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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輕搖了下頭，他可並不是在乎這三個實驗體。
“三個倭國人而已，無論是他們的體質還是那名為忍術，實則是傳統武術結合半吊子修仙法門的旁門左道，我都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很難再有突破。
我需要一些阿美卡的實驗體，他們與生俱來的魔法天賦讓我很好奇。
向上面彙報吧，他們會同意的。”
林笑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再說著什麼，畢竟這已經不是他能參與的事情。
只是他看向那三個倭國人的眼神中，多了些許憐憫。
以前他雖然知道牧雲是個科學瘋子，但沒有具體觀察過他如何進行實驗，認知終究不是很清晰。
可牧雲剛剛的這番話，讓他清晰的瞭解到，這個人對於生命的理解，完全區別於正常人。
天才都是常人眼中的瘋子，這句話果然不假。
跟在牧雲身後進入空間通道，林笑望著眼前之人的背影，神情逐漸有些複雜。
如果牧雲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那依靠這種人所創造出來的，人類的未來，真的不會有事嗎？
來到安全域性後，牧雲被安置在一間辦公室內。
默默等待近一小時，辦公室的大門終於被開啟。
為首之人是一個面容中正，看上去很有氣場的中年人。
“牧雲同志，你好。
我是安全域性的副局長：周凱旋。
很高興見到你，同時也感謝你為國家科研事業的付出與貢獻。”
說著，周凱旋伸出右手。
牧雲不敢怠慢，趕忙起身，伸出右手與對方握在一起。
“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兩人客套一番，周凱旋示意牧雲坐下再聊。
待兩人落座後，周凱旋毫不拖泥帶水的直入主題。
“我們檢視了你留在智慧管家系統中的備案資訊，現在想進行一次更全面的檢測，也希望能聽你親口說出確切的情況，還希望你能配合。”
周凱旋的語氣溫和，用著一種商量的口吻，可只要不傻就都知道，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牧雲不傻，這些他都清楚，而且也正是他想要的。
如果暴露後的第一次接觸，國家派來的人員顯得過於客氣，或者態度非常強硬，那牧雲真的才要擔心自己的安危。
畢竟要是國家真的想要掌控一個人，別說他只是依靠系統短暫擁有一個不是很強的概念級能力，就算他擁有的是破壞力很強的概念級能力，並且不限時，那也不可能和一個龐大的國家抗衡。
所謂的概念級，也只是在某個規則內無敵罷了，針對的方法可以有無數種。
“沒問題。”
牧雲欣然應下對方的要求，接著用盡量簡潔的語言將系統的存在，以及自己對於事情來龍去脈的猜想一併說了出來。
雖然身處在一個既擁有魔法，又可以修仙的世界，但系統這種東西對於周凱旋來說還是太過玄幻了些。
一個被杜撰出來的虛構產物，真實的出現在現實世界，不只是周凱旋，隨他一起來的那些各界精英也覺得有些不能接受。
不過即便他們心裡再怎麼不能接受，現在也不是開口討論的時候。
隨著周凱旋一個眼神遞了過去，在場的其他人員陸陸續續退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他們兩個人，周凱旋嚴肅的問道：
“牧雲同志，我想你應該明白現在的情況吧？”
“我當然清楚，而且我也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得到這樣的答覆，周凱旋深吸口氣，隨後再次露出笑容。
“那就好，感謝你對國家的信任。”
牧雲也同樣笑了一下，並以一個十分放鬆的姿勢躺在座椅上。
“雖然綜合來說，確實是出於對國家的信任，但我相信你們在觀看影像的時候，應該也發現我其實思考了很久。
有些心裡話，我知道我可以隱瞞不說，不過這個時候，我覺得還是向祖國敞開心扉的好，這樣能少很多猜忌。
就是不知道周局長願不願意聽。”
“請講。”
牧雲抬頭看著天花板，將自己的心裡路程娓娓道來。
“其實確定了系統的存在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絕對不可以被人知道這件事，不然自己的人身安全怕是無法保證。
但這個想法僅僅出現了一瞬間就被我拋掉了，因為我知道，除非我一輩子不使用系統的功能，不然肯定會被國家發現端倪。
而以國家的能力，即便猜不到是系統，也會猜的八九不離十。
既然藏不住，那不如我主動點，將系統連同自己在內，一併上交國家。
當國家確定了系統的存在後，那麼我將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與國家捆綁。
國家也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徹底控制我，將我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工具來使用。
要麼，讓我全心全意的為國家服務。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選擇。
相比於一個擁有自我意志的不定時炸彈，國家肯定更想要可以控制的定時炸彈，並且要嚴格把控這個炸彈什麼時候炸，在哪裡炸。
可國家要防備我是否有脫離掌控的可能，畢竟這種力量一旦脫離掌控，那麼造成的破壞將是毀滅性的。
所以國家也需要權衡其中利弊才能做出決斷。
我能選擇的路看似很多，但其實只有一條，那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立刻與國家坦白。
如果是國家主動發現的端倪，那麼國家肯定不會給予我真正的信任，麻煩會接踵而至。
這，就是我當時內心的真實想法。”
聽完牧雲的心裡路程，周凱旋會心一笑。
這段話裡牧雲有沒有將全部心裡路程講出來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這段話裡絕對沒有摻假。
畢竟，只要是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首先，我很慶幸牧雲同志你能有這樣清晰的認知，為國家，也為人民省下了不少麻煩。
其次，我可以保證，你所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我們的國家遠比你認知中的更有氣量。
最後，請你無論何時，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祖國，如果有任何問題，一定要及時與我們溝通，不要讓我們之間產生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