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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牧雲去的早，學校的開學典禮還沒有開始，因此被安排在教學樓頂樓的休息室裡。
望著窗外廣場上來來往往的學生們，牧雲定定的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師我來啦！”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一道靚麗的倩影衝了進來，直奔牧雲。
待到少女近身，牧雲忽然轉身屈指彈在對方腦門兒上。
“哎喲！老師你又打我……”
來人自然就是那個令牧雲頭疼的學生，南宮婭。
這丫頭在科研方面的天賦還不錯，但也算不上多好，至少以牧雲的視角來看算不得多好。
不過她拋去科研方面的事情不說，其他方面天賦卻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天生冰系異能、修仙系公認的天才、校花榜前三。
拋去其他的不算，據說這丫頭家境也很好。
當初牧雲應學院的邀請講課，南宮婭聽了兩堂課之後就死纏爛打的要拜師，甚至都請動了校長來當說客。
當時牧雲一個不小心，相信了校長的忽悠，以為小丫頭只是一時興起，體驗過科研的枯燥後就會放棄。
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牧雲主攻的課題就是兩極電磁核心的能量轉換，需要一大筆研究經費，校長說只要他同意給南宮婭當老師，經費問題全都好說。
俗話說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咱看在錢的面子上也拒絕不了不是？
後來牧雲才知道，這丫頭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偉大的科學家，只不過因為天賦擺在那裡，家裡要求她必須等到徹底入門後才可以接觸科研。
然後在她終於可以追尋夢想的時候，牧雲誤打誤撞的出現，又誤打誤撞的獲得了她的崇拜。
明白事情原委後，牧雲再想反悔就已經晚了。
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巴不得收這樣一個天才做學生。
但對於牧雲來說，教學生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都夠他做好幾個課題了。
奈何，牧雲被這小丫頭拿捏的死死的，甩都甩不掉。
作為一個科學狂人，牧雲無論是工資還是國家的援助，亦或是各種獎項獲得的獎金，全都投到科研專案裡面去了。
國家三級以上的科研人員吃飯和出行等日常生活開銷都不用花錢，這也就導致牧雲身上一毛錢都沒給自己留。
南宮婭來了以後，把牧雲能用到錢的地方都給包圓了，導致每次牧雲琢磨怎麼能甩掉這個拖油瓶的時候，都會先想想她走了會不會把援助的科研裝置也帶走。
對於這種科學狂人來說，拿捏住他的科研事業，就拿捏住了他的全部。
面對這個學生，牧雲也拿她沒辦法，只能無奈說道：
“今天是學院的大日子，收斂些，到時候你家裡說我教不好你，把你叫回去，我可不攔著。”
聞聽此言，南宮婭臉上立刻浮現出可憐又委屈的模樣。
“別呀老師，科研比修仙什麼的有意思多了。”
牧雲抬起手在她腦殼上重重敲了一下。
“妄言！
科學，求外求宇；修行，求內求存。
這是宏觀與微觀的區別，二者不探尋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是兩極分化，還是殊途同歸。
你能二者並行，那是你的福分，要懂得珍惜。”
南宮婭揉了揉並不疼的腦殼，似懂非懂的追問道：
“老師，有件事我想不太明白。
不管是兩極分化還是殊途同歸，都意味著普通人其實也可以擁有特殊能力，甚至理論上所有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是普通人的異化版本。
可我們之前研究了這麼久，卻始終找不到突破口，我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問題，或者有些我們沒有發現的問題被忽略了。”
面對自己學生的問題，牧雲轉身看向窗外，用低沉的語氣緩緩解答道：
“知道那個研究專案為什麼被我叫停嗎？
因為我忽然意識到，即便我們真的成功，如今這個時代也無法承受大量普通人被轉化成特殊能力者所帶來的後果。
其實在結束專案前，我就已經找到突破口。
全能型幹細胞的有序裂變其實並不難控制，目前所有研究這個課題的科研人員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他們普遍認為生物的形態是生命為了適應環境而選擇性進行的進化。
可我在那一刻忽然想通為什麼同樣的環境下，生命形式會呈現多樣化。
主觀意識，才是生命進化方向的決定性因素。
就像有人喜歡安逸，有人喜歡冒險，有人喜歡魚肉他人。
生命在進化之初就做出了選擇。
所以會有草，會有羊，會有狼。
我雖然想獲得特殊能力，但這種方式還是太激進了，稍有差池，世界上現有的生命形式將全部被改變，文明很可能會傾覆。
這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
南宮婭看著自家老師的背影眨了眨眼。
道理我都懂，但老師你這副深沉的樣子怎麼看著這麼不舒服呢？
雖然你說了一件之前瞞著我的事，但我現在感覺你有更大的事在瞞著我啊。
似乎是感受到氣氛不對勁，牧雲輕咳一聲。
“咳！不說這個，學院典禮就快開始了，你今年是代表修仙系進行新生歡迎儀式吧？”
“呀！時間快到了，我得回去準備了，老師我走了哈！”
南宮婭一拍腦門，轉身就向外跑去，可跑到一半，她卻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老師，你不是應該代表科學系嗎？不和我一起去準備？”
牧雲輕笑。
“你去就是，不用給我操心。”
作為最瞭解牧雲的人之一，南宮婭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這肯定是憋著什麼壞呢。
身為學生，老師想做什麼她可干涉不了，只能聳聳肩快步離開。
華夏軍工學院的開學典禮與其他學院有著天壤之別。
每年的開學典禮都會邀請近些年在各自領域內嶄露頭角的優秀畢業生回來主持新生歡迎儀式的開幕式。
如果哪一個院系近幾年的畢業生裡沒有符合要求的人選，那這個院系就會被取消參加開學典禮的資格。
這個規定從實行至今，還沒有哪個院系被取消過參加典禮的資格，畢竟大家都丟不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