖子,向自已買來的那幾個人做著介紹。
“幫主好。”
……
身後的鐘林和布冬,都嚇得瑟瑟發抖。
畢竟謝慎行的面具背後,誰也不知道是副什麼表情。
謝慎行的的臉色陰沉得嚇人,眉頭緊蹙,眼神中透露出冷肅。
他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彷彿在努力剋制著什麼情緒。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緊張的氛圍讓人感到壓抑。
幸好戴了面具,不然真能凍死800個人。
倒是裴宛宛,像個沒事人一般,沿途與人搖手打招呼。
到了裴宛宛的小院子,兩個人下馬。
布冬連忙趕到廂房,燒水泡茶,忙完又馬上到後院裡為裴宛宛燒洗澡水……
“所以,師孃是誰?幫主夫人又是誰?”謝慎行唇線抿緊。
看來自已閉關的這7日,幫裡被裴宛宛掀翻了天啊!
是誰說她傻痴的?
她怎麼能在7天之內,讓200多弟子都聽她的?
\"自然是本仙女!\"裴宛宛回答完,還伸出手指點了點謝慎行的臉頰一笑。
端起一邊的茶水喝了一口。
茶是很香,可是好燙。
一轉身,還坐到了謝慎行的腿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到底中沒中毒?”謝慎行一動沒動,還是壓著性子問了一句。
“沒有。開不開心?”
裴宛宛歪著腦袋一笑,剛打算在他臉上親一個,不料被他推開了一些距離。
“當真?”
謝慎行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當真當真,比珍珠還真!”
裴宛宛再次想親謝慎行嘴角,不料再一次被他推開。
“我給你一些銀兩,明日就帶著布冬下山吧。”
謝慎行把裴宛宛從自已身上拉起來,起身將她按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時,一垂眸竟然看到了她腰間的玉佩。
“你不是讓我明年開春了走?”
裴宛宛收起了笑意,望著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謝慎行。
搞啥呢!
這就翻臉了?
“之前說明年開春走,是以為你中毒了,解毒、養身子……都需要一些時日。現在你沒有中毒……”
謝慎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宛宛打斷。
“好吧,那我今日早點歇息,明早好趕路。”
然後,裴宛宛起身拉開門,一副慢走不送的姿態。
那腰間的玉佩晃了晃,晃得謝慎行眼眶有點疼。
謝慎行沒有往門口走,就那樣站在原位。
“誰送的玉佩?”
好一會兒,謝慎行好像問得有些多餘,也有些尷尬。
“你認得世子,不認得世子玉佩?時候不早了,你快些走吧。布冬的洗澡水燒好了,我要去……”
裴宛宛從門口退了回來,擦身經過謝慎行身邊去後面浴房,不料手腕被謝慎行抓住。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放你走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裴宛宛覺得謝慎行的聲音有些啞。
“給我自由唄。”裴宛宛一轉身,對上謝慎行的眸子。
那濃墨般的眸子裡,清楚地印著裴宛宛的身影。
“那你為何要收別人這麼貴重的禮物?”謝慎行的聲音不僅有些沙啞,還有些發抖。
“你給我銀子,我也收了啊,為什麼不能收他的?”裴宛宛輕嗤一聲。
“我一個不能文不能武的小姑娘,你不養我,自有人養我。”雖然手腕骨被抓得生疼,可裴宛宛繼續往謝慎行禁區跳舞。
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
彆彆扭扭,有什麼意思?
“宛宛,如果你願意,我養你到幾時都行。可是,我大你近10歲,還高你的輩分……”
“是9歲,不是10歲。”
“那你嫌不嫌我老?”謝慎行的眸子顫了顫,抓著裴宛宛的手略微鬆動一些。
“嫌。”裴宛宛沒有絲毫猶豫。
“……”
謝慎行的心一緊一鬆,就好像被人逗完就丟的小狗。
隨後,謝慎行別過臉,醞釀好一會兒情緒,終於抬腿離開。
裴宛宛聽到關門聲,這才解下腰間玉佩放好,往後面的浴房走去。
邊走邊脫衣服,小嘴裡唱著。
今天沒查出毒,心情甚好。
“心在跳是愛情如烈火,你在笑瘋狂的人是我。
愛如火會溫暖了心窩,我看見愛的火焰閃爍……”
邊唱邊扭,到了浴房後已經是一絲不掛了,嚇得布冬捂嘴驚叫。
“小姐,萬一有人偷看怎麼辦?”
“我身材這麼好,饞死那些不知道好歹的傢伙。”說著,裴宛宛扶著浴桶緩緩步入水中。
謝慎行出了小院,滿腦子都是裴宛宛說的那個“嫌”字。
還有那種玉佩,一般都是皇室貼身之物,相贈就是定情的意思。
她不懂?
那世子雖好,但此次前往北朝,不一定能活著離開。
就算離開,東朝也不一定有他的位置。
跟著這樣一個沒有未來的人,有什麼好?
生怕她所盼,到頭來落得一場空。
推開門進去,就看到廂房正中間的地板上,竟然是一路的衣物……
謝慎行蹲下身子,把那些衣物撿起來,還有一個鵝黃色肚兜。
謝慎行的腦子轟了一下,從脖頸一直紅到了耳尖。
這姑娘,真是沒正型,是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房走?
衣物的兜裡,還有個較硬的物件。
掏出一看,是一封信。
才拆開看了一眼,謝慎行的臉便馬上冷了下去。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環佩贈佳人,靜候歸來時。
沈遇安。”
謝慎行將那信紙揉了,即刻送到燭臺之上。
一抬腿,踏進了後面的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