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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要是很閒的話不如幫我上班去，”河靈的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好端端的去見那老……神仙幹嘛，又不會給你爆金幣。”
“你剛剛是不是想說什麼會遭雷劈的稱呼。”
“放尊重點，那叫神罰，那可是我最最最敬愛的老闆，區區雷劈也配祂親自動手？”
“啊對對對，那你的身份應該算是個神使嘍？”
河靈似乎有些糾結，思索了一番後才回答道：“用你們的話來說，我應該算是……嗯，業務經理。”
“啊？”陳時有些懵，他也沒想到能從和神搭邊的傢伙嘴裡，聽到一個這麼貼近生活的詞，“都河神了……還整這些？”
“大哥，要吃飯的好不啦，”河靈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總得找人信仰供奉吧，老闆搞不到香火，我們不就得跟著餓肚子了，不然我來這幹嘛。”
陳時看著河靈的眼神滿是不解，他有設想過河神的各種形象，但從沒想到祂手下的神使會是這個樣子：“你真是河神手下啊？”
“什麼手下手下的，”河靈有些不滿，“請叫我第三支流部業務經理河靈女士，我可是有合同的正規員工，有三險一金的！”
河靈的話讓陳時對神話的幻想又破滅了幾分：“你們還有合同？還三險一金？？”
“對啊，我們可是正規公司，”河靈理所當然地點頭道，“入職以後簽署正式員工協議，老闆給我們交天雷險、陰火險、鴰風險、還有供養錢。”
聽河靈說得頭頭是道，陳時只覺得自己心中的神話世界已經不復存在了，看河靈現在還很配合的樣子，他抓緊追問道。
“那你都給神仙打工了怎麼還會來這？你老闆是讓你來看著我的？我那個天賦又是怎麼回事？還有……”
“停停停，你當我是百X還是谷X啊，最後回答你三個問題，說完就得幹活去了。”
河靈捋了一下思路，開口道：“第一個問題，你不也是打工人，我身為業務經理出個差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至於碰上你就單純是巧合了。”
“我們這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哪有空專門盯著你一個人，再說了，給神仙打工這行業競爭很激烈的，又卷又窮，難得出個差總得撈點嘍。”
見河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陳時也是認命了：“行吧……那我那個天賦是怎麼回事，你們還搞活祭這一套嗎？”
“什麼話這是！”河靈忿忿不平道，“這你得去找異界那個狗系統，本來好好的合同工被它改成什麼祭品的，都已經嚇跑好幾個人了！”
“合同工？！”
“對啊，我記得我們和系統交接的時候有提交材料啊……你等等。”
說完，河靈便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在自己的空間裡找什麼東西，陳時耐心的在一旁默默等候。
過了好一會兒，河靈才回過神來：“有了！我看看啊……”河靈拿出一張紙稿，一字一句地念道。
“現河神，以下稱為甲方。與陳時，以下稱為乙方。乙方將在異界中完成各項任務以作評估參考，甲方會根據乙方的表現考慮是否錄取。”
“在此之前，乙方可以選擇拒絕甲方的招攬，若沒有拒絕，則預設為乙方同意入職，乙方成為甲方的正式員工後，在合同到期之前，乙方不得擅自離職。”
“喏，就這些東西了，我們可是正規神，哪有什麼祭品啥啥啥的。”
陳時有些訝異：“還能拒絕？！這河神還怪好的嘞。”
“當然了，我們又不搞強買強賣，只要你沒有激發過這個天賦，那在之後籤合同的時候就能直接拒絕了。”
河靈掃了陳時一眼：“你就別想了，老闆的福利可沒那麼好白嫖的。不過說來也怪，之前也有人簽過預備合同，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沒蹤影了。”
聽河靈這樣說，陳時默不作聲地將自己的天賦展示給了河靈：
【河神的祭品】
你是祂的祭品，你的身體、你的靈魂終將奉獻給祂。在此之前，祂不會容許你的離開。
“嘶……這玩意起碼得往前倒個幾百年才用這格式，”河靈似乎有些頭疼，“這狗系統不光商城黑，這裡還跟我們搞小動作。”
“我們正規公司被這寫的跟邪神一樣，難怪之前幾個人會直接跑路，狗系統！”
她大大咧咧地把紙稿丟給陳時：“預備役也可以看看，要不你先瞅瞅？”
陳時接過紙稿，上面白紙黑字寫的內容與河靈唸的分毫不差，陳時甚至能看到系統的介紹。
河神的契約【你自己看吧】
帶著濃濃的資本惡臭的契約，簽下這份契約後，你的身心都將邁入深淵，從此陷於以“福報”為名的折磨當中，永無出頭之日。
【備註：和我簽下契約，成為對抗資本的魔法少年吧！聽說，資本家和路燈更配噢ψ(*｀ー´)ψ】
陳時直接無視了那些介紹，將紙稿丟回給河靈：“你能看到這上面的系統介紹嗎？”
河靈攤手道：“看不到，簡單來說呢，我只能算是個來這出差的，雖然能報銷費用和拿點工資，但是看不到你們公司內部的資料。”
“不過呢，你現在只算是異界這裡的臨時工，和我們籤預備合同之後，如果你想轉正的話，也能跳槽到我們這裡來。”
說到這，河靈一拍陳時的肩膀：“想一想，位列仙班誒，有沒有很激動，到時候我罩你啊！”
話音未落，剛剛還萬里無雲的天空瞬間烏雲密佈，似乎空中正在醞釀著什麼東西。
河靈直接將寫著“神諭”的紙稿丟了上去：“就準你搞小動作，還不讓我這說兩句了是吧？！有種找我老闆去啊！”
陳時就看到那張紙稿直衝雲霄而去，隨後更是飄在空中，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就連空中烏雲也被這金光直接衝散。
河靈拍了拍手，伸手一招，那紙稿便從空中飄下落在了她的手裡：“怎麼樣，要不要考慮成個仙什麼的？”
如果在知道這個河神公司是什麼情況之前，跟陳時說能位列仙班，或許他會有些激動，但此時他只覺得是換了個地方九九六罷了：“考慮考慮……話說你們為什麼會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