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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墨託著下巴，望著不遠處因為盤中最後一塊臭豆腐正在對峙的兩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
真是姐妹情深啊。
“我是姐姐。”幽幽盯著冥冥的眼睛，格外嚴肅地強調。
“不，是敵人。”冥冥沉聲反駁。
“哼，出手吧，一決勝負！”
“我會勝利的。”
氣氛突然變得熱血了。
在夏墨好奇的目光中，兩人的目光針鋒相對，然後……開始剪刀石頭布。
很好，很有精神。
最終勝利的獎品由幽幽拿下。
“嘿嘿，這是我的了。”幽幽將最後的一塊臭豆腐放進了嘴裡，似乎忘記了這本來就是她購買的。
冥冥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
幽幽被看的有點尷尬了：“下次，下次我請你。”
“愚蠢的姐姐，你難道沒有感覺到什麼嗎？”
“誒，什麼？”幽幽茫然。
冥冥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一個笨蛋姐姐果然是一件令人心累的事情。
“你的身體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嗎？”
“等下等下。”
幽幽愣了愣，經過提醒此時總算注意到了先前一直被她所忽略的地方，“我的身體……好像多了一些陌生的靈力。”
“監測到能量漲落，判定無害，源頭應該為先前所進食的物體。”冥冥解答。
幽幽陷入了沉思。
使用靈晶作為售價的餐品，能夠對修行者產生影響，這是很合理的情況。
但是這一份一靈晶的食物，卻對她們兩個同樣有效，這就很不合理了。
“這合理嗎？”幽幽問。
“這不合理嗎？”冥冥疑惑，同時看向了夏墨。
幽幽也看了過去，稍稍沉默，點了點頭：“合理。”
“你們在說什麼？”
聽著兩人的對話，夏墨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合理不合理的。
“沒事沒事。”幽幽連忙搖頭，站起身的同時順便將冥冥也拉了起來，對著夏墨深深鞠躬，“多謝您的款待。”
夏墨覺得她有點過於客氣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歡迎下次再來。”
兩人離開不久，店裡又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今早的營業時間已經結束了，如果想要點餐的話請中午再來。”夏墨懶洋洋的聲音從櫃檯後面傳來。
“不吃東西就不能來了嗎？”
秦沐歌隨口反駁了一句。
雖說已經知曉夏墨並不是最開始她所瞭解的那樣，但或許是習慣了，她對待夏墨的態度並沒有多少變化。
“能能，隨時歡迎。”夏墨笑了笑，“我只是有些好奇，現在長安城應該來了不少修行者吧，你這個當城管的不應該很忙嗎？”
“什麼城管，是安保巡查隊長。”秦沐歌翻了個白眼，明明很正常的東西怎麼到夏墨嘴裡總是會變成其他奇怪的名字，“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混亂，過來的基本上都是些聞風而動的傢伙，造成不了多大影響。”
關於遺蹟的訊息傳播速度並沒有那麼迅速。
所以如今來到長安城的修士數量還算尋常，看起來依舊如平日裡那般平靜。
夏墨哦了一聲。
他並不關注這些，他在乎的只有店裡的生意。
“老闆，剛才那兩位也是你店裡的顧客？”秦沐歌有些好奇地問道，先前她遠遠的就看到了從店裡離開的幽幽和冥冥。
“是的。”
夏墨點點頭。
“看來以後老闆店裡的顧客會越來越多咯。”秦沐歌感慨了一句，緊接著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四下打量了起來，“老闆，你就沒有擴建一下的打算嗎？”
只有四張桌子的小店，所能接納的顧客數量實在有限。
到時候知曉店鋪的人多了，她覺得自己能不能搶到位置都是一個問題。
“這個暫時並沒有。”夏墨頓了頓又補充道，“以後會考慮的。”
就目前來說，雖說小店不大，但容納顧客還是綽綽有餘……一時間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悲傷。
“好吧。”
秦沐歌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只是在她看來，應該不久後夏墨就會面對這個問題的。
“對了，剛才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秦沐歌突然問道。
“什麼？”
“好像有強者在城中出手，不過一瞬間就消失了。”秦沐歌回憶著，“普通民眾應該沒什麼感覺，所以特意過來問問。”
夏墨摩挲著下巴：“可能，大概，也許……知道一點吧。”
秦沐歌眸光一凝：“細說。”
她本來也只是想過來問問，如果夏墨恰好知曉的話那就是運氣好，不知曉那也正常，畢竟夏墨平日裡表現得的確對做生意之外的事情完全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
夏墨倒也沒有隱瞞，簡單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就算秦沐歌不問他，去找蕭陽燦也能瞭解個大概。
秦沐歌此時卻陷入了沉思，她皺著眉毛：“他說自己是藥王谷的人了嗎？”
夏墨認真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不過按照蕭陽燦說的，十有八九是了。”
“我知道了。”
秦沐歌的神情從剛才就一直顯得格外嚴肅，顯然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已經超越了她最開始的預估。
來自藥王谷，而且從夏墨的描述來看，大機率至少還是長老級別的身份。
這等身份的人物，卻要對蕭陽燦出手，怎麼看行事作風都和藥師背道而馳，倒像是那些信仰了邪神的瘋子。
另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藥王谷的成員，就這麼莫名其妙死在了長安城，怎麼看都絕對不可能就此結束。
這事大了。
現在秦沐歌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件事對方又不佔理，況且又是老闆所為，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輕輕鬆鬆都解決掉，她已經想不到夏墨到底是什麼境界了。
秦沐歌晃了晃腦袋，將雜亂的思緒拋開。
算了，她又管不了這麼多，丟給其他人煩惱去吧。
“咋了？”夏墨見她呆呆看著自己，便在她面前揮了揮手掌。
“沒事。”秦沐歌嘆了口氣，站起身，“那什麼，我就先走了，我得去蕭家看看。”
夏墨目送著她離開，隱隱還有“這都什麼事啊”的嘀咕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