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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師父是中醫，他讓我多多看病攢經驗。”
“你可以去醫院實習啊，正好醫院我也有認識的人。”
“6”
“？”什麼六？
“不用了，我師父說，讓我去讀醫科學校。”
畢竟李正德教的東西還是不很全面，王渝得學習更多的專業知識。
王渝回家了，順便將她記錄的病例，還有一些她的就診建議心得給師傅看看。
李正德指點了一些她不太正確的地方，好在她也只是給人家看，還建議人家去醫院就醫，並沒有真的上手。
“我估計明年得等一等才會回覆，你在家可以多看看醫書，幫幫我的忙。”
“好的，師傅。”王渝也不急。
冬天農閒，大家都沒事幹，這個時候看病的人就多起來了。
因為大多數人家農忙上工的時候不敢請假看病，畢竟請假一天就少一天的工分。
工分在農民心裡是最重要的。
需要李大夫上門看診的也多，王渝就跟著李師傅在雙河鎮的幾個村莊來回轉。
王渝還得上山去採藥。
等過年，才能歇口氣。
*
一天深夜，王家被喜鵲的叫聲吵醒。
“怎麼了？那雀兒吵什麼？”羅瑩躺在床上被喜鵲吵醒，本來就睡不好，她推著王興邦的肩膀，讓他出去看看。
王興邦打著哈欠，撐起衣服就去開門看看什麼情況。
王建國跟林春華的房門也開啟了，王渝從二樓下來。
他們就站在院子裡看著喜鵲在天上轉圈而且還急促的叫喚。
大家一臉茫然，“小魚，這喜鵲怎麼了？”
這喜鵲叫的這麼急促，感覺有點像是示警？
她連忙跑到門口看外面黑漆漆的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喜鵲這會站在牆頭對著外面叫。
“娘，快，家裡能不能點火把，可能是山上有東西下來了。”
林春華一聽，驚了，來不及多想，連忙去點粗柴點火。
“妹，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王興邦覺得這鳥非常有靈性，它跟了王渝這麼多年，這會肯定就像王渝說的那樣在示警。
王建國拿著家裡的鋤頭出來說，“這大冬天的，這山上可能真有東西下來，前年不就有野豬下山了。咱們這挨著後山，其實也挺危險的。”
“不過咱家院牆修的又牢固又高，山豬進不來的。”
王興邦努力睜大眼睛都看不見黑漆漆的路上可能有東西，搖搖頭，“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見。”
“火把來了！”
喜鵲還在叫，證明東西沒走。
羅瑩也出來了，問到底出什麼事了，林春華將她趕回去睡，“出來做什麼，大冷天的，一會別凍著了。”
羅瑩懷了，現在才兩個月呢，家裡面就她最該小心。
他們在寒風中又待了半個小時，喜鵲不叫了，看來是危機解除了。
“娘，你們去睡吧，如果有情況，喜鵲會叫的。”
也對，他們這麼熬著也不是辦法。
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呢。
林春華猜測，“能這麼不動聲色的躲著，不會是狼下山了吧。”
王渝也覺得，畢竟他們這裡，百迷山裡的狼其實也不少，以前王渝也是偶爾在天窗那聽到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狼嚎聲。
但他們這真的很少會有猛獸下山來，偶爾會出現野豬。
但野豬沒有腦子，不會躲在暗處盯著，肯定會衝下來破壞農地。
不過現在這要是真是狼，那更危險了。
第二天，一家子就坐在廳堂裡商量著昨晚的事。
羅瑩這才知道昨晚可能有猛獸下山。
她有點害怕的問，“這怎麼知道是狼的？昨晚那麼黑，有火把都看不到遠的地方。”
“咱們家的喜鵲示警了，那就是有危險動物下山了。”林春華堅信不疑。
羅瑩看到屋裡幾個人都信，覺得奇怪。她嫁進來晚，還真不知道喜鵲的好運氣。
而且以前她就覺得這喜鵲挺詭異的，平時也不敢去逗它。
他們商量了一下，今晚再看看，這萬一再下來，他們這院牆也能擋住。
王渝坐在那不說話，狼這種族群動物，很狡猾，它們很可能會一連盯個很多天。
晚上，大家都回房了，但是也沒睡著，喜鵲晚上沒叫。
一連幾個晚上都沒有動靜，王興邦也是哈欠連天，好在現在是農閒，大家都沒事。
“以防萬一，興邦，你去告訴村長叔，可能會有狼下山，讓他多多警惕。”
“要是村長叔不信怎麼辦？”王興邦撓撓頭問。
“你只管告訴他就行了，你村長叔比咱們有經驗，會判斷。”
王興邦將這個事情告訴村長，村長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今年的冬獵好像還沒有弄過。
村長想到，其實每年都會舉辦冬獵，前些年的確有猛獸下山，不過最近幾年，下山的動物倒是沒有看見了。
過了一個豐收年後，也不知道山上的野獸是不是也吃飽了，所以才沒有下山。
他們進山的時候倒是一個東西都沒撈著，只抓了一些野雞野兔，就連狍子都沒見著一隻。
一連兩年以後，大家就不想進山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木箱子裡取出了一把老式獵槍。
這把獵槍陪了村長多年，現在都要退休了，也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再風光一把。
王家其實一直都沒有放鬆，只是有喜鵲預警，他們能快速的起來。
“喳喳喳！”喜鵲撲騰著翅膀，盡職的叫醒大家。
王渝給它打了一個手勢，讓它先不要叫。
等王渝起來看外面，居然真的隱隱約約看到一些閃光。
她眯著眼盯著那些亮點，“爹孃，你們看那是什麼。”
晚上火把沒有點，他們直接就看到了遠處像是野獸一樣的反射著幽幽的綠光。
“真是狼？”王興邦小聲詢問。
“八九不離十了。”
那狼怎麼會盯著他們呢。
沒等他們多想，那些個綠眼睛從陰影處走出來。晚上的月亮特別的亮。
王渝一下就看到了那些東西，就是狼，還一連好幾頭。
那冰冷的專屬於野獸的眼睛盯著他們。
“話說，咱家圍牆高，它們也進不來。”
“嗷嗚！”一隻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