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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38、魯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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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不愚道:“不是亂說。我娘曾說過,在外若要胡亂說話,人家是不喜的。”

虞允文和韓元吉等人聽了又氣又笑,心想也別再問他了,此人什麼話都敢說出。

韓元吉道:“你的武藝最高,別人都比不上你……”

皮不愚又搶言說道:“你說錯了。據我所知,有兩人比我武功高,一個是我娘,另外一個人,我不知他的名字,但見過他的武功,年齡比我還小七八歲,我打不過他。”

眾人聞言吃驚,心想還有一個更為年輕的少年武功比他還高,只怕這人是亂侃的。

胡玉聞聽也感驚愣,心想:“他母親武功奇高,這是知道的,另外一個年輕者,敢莫是義兄厲之華?厲大哥是公孫前輩的徒弟,武功自然高強,他不知是在何時見過的厲大哥?”越想越感驚喜,有許多的話想問,但此刻卻不是時候。

虞允文說道:“下午還要比試,不是比武,而是比文,你聽清了麼?”

皮不愚道:“比寫文章有什麼用?文章寫得再好,又不能殺敵救國,我看不如別考。”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娘也說過,文武雙全更好。”轉頭向胡玉笑道:“胡兄弟,我娘說這番話時,你也在場,對不對?”

胡玉忙道:“小弟是聽到了,伯母她老人家說得極是。”

虞允文聽他所言也甚是不無道理,便道:“下午所試的並非比寫文章,而是考證打仗所需的兵法。你可懂得兵法?”

皮不愚道:“我不懂兵法,也沒學過。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可是兵法?”

虞允文和韓吉元聽了忍俊不禁,“噗哧”一笑,可又細忖這話,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太於俗淺,若真能把敵國的諸王都擒來,卻比精通任何兵法還要好些。他二人心想這皮不愚唯夠個將才,老死也不夠個帥才。虞允文道:“那你下午還去不去文考?”

皮不愚笑道:“你說呢?”

韓元吉笑道:“那就不參考了。”

皮不愚道:“當然,當然要考。”

眾人心想:“這人難道是裝瘋賣傻?若換了別人,誰敢同虞允文和韓元吉兩官調侃鬧笑?到底是藝高人膽大,闖禍也不怕,連兩位主考大人也不敢招惹他。”

虞允文道:“既然想考,也由得你,只是別交了白卷,到時臉上可掛不住。”

皮不愚笑道:“曉得,曉得,保準白卷一張便是。不過,我還有一事。”

虞允文和韓元吉同聲問道:“還有什麼事?”

皮不愚道:“我假如中了武狀元,今後若去行軍打仗,需同我這位胡兄弟在一塊。”

虞允文心道:“這小子好大的口氣,這考韜略卻不是考武功。”便道:“這可不準,並不是想去哪個軍營就去哪個軍營的。”

皮不愚道:“既如此也好辦。”轉頭向胡玉又道:“胡兄弟,你也別吝嗇這名武狀元了,讓旁人來做,咱哥倆走。”

胡玉大喜,道:“也好。”

虞、韓二人哪捨得放走這兩位虎將?當下忙說道:“且慢。”

皮不愚道:“還有甚麼事?”

虞允文道:“這事雖不太好辦,但我盡力而為,把你的想法說與其他將軍,讓你盡願。”

皮不愚笑道:“你真好。今後我和胡兄弟就在你的帳下聽令,明日就去出兵伐金,把金國的皇帝擒來,留與你作馬伕使喚。”

虞允文等人聽了哈哈笑道:“了不起,果然厲害。”

韓元吉問道:“請問皮壯士,你係哪裡人氏?”

皮不愚道:“我老家在襄陽竟陵,現居安徽銅陵,在長江邊打魚為生。我娘離家去親戚處了,不然我根本無法來。現在家中無人,託鄰居王嬸給看著,沒想到先來這裡見到了胡兄弟,真是太巧了,咱哥倆有三年沒見了罷。”胡玉微笑點頭。

虞允文聽他越扯越遠,就說道:“皮不愚,別再說了,今晚再敘情不遲。”然後命副考官下令:如有願從軍者,明早來校武場報名,除前八名以外,其他中選者皆由侍衛首領帶入營中休息。副考官領命去訖。

這前八名由虞允文和韓元吉兩人帶下。其他六人對皮不愚自是敬服。皮不愚見有個和尚在內,大豎拇指,了海慌地施禮致謝。又見那蔣無奇渾身汙穢,不禁又哈哈大笑。

午飯過後,八人遂又進入比文的考場。這考場設在侍衛營裡,共八間屋,每人一間,共出十道題目,時間限制為兩個時辰。副考官又增至四人,主考官依是虞允文和韓元吉。

副考官把八張試卷發下,皮不愚便大嚷道:“這紙上的字我一個不識,怎生落筆?我看不如口試妙鎝緊。”

那名副考官笑道:“那你就交白卷好了。”

皮不愚道:“妙哉。倘若要問及,我就說是你讓我交的白卷。”

那考官一吐舌頭,心道這廝好生憊賴,卻非真傻。

考場規定,考生不可在試間入廁,如有試間入廁者,不允再入考場答卷。

不到一個時辰,皮不愚首先出場入廁。副考官提醒他道:“入廁後不可再入考場答卷。”

皮不愚問道:“那為甚麼?”

考官道:“這是歷代的規矩。”

皮不愚道:“既如此,廁也不入了,卷也不答了。坐在屋裡悶死人,出來散散風,等待口試。”這監考官聞之愕然。

沒過多久,胡玉、崔泰嶽兩人出了考場,隨後馬亮也出了考場。

胡玉見皮不愚已經出場,拉著他走向一棵樹下,問這問那,說那談這,是又哭又笑,二人均是喜甚。

胡玉道:“小弟聽說你遇見一個武功很高的少年,不知那人生的是何等相貌,你在何時遇到的?”

皮不愚道:“那少年武功確高,我當時在江岸與幾個無賴打架,是他勸得架,不知他用何種手法把我的一記重拳給卸得滑向一邊,後又顯露了上乘武功,將我和眾人懾服。他還請我喝酒,我沒答應他,那人看來極是個可交的朋友。當時天色漸黑,恐我娘在家擔心,便忘了問他名字,就匆匆回家了。現在想起,真有些後悔,並非他的武功好,而是他的人品很好。”

胡玉聽他答非所問,心感好笑,便又問了一遍。皮不愚道:“我見到那少女的時候,你已回家四五天了,那少年生得著實英俊,奇骨不凡,身著亦極華貴,還騎匹高頭大馬。”

胡玉暗忖道:“我回家時,厲大哥已走了兩三日,我走後四五天,他便走有五六日,於途中再耽些時間,正可到得銅陵一帶。厲大哥相貌俊灑,武功又高,這多半是他。”

皮不愚見他深思不語,於是問道:“你難道認得那位少年?”

胡玉笑道:“**不離十是他。”

皮不愚訝然道:“是誰?”

胡玉道:“差不多就是我那義兄厲之華,我到家的時候,他已從我家離去兩天了。若非程若標那惡賊使奸,我們三人定可相見。”

皮不愚聞聽,大感懊悔遺憾,讚道:“兄弟果好眼力,那位朋友確是個可交的人物,他如今在何處?”

胡玉道:“自從嶽西與與他一別,至今仍是未再重逢,也不知道他今在何處,也許去了他師父那裡。若非那位厲大哥,我家的振江武館幾乎斷送在程若標之賊手裡。”當下他將詳細經過說知與皮不愚。

皮不愚聞後,大為憤怒,罵道:“這臭賊可恨之至,今後當要尋他報仇,你且放心。”

胡玉深為感動,道:“小弟受你和厲大哥的恩實是太大。只恐無法來報。”

皮不愚一皺眉道:“你仍如前初,怎好說這等外話,我最討厭自己兄弟間客套。”

這時,時間已到,諸監試官入場收卷。但見那四人如喪考妣地出來,苗染、了海及蔣無奇三人則暗暗咒罵。皮不愚見了,直樂得哈哈大笑。

八人隨後由眾考官領著去見虞允文和韓元吉。到了該處,其他七人皆先躬身施禮,皮不愚呵呵一笑,也隨著他們之後行禮。

虞允文和韓元吉甚喜皮不愚和胡玉兩人。副考官把八人的試卷放在他倆之間的几上。虞允文道:“皮不愚的試卷我最後看,也許是張空卷。”

皮不愚笑道:“虞將軍果然神算,一猜便著。”

虞允文也笑道:“壯士過獎。”其他等人聽了,皆哈哈地笑將起來。

韓元吉先拿起蔣無奇的試卷看了看,不禁捋須笑道:“這裡還有位聖賢呢。蔣無奇。”

蔣無奇躊躇答道:“晚生在。”

韓元吉笑問:“汝貴庚幾何?常工何書具?”

蔣無奇聞言大愣,不知其所云,惶然說道:“韓大人,小的,小的……”

韓元吉微微一笑,說道:“你年紀多大了?常讀什麼書?”

蔣無奇恭謹答道:“晚生虛齡四十五了,人都說是屬驢的,晚生其實是屬馬的。晚生每日練武之餘,便常讀些少林拳譜和‘大摔碑手’秘本,有時也看些《山海經》及《文心雕龍》,還有《論語》、《中庸》,幼時還曾念過三字經和唐詩。”

眾人忍笑,除皮不愚以外。韓元吉笑道:“你讀的書也倒多。‘四書’被你看了兩書,你可知另兩書叫甚名?這《文心雕龍 》和《中庸》、《論語》以及《山海經》俱寫什麼事的?”

蔣無奇臉色慘白,訥然道:“晚生……晚生浸淫武學多年,這……這幼時所讀的書倒不曾記得了。今後,今後晚生再……再常溫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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