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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鍾林正帶著人種花樹,前門飛跑過來報,說是雲霽以探望裴宛宛為名,已候在宮門之外。
“你報我幹什麼?報師傅啊?”鍾林摘下手套,讓其他人把花苗種好,自已則去師傅住所。
“師傅不在住所,是不是昨夜又去後山閉關了啊!”
“……”
還真是為了裴宛宛出關兩個時辰,這又回去了啊。
沒辦法,鍾林直接敲了敲裴宛宛的屋門,開門的是布冬。
“師兄,我們家小姐還睡著,這不是還沒到練功的時候嗎?”
布冬雖然起得早,但還沒有收拾好裴宛宛晨起的物品,不由有些迷惑。
“雲霽過來了,說是探望師孃,你要不問問,師孃同不同意見?”
鍾林不敢往裡窺探,站在門口小聲問道。
布冬退回裡屋,小聲問了問,然後折回來跟鍾林道:
“小姐說,她一會兒起身還要練功、吃早飯,問那雲霽香主有什麼話直接跟你說。如果他等得,就讓他等。”
“……”
鍾林轉身去前殿回覆。
雲霽一襲白衣,修長的手指端著熱茶微微吹了吹,然後輕抿一口。
嘴唇微微上揚,似是在品味著茶香的細膩韻味。
動作從容不迫,彷彿每一個細節都蘊含著無盡的詩意。
鍾林的眸子抖了抖,想起了以前那些傳聞,不由為師傅捏把汗。
這個雲霽,真是生了一副頂好的皮囊。
雖然說師傅長得也好看,只是成天戴著個面具,人還冷淡……
而且高裴宛宛的輩分,也不知道裴宛宛會不會嫌師傅年紀大。
再加上昨晚,兩個人鬧成那樣,還不知道能不能修復。
“香主。”鍾林拱手行禮,然後站在小廳裡朗聲道。
“師孃說她還在休息,一會兒起來還要吃早飯和練功。如果香主趕時間,有什麼話可讓我代傳,如果時間寬裕,可在小廳裡安候。”
“師孃?”雲霽的眼尾往上一挑,不覺眼皮跳了跳。
他找裴宛宛,不是什麼師孃。
等等,謝慎行沒成親啊!
烈焰幫哪來什麼師孃?
再說,就算謝慎行成親了,他也不找謝慎行的妻子啊。
“呃……師孃正是以前暗夜幫的斐宛宛小姐,她與我師傅就差擺酒了。”
鍾林清咳一聲再次行禮,然後扯了扯嘴角離開。
只是心裡暗歎一聲,師傅啊,作為徒弟,最多也只能幫到此處了。
雲霽頓時覺得心臟往下一沉……
就差擺酒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人,還能發展成為……
可是,謝慎行只怕有25、6了吧?
說起來,還比他們都高出一輩,真是逆倫傷教!
本來只是過來看看裴宛宛,問她毒殺一事進展如何了。
現在,只怕非得等她出來,問個是非曲直了。
裴宛宛起床洗漱後,推門出來,便被門外小院裡的變化給驚住了。
往日,門口只有一口缸,裴宛宛在裡面養了睡蓮和小錦鯉。
而現在,一邊一口缸,還來了一個複製……
往日,院子裡種了兩棵梨樹,左右一邊一棵。
而現在,滿院子的梨樹,少說也有上十棵,只留了中間一條出院的小路。
欄柵也重新修葺了,還在欄柵邊種下了成片的薔薇。
雖然沒成氣候,但分外惹眼。
對於滿院子的花,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裴宛宛又繞到後院,跟前院一般複製……
所以,她在哪裡練功扎馬步呢?
“布冬,換騎裝去馬場。”
裴宛宛嘴角一勾,那個老古板是在向她服軟嘛?
早知道這般,不就好了?
返回屋裡換了一身烈焰紅騎裝,跟布冬往後山的馬場走去。
半途中跳了跳,發現自已越跳越高。
於是半跳半跑,竟然身輕如燕的快了好多,連腳尖踮地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少……
輕功大成了?!
開始還能聽到布冬在身後大叫:“小姐,慢點。”
而現在,人影都不見了。
裴宛宛想大笑,但還是忍住了。
飛到馬場,一抹烈焰紅瞬間點燃了馬場,引來餵馬弟子灼熱的目光。
哪有女子,能騎馬如飛的啊!
而且這女子,是他們的嫡親師孃,曾經暗夜幫的草包小姐……
裴宛宛在馬場騎了數圈還不過癮,待布冬剛剛趕到馬場,又扯著韁繩直接越過了馬場圍欄。
“小姐……小姐……”
布冬撫著腰,連忙騎了一匹馬去追。
布冬也搞不懂,為何現在每日,都是在追小姐……
裴宛宛的馬在馬場跑得歡,在山坡叢林裡也如插了翅膀一般,快如閃電。
幾乎整個龍吟山,都聽到了裴宛宛縱馬聲……
當飛馬衝破山林,來到田埂邊,裴宛宛眼尖看到了站在田間望著某株植物略有發呆的謝慎行。
鬆開韁繩,“驚聲”尖叫。
果然,謝慎行飛身而上,輕而易舉攔腰接住了裴宛宛。
“怎麼不在馬場騎?山林間多危險!”
墨著臉將裴宛宛放到地面,還為她扯了扯上身的衣襟。
“你不是說會讓人盯著我嗎?我想試試,有沒有人時刻盯著我。”
裴宛宛把手裡的馬鞭塞到謝慎行的懷裡,就好像往他心間塞了一塊石頭,堵得謝慎行一時之間說不出一句話。
“看到院子裡新種的花了嗎?”
謝慎行抿了抿嘴唇,醞釀了一會兒情緒,還是脾氣溫和地沉聲道。
“我又沒瞎。”
裴宛宛淺笑一句,然後蹲下身來。
這一塊種的小白菜。
真神奇,不過數十天,都長成了小菜苗。
謝慎行又被噎了一句,幸好戴了面具,不至於讓人看到他青一塊白一塊的臉。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昨日的失言?”
謝慎行也蹲了下來,附在裴宛宛耳邊低語。
“你昨日失言了?哪一句啊?”
裴宛宛故意睜大了眼睛,側目看向謝慎行。
現代人戴墨鏡裝逼,古人戴面具裝逼?
“……”
謝慎行就知道,因為年齡的緣故,他根本就哄不好小姑娘開心。
“好了。不逗你了。你現在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
裴宛宛不由一笑,倒也好商量地貼上自已的臉頰。
“……”
謝慎行更加侷促。
裴宛宛離得太近,身上的馨香直勾勾往他鼻子裡鑽,鑽得心尖尖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