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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
反手一揮,聽著破空的烈烈風聲,夏木看著手中小臂長的刀,摸了摸上面的雲紋。刀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是唐刀,我照著博物館物件仿的,長度改短了點,順手嗎。”
“嗯!”
點著頭、雙眼放光的小孩看著格外乖巧,張房軫也順勢講起接下來兩人的行程安排——
簡而言之,張房軫負責追查特級咒具“落花冢”在霓虹的經手情況,主要從四年前拍賣會買家——一個盤踞在橫濱,代號名為A的寶石商人入手,而小姑娘在這段時間則負責進入西餐廳打工。
“打工?西餐廳?”
“嗯。”
“不是練習祓除咒靈嗎?”
“嗯,這個等我這邊任務結束了再開始。”
男人半跪在地,雙手搭在女孩的肩上,眉毛微皺,但眼神卻十分堅定。嚴肅的模樣莫名讓夏木覺得這是一項神聖的使命。
“我都提前和老闆說好了,你放心。包食宿的。”
“......”
難怪一點也不擔心任務的事,怕不是她得變成齊天大聖的金箍棒伸得老長才能隔老遠把人絆倒。
頂著夏木半圓眼的幽幽目光,輕咳一聲的張房軫也不心虛。
“來,我們再練習一下交際的‘萬能公式’。咳,首先對不起?”
“私密馬嘍。”
“......”
算了,鬧點小脾氣也可愛得緊。
這不,人都鮮活起來了。
*
不太能聽懂張房軫和店長交談的小木頭就靜靜地揹著小行李包、抱著短刀站在一旁,臉頰不明顯地微微鼓起。那頭,兩人低聲私語,不時還伴隨著胖店長投射過來的善意目光。
後背被走過來的張房軫輕輕一推,一下子到了胖店長前面的夏木目光平靜,語氣也鎮定,像個小大人似的熟練地打著招呼。可細看之下,小姑娘的耳尖卻是紅撲撲的。
本就是增設的“崗位”,換了身行頭的夏木在老闆的陪伴下一天下來竟也沒幹什麼活,但青澀稚嫩的女孩卻從來往的食客身上敏銳地察覺到這座城市暗處張揚盤曲著的爪牙。
就當沒看到,張房軫嚴選總歸是不會有大問題的。
垂眸擦拭著桌臺的夏木眨了眨眼,又甩了有點刺眼的頭髮。
“一份咖哩。”
紅髮的男人推門而入,看到臺前的女孩時神情微怔。
他好像沒收養過這個孩子?
“織田作!”
“織田作!”
“織田作!”
......
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從樓梯響起,樓梯口裡探出了許多腦袋。
“咖哩,這位織田作、先生?”
從老闆手中接過咖哩,似是名字感覺有些拗口,女孩,的發音一頓一頓的,但還是認認真真地招呼著客人,看起來很可愛。
“這是我朋友讓我暫時照顧的孩子。”
微微禿頭的胖老闆見到熟客樂呵呵地走過來,上前介紹。
“我的名字是織田作之助,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織田作先生。”
透過截句重複,模仿得像模像樣的女孩那一板一眼卻莫名讓人覺得玉雪可愛的模樣愣是逗笑了店長。
等著夏木自我介紹的織田也是一愣,繼而又聽到店長介紹:“這位是夏木小姐。”
“嗯。”
認為結束了對話的織田作大口地吃著咖哩,藍眸中流動著幸福的神采,但吃飯的速度很快。
有點像貓。
分別快要一週,卻沒得空思念貓的夏木思維難得飄忽了一瞬。
這邊三人還算是其樂融融,可一旁被冷落的蘿蔔丁卻不樂意了。
“你也是被織田作領養的嗎?今年多大?”
更大膽些的以幸介為首的男孩們圍著夏木,像是一得到回答就要認眼前的人做小弟。
被一群人圍住、迷茫地看向店長髮出求助訊號的夏木靜靜地,也不說話。
萬能公式裡似乎並沒有適用於這樣場合的句子。
遇見了5秒未來的男人果斷地放下勺子,勺與碗碟相碰發出“嘭——”的一陣輕顫聲,每個人都被吸引了注意,目光齊刷刷地望過來。
“幸介,夏木小姐並不是被我收養的孩子。”
被圍住的夏木安靜地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