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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讓我選沈遇安,讓謝慎行等死?”
裴宛宛咧嘴一笑,伸手揉了揉吳病臉上的麵皮。
吳病眼尖,將她的手推開。
裴宛宛又要去扯,被吳病擒住了手腕骨。
兩個人像孩子們鬧騰起來,一直追逐打鬧到了祥雲閣。
北朝的皇帝老兒這幾天像是焊死在了祥雲閣,不上朝也不回自已的寢宮,像個嫩頭青一般追著哄裴雲衿開心。
裴雲衿並不喜歡被他粘著,左右一個想讓他快些頒一道聖旨,給女兒旨婚。
誰知道這皇帝老兒不作為、沒擔當,說這都是後宮的事,並且向皇后傳了話,讓她管。
然後,事情就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今日晌午,皇后帶來了3個皇子,都不是她所生。
此刻都擠在祥雲閣裡一起喝茶,說是讓裴宛宛親眼過目挑選。
這樣,裴宛宛不遠嫁,還有便宜爸爸護著……
這3個皇子都是當年裴宛宛被推冰湖後圍觀之人,也都被裴雲衿收拾過。
三皇子瞎了一隻眼睛,五皇子瘸了一條腿,六皇子直接被傷了根本不能人道。
3個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好臉色。
“老六,我認為你該把那便宜公主娶了,還封她個側妃,最能打她的臉。”
三皇子見另外三個人正虛情假意的喝茶,不由在這邊出著嗖主意。
“三哥什麼意思?你本來就成親了,不如你納個通房更好。”
六皇子瞪了三皇子一眼,就知道大家都愛拿他的根本開玩笑。
只有五皇子安靜得很,心裡也沒憋什麼好事。
畢竟他這條腿,是被裴雲衿按到地上,活生生給打斷……
當裴宛宛一進正廳,剛剛還有些竊竊私語的幾個人,都住嘴了。
只見裴宛宛一身白紫相間的華月裙,腰間的繫帶輕盈跳躍,嬌美的小臉精巧動人,一雙眸子似帶星河般奪目。
“哎喲,宛宛公主才回皇宮幾日啊,怎麼成天都不在你母妃宮中待著,好像有許多親戚熟人要走動似的。”
皇后一見女主角回來了,連忙清咳一聲,不鹹不淡地開了口。
話裡話外,都是譏諷之意。
“假親戚許多,不用走;真熟人沒幾個,還是要走走的。”
裴宛宛倪了皇后一眼,只覺得她一肚子壞水又在翻湧。
故意扭了扭腰,還伸手撫了撫腰間的玉佩。
皇后再老眼昏花,也認出了那枚玉佩,差一點嘔出一口血。
這個裴宛宛,如果再不盡早收拾她,萬一讓她把自已親兒子的魂給勾走了,那就完蛋了!
“聽你母妃提到,你已到婚配年紀。本宮思來想去,也捨不得你遠嫁受磋磨,便帶了3位皇子過來。你們聊聊,如果有情投意合的,可以私底下跟本宮提,本宮再向皇上請旨隨你們的願。”
想到這裡,皇后連忙起身,讓皇帝和裴雲衿到偏殿喝茶,將正廳讓給幾個年輕人。
皇后自知身體不行,只怕是活不過這個冬天。
所以,一定要在閉眼前,把裴宛宛嫁出去,不能讓她留在太子身邊由她霍霍。
皇帝的注意力一直就在裴雲衿身上,倒也沒見到那枚玉佩正是自已親自送給太子的成年禮物。
摟著裴雲衿的腰姿,又移步到了偏殿。
“小吳,你看得上他們3個嗎?如果看得上其中1個,本公主就賞你了。”
裴宛宛見那3個大人已離開,不由拍著吳病的肩膀,痞裡痞氣的問他。
“你……”
3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公主,雖然小吳是您的奴婢,可是小吳有手有腳,是個健全的人啦!您怎麼可以把一群殘疾人,硬塞給奴婢呢?”
吳病馬上翹起小嘴,一百個不情願。
“當然,奴婢沒有歧視殘疾人的意思。奴婢的要求其實很低,不管對方有沒有錢、有沒有地位,只要身體健全不殘疾就行了。”
吳病看著3個人顏色各異的臉,強忍住笑意,委屈巴巴的還補充一句。
“你們……”
3個人,依然是異口同聲。
“小吳,本公主也沒有說你不同意,還要把他們強塞給你啊。你委屈個什麼勁?我看他們3個……”
裴宛宛認認真真看了他們一眼,又接著說,“不僅眼瞎腿瘸傷了根本,還是結巴……實在沒有可取之處啊。”
“罷了罷了,本公主也不逼你了。走吧,用晚膳去。”
說著,裴宛宛拉起吳病就走,完全沒把三個皇子當人看。
雖然說各有殘疾,但身份擺在那裡,不知道是多少名門望女的夢想。
現在被公主貼身丫環所嫌棄,3個皇子氣得一個想把瞎眼睜開,一個想跳起來打人,一個……
算了,不說了,反正是快吐血了。
裴宛宛拉著吳病來到偏殿,直接往一邊的椅子上一坐。
“皇后娘娘,剛剛兒臣問了婢女小吳,她說外面的3個,她一個也不滿意。”
然後,裴宛宛捏起一顆葡萄塞進了嘴裡,把那皇后老妖氣得胸口悶疼。
“皇上,聽聽您那寶貝女兒說得什麼話。本宮帶來3位皇子任她挑選,她倒好,連她婢女都說瞧不上。這不是公然詆譭皇家顏面嘛!”
皇后氣極,指著裴宛宛的手指都在顫抖。
“皇后娘娘,我母妃跟我說,想請父皇為兒臣和質子沈遇安旨婚,沒說是外面3個啊。”
“東朝與北朝勢力相當,把我嫁出去不也正合娘娘的意?”
“難道娘娘覺得,把本公主留在皇宮好嗎?”
說著,裴宛宛又繞了繞腰間的玉佩,嚇得皇后就差撲上去搶了。
“宛宛,你那玉佩可是太子所贈?”
皇帝老兒終於在裴宛宛多次提醒下,看到了那枚玉佩。
一輩子跟皇后沒有達成過共識,這一刻卻默契至極。
裴宛宛必須外嫁,不能讓她留在太子身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嗯。我也不知道為啥,他非要塞我一塊這個。男的戴著才好看啊,我一個姑娘家戴這個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裴宛宛輕飄飄地一句話,讓皇帝和皇后都沉了臉。
只有裴雲衿眼底含著笑意,拿著帕子拭了拭鼻子,然後輕呼一聲,軟到了皇帝的懷裡。
“雲貴妃!”
“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