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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養生息的同時,胡亥並沒有被表面上的太平所矇蔽,而是居安思危,繼續操練兵馬。
國之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胡亥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
一方面,胡亥召集吳、越之地精通鑄造兵器的匠人,與宮中的匠作大臣一起設計製作環首刀和馬蹄鐵。
另一方面,胡亥召集將領操練兵馬。
現在秦朝的冶煉技術已經有了一定的進步,所以胡亥打算發明並製造環首刀來代替劍的使用,再透過給騎兵配備馬蹄鐵來減少戰馬的損失和提升戰力。
在打造新裝備的同時,胡亥命馮無擇、馮敬、李必、駱甲、李銳等騎兵將領與歸降的胡人相配合,一起訓練騎兵,發明新戰術,逐漸淘汰戰車在戰爭中的主導地位。
操練步兵這方面,由於王離將軍年事已高,胡亥體諒他的辛勞,便讓他告老回鄉,令趙佗、涉間以及鍾離昧訓練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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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一八二年,匈奴的樓煩王、白羊王無故撕毀和約,領兵侵略邊關,殺秦一都尉,擄走百姓五千餘人。
朝堂之上,
“陛下,匈奴人貪得無厭,屢次犯我邊關,此次竟無故撕毀盟約,掠我邊疆,為天下人所恥,士可忍孰不可!”博士姚長說道。
“陛下,我大秦歷經二十年休養,國力恢復,士卒強盛,臣懇請率兵北擊匈奴,收復故土!”
韓信雙手抱拳,向胡亥請戰。
“稟陛下,自陛下下招與民休息後,我大秦歷經二十載勵精圖治,都鄙廩庾皆滿,而府庫餘貨財。
京師之錢累鉅萬,貫朽而不可校。
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於外,至腐敗不可食。
眾庶街巷有馬,阡陌之間成群,而乘字牝者儐而不得聚會,此刻,可以出兵!”
蕭何作為治粟內史,對大秦的國力瞭如指掌。
胡亥若有所思,匈奴,自周朝開始便騷擾邊疆,在自己這一代,能平定麼?
看著底下將領、大臣們堅定的眼神,胡亥也是信心大增。
“我大秦二十年來對匈奴忍氣吞聲,以致士氣蹉跎,國威淪喪,自今日起,此局面必須徹底扭轉,
朕此役,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知世人與匈奴人,從今往後,攻守易形了,寇可往,我亦可往!”
“大秦萬年,陛下萬年!”
胡亥再次啟用韓信,任命韓信為太尉,統領全國兵馬,命李銳為虎威將軍、馮無擇為車騎將軍,三將領騎兵四萬,支援蒙犽。
在得到來自中央的支援部隊後,蒙犽矗立在長城之上,眺望遠方,更顯膽氣豪壯。
“昔日,我父蒙恬將兵三十萬,北逐匈奴,開闢河套,築萬里長城,威震蠻夷,今日,臣必收復故土,以彰我大秦之威。”
軍營中,四位將軍盯著地圖,開始了商議。
“韓太尉,目下正值春季,匈奴忙於牲畜之交配生育,此刻兵羸馬弱,乃進兵之絕好時機。”
蒙犽久居邊關,觀察出了匈奴的弱點——季節。
每逢春季,匈奴的羊、馬等牲畜都要進行繁殖分娩,因此春季是匈奴人最為繁忙,也是最為虛弱的時節。
韓信眼觀地圖,俯首沉思,也是微微點頭。
“欲滅匈奴,必用騎兵,我大秦準備數十載,馬具精湛,突騎戰術也已成型,此戰,亦可檢驗新戰術。”韓信說道。
“只是,韓太尉,我軍騎兵從未深入草原腹地,對敵人地形知之甚少啊。”李銳說道。
“諸位無需擔心,”韓信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名將,當然也想到了這點。
“你們幾個,進來吧。”
諸將的眼睛隨韓信的目光,移動到軍營帳前,只見幾個匈奴人正站在帳外。
“拜見諸位將軍。”那幾個匈奴人用中原禮節向韓信等人行禮。
“這幾位乃是歸順我大秦的匈奴人,自幼長在草原,因不滿冒頓對草原各部的壓榨,來投奔我大秦,由這幾位做我軍嚮導,此戰無憂矣。”
韓信說道。
諸位將領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大軍分為四隊,每隊一萬騎,另外配備一百名胡人騎兵,李銳、蒙犽、馮無擇以及本將各領一隊先行,馮解散率領本部兵馬接應,明日酉時,發動突襲!”
韓信胸有成竹,望向遠方的草原。
春風拂過,此刻的樓煩、白羊二王帳中。
“來來來,喝…”
樓煩王左擁右抱,身邊跪著的中原女子們面色驚恐,不敢反抗。
“兄弟,咱們這回沒有冒頓單于的命令,擅自掠奪秦朝,會不會…”白羊王有些擔憂。
“嗨,那冒頓自己還搶少了?再說了不搶,咱們靠什麼養這麼多兄弟?”
樓煩王已是酩酊大醉,身邊妻妾成群。
“那要是冒頓單于怪罪下來…”白羊王欲言又止。
樓煩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我們兄弟二人擁兵數萬,佔據河套平原,他冒頓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動我們。”
“也是…”白羊王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樓煩王看向腳邊跪著的剛被抓來的中原女子,眼中透過一股殘忍。
“你,唱首歌給本王聽聽。”
那名女子何時見過匈奴這種野蠻的作風,被嚇得六神無主,顫抖著愣在原地,木訥著無法開口。
“安敢敗我酒興!”
樓煩王見女子竟敢忤逆自己,大怒,拔出匕首,一刀劃開了那女子的脖頸,鮮血噴薄而出,女子瞳孔緊縮,倒在了地上,而這,僅僅是被擄掠女子的一角…
“來來來,接著奏樂,接著舞…”
正當匈奴們鶯歌燕舞之時,韓信的四路騎兵,在本地嚮導的帶領下,從雲中郡出發,奔襲至高闕,包圍了白羊、樓煩二王,切斷了他們與匈奴主力的聯絡。
“那便是匈奴的帳篷,我大秦的銳士,殺胡虜,救同胞!”
秦軍將士們有不少來自邊關,他們親眼見證了匈奴是如何馬踏他們的家鄉,殺害他們的親人。
此刻的他們充滿了怒火,恨不得生吃胡虜肉,渴飲匈奴血。
上下欲同者,勝。
隨著韓信的一聲令下,秦軍騎兵突擊而下,朝毫無防備的匈奴人殺去。
秦軍騎兵高速衝鋒,馬蹄震地,草原顫抖,很多匈奴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秦軍的長槍捅了個大窟窿。
“不好了,大王,外面…外面有秦軍!”一個匈奴士兵滿身血汙,衝進二王的大帳稟報。
“我看你是喝糊塗了!”樓煩王此刻已是爛醉如泥。
可白羊王卻看出了不對勁。
“怎麼回事,哪裡來的秦軍?”他急切追問。
“不知道啊,兄弟們正在給馬喂草料,突然秦軍的騎兵就朝我們衝過來了,我靠裝死才躲過一劫!”
“秦軍有多少人?領兵者是誰?”白羊王預感大事不妙。
“秦軍有…”
還未等那名士兵說完,一支冷箭襲來,射穿了士兵的咽喉,溫熱的鮮血飛濺在白羊王臉上。
“臥槽!”
白羊王心驚膽裂,連忙架著喝醉的樓煩王,在親信的掩護下衝到帳外。
眼前的一幕令他們大驚失色,秦軍馬踏聯營,凡是迎戰的匈奴騎兵無一例外被挑落馬下。
“秦軍來劫營,兄弟們,給我殺!”白羊王一聲令下。
天色漸暗,李銳、馮無擇、蒙犽的騎兵隊伍也已趕到,喊殺聲四面八方,匈奴人只道是秦軍長城主力軍出擊,無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這個時候,匈奴人的另一個劣勢也暴露了出來。
匈奴人見利則進,見不利則退,其見敵則逐利,如鳥之集;其困敗,則瓦解雲散矣。
反觀秦軍,訓練有素,指揮嚴明。
見到戰事不利,匈奴士兵們本著就這點工資還賣什麼命的想法,四散而逃,一鬨而散。
白羊王見打不過,直接拋下了樓煩王,帶領親信出逃。
“唉,別走啊!”
樓煩王大驚失色。
遠處的蒙犽見樓煩王衣著不凡,猜想此人必是匈奴人高層,便瞄準了他,策馬突擊。
“拿命來!”
蒙犽衝到樓煩王跟前,一戈斬下,將樓煩王的腦袋連著肩膀一起砍了下來。
四隊秦軍匯合,合圍二王,可因為兵少,被白羊王逃了出去。
此役,秦軍斬首匈奴三萬餘人,俘虜三千餘人,擊殺樓煩王,徹底收復昔日蒙恬所獲之疆土,河南一帶,再歸大秦。
捷報傳回咸陽,朝堂胡亥大喜過望,難掩心中激動。
“好,…好啊!”
胡亥知道,河南一帶不僅水草繁茂,土地豐饒,是個天然的馬場。
而且,此刻收復河南,不僅為大秦拓地千里,直接解除了匈奴對首都咸陽的威脅,還使得匈奴的本部——陰山徹底暴露在大秦兵鋒之下,這下真可謂攻守易形也。
同年,胡亥設定朔方郡、五原郡,並遷徙百姓,在朔方修建簡易要塞。
秦匈戰爭局勢,已然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