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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切都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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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葉末秋在安炎的質問下低下了頭。

他真的甘於此嗎?

他記憶中唯一的女孩甘於此嗎?

當她輕輕的向他笑的時候。

他只是怕她消失。當幻影一般的身影掠過他的腦海時,縱使他不記著他們之間的經歷與關係,但他知道她叫花自雪,他知道他在乎她。

花自雪,葉末秋。

是一句詩,是一句悲劇的預言。

“安炎,”葉末秋定了定神,“確實……”

「當!」

葉末秋瞬時怔在了原地。

忽然一陣風沙襲來,卻完美的避開兩個人的身影,漫天飛舞著,遠處人們慌張的叫聲此起彼伏。

“安炎!”葉末秋邊喊邊向集市的方向衝過去,“出亂子了!是西南鐘響!”

安炎眉頭緊皺,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穿起來的一串事情突然脫了環。

這種感覺,就像一切保護突然被揭開,自已毫無防備的暴露在了危險之下。準確話說,就是不安,包圍了安炎的頭腦。他緊緊閉上眼睛,使自已冷靜思考。

不過,這不過是變故的開始。

「當!」

緊接著又一聲巨響,兩次間隔不過幾秒鐘,依舊是西南方向。

“廢了,這是誰發動「風源」了!”葉末秋義無反顧的向前衝去,最後愣在了原地。

“老安…”一句輕聲的嘆息從他發愣的口中脫出,更像是自言自語。

風沙從安炎周圍飛過,向著城牆飛去。

可是安炎依舊沒來由地無法心安,他咬咬牙,睜開了眼睛。只見葉末秋模糊的身影貯在遠處,與滔天移動的沙土形成了強烈的違和感。

安炎心中“突”的一下,緊接著向葉末秋的方向跑去。風沙很“懂事”的繞開他,彷彿他的周圍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安炎,一切都廢了……”葉末秋直直的盯著安炎,聲音依舊鎮定,可是多了些遲木。

“什麼廢了?”安炎使勁搖了一下葉末秋,巨大的不安湧上他的心頭。安炎痛苦的眨了一下眼睛,再睜眼時,發現周圍一片空白。

“安炎,一切都廢了……”說話的是一個女孩,眉目間與葉末秋有些相似。

安炎定了定神,面向那一片虛無中的女孩。

她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的披在肩頭,身體瘦弱,臉色蒼白。

“什麼廢了?”安炎冷冷地問。

“一切都廢了。”女孩震靜的答道,“你會再見到我的。”

“你是?”安炎感覺心中愈發空虛。

“我什麼也不是。”女孩的聲音在虛無中激起迴音,“我只是謊神的一句預言。”

“預言靈驗之時,便是我與他的死期。”

“你與誰?”安炎發問。

可女孩像沒聽到一樣。

“等你我再見面之時,便是執念的湮滅之始。”

“這是我和他存在的意義。”

“安炎,你回頭了嗎?”

安炎眉頭一緊,忽然醒了過來,劉海已被冷汗浸溼。葉末秋正緊張的趴在他身邊,觀察他的狀態。

“我這是怎麼了?”安炎輕聲說,更像是自言自語。

“你剛進入了短暫的休克狀態。”葉末秋緊張的說,“你沒事吧,老安?”

“沒事。”安炎的聲音冷下來,“到底是什麼廢了?”

葉末秋咬咬唇,沉寂無聲的抬頭。安炎朝著他的目光望去。

卻發現是一片黃土,繁華的街市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

“一條街市,都湮滅了?”安炎的聲音中透出一絲不可置信。

葉末秋沉默了兩秒,開了口:“其實這條街市和其中的人都是人造的。它們本來就是‘產物'。”

“產物……”安炎喃喃。

“’產物‘是穩定的,不會隨著輪迴而消失。但只要製造產物的人出現了變故,那產物就有可能消失。”葉末秋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說’一切都廢了‘?”安炎沉聲問。

“因為你的計劃,

“你告訴我,就算拼上的是命,也要保護好這條街道。

“否則,就會面對的是輪迴…和絕望。”

還有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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