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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
那我也火化。
肖妄吃完準備離開。
“走了？”
時念嘴比腦子快的跟著詢問一句。
肖妄叼著煙，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掌心順著後頸向前包著她的臉：“捨不得啊？”
“不是……”
肖妄指腹輕拍了拍她的臉：“走了，去哄人。”
說完就收回手，點燃煙離開。
時念看著他的背影，哄人？應該說的是雷娜。
向陽看她像個望夫石一樣，忍不住吐槽：“戀戀不捨？入戲了？”
時念收回目光，自己怎麼可能入戲，只不過是好奇他今天的態度跟以往不太一樣。
給予否定：“你想多了。”
向陽接了杯水：“最好是我想多了。”
“否則，你的日子可能很難過。”
時念看著他的動作，問：“為什麼這麼說？”
向陽反問：“呵，你自己說喜歡他能有多好？有什麼結果嗎？”
時念不語，確實。
如果喜歡上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對方還是肖妄這樣的性格脾氣——
突然聯想到葉梓沁和雷娜，下場都沒有很好。
好在自己只是走腎不走心，他也是。
想想又多了個疑問：“他有喜歡的人嗎？”
向陽搖頭：“我沒見過，所以我說他這的人沒有心沒有愛的，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的要求。”
時念差點忘了跟他的賭約，沒想到真的被他說中了，答應的有些草率了。
“你的要求是什麼？”
向陽喝口水順順：“沒想好，先欠著吧，反正不急。”
-
肖妄在馬場找到雷娜。
車停在路邊，雷娜也一眼認出來是他的車，知道用意的開門上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肖妄：“在江城找個人很難？”
雷娜看他，這張臉自己見過很多次，明明心裡生著氣，但是面對他就是發不出來。
問：“找我幹嘛？”
肖妄語氣一直很淡：“讓你回家，雷叔擔心你。”
“只是因為他擔心？”
雷娜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因為知道他對自己是不一樣的。
“嗯。”肖妄應聲。
緊接著側頭看她，帶著勸：“我們沒可能。”
這樣直白的拒絕掐滅了雷娜的念頭，也心生不悅。
“為什麼？”
問完把矛頭轉移：“難道是因為她？”
肖妄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笑著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不因為誰，你幫過我，小事上滿足你是應該的，結婚不行。”
雷娜心裡僅存的念想被一點點磨滅，指尖跟著收緊。
質問道：“你能跟她發生關係，你敢說對她一點感覺沒有？”
肖妄樂了，覺得她這話說的有意思，嗓音低磁帶著笑。
“怎麼？睡過覺就得有感覺？”
“你是把我想成什麼好人了？”
雷娜也語調輕鬆，像是往常一樣聊著天：“說真的，你跟我結婚是最好的選擇，為什麼要拒絕？”
肖妄抬眸看她的眼睛：“我為什麼要做選擇 ？”
雷娜語塞。
是啊，他不做選擇。
在他心裡，壓根沒有什麼最好。
話題跳過，繼續問：“那她呢？你留她在身邊，給了她位置，這就是你對仇人的態度？”
話題戳到肖妄的痛處，眸色頓沉。
連駕駛座的秦執都跟著偷偷掃去一眼，一直知道肖爺在找人，但是並不知道具體是為什麼，也從來不敢多問，只知道肖爺這麼執著於一個人，那一定很重要，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肖妄從煙盒裡抽出煙，夾在指尖把玩，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薄唇動了動。
“你問的有些多。”
雷娜聽他的語氣知道他生氣了，偏偏這樣，心裡反倒是放下些。
他生氣證明他至少沒有忘記，所以，也永遠不會給她一個身份，結果也是不可能。
看向他一直沒有點燃的煙，輕笑了一聲。
“回去吧。”
只要他心裡沒人，永遠會為自己剋制，結不結婚的多了張紙而已，來日方長，等他玩夠了，自己跟他的結果誰又知道呢。
雷娜說是喜歡肖妄，其實更多的是佔有慾和征服欲。
他這樣高傲對別人來說遙不可攀的一個人，會為了自己低頭，為自己打破原則，這才是她想要的。
肖妄送她回去的路上沒再說話，也沒有去看她，任務性的把她送回雷家就離開。
但是她說的話在腦海裡不斷的勾出回憶。
她跟雷叔對自己有恩，得報。
而時念對自己有仇，也是非報不可。
想著她那張臉，有一天會變的死灰，死在自己手裡，好像真的……
有點捨不得了。
睡習慣了，再換個人，好像真的挺難。
沉默著在車裡抽了根菸。
回到藏紅，讓人去處理她商鋪的事情，獨自坐在辦公室，靠著椅背合上雙眸。
昨晚沒爽到，也沒睡好，感覺有些頹。
“肖爺~”
肖妄蹙眉，帶著兇：“收起你那死腔調，不然拔了你的舌頭給你下酒。”
葉九思隔著遠遠的就掐著嗓子喊，現在才剛進門，聽到警告輕咳了兩聲規矩的坐好。
瞧他這個狀態，知道自己為什麼捱罵了：“肖爺心情不好啊？”
“嗯，想隨機弄死個人。”肖妄說著睜開眼看他，就差在臉上寫著——
那個人就是你。
葉九思委屈：“昨天安排我喜事，今天就想給我辦白事，你是打算讓我在今年完成所有人生大事？”
肖妄笑了聲，給他丟了根菸。
身邊就他一個嘰嘰喳喳的，敢跟自己這麼聊天，真弄死了怪可惜的。
葉九思見他心情好些了，接過火點燃煙，感嘆自己真不容易，姑娘沒一個，天天給他提供情緒價值。
想想就當練手了。
想到感情，話題又來了：“聽人說，你幫大漂亮盤店，你對她挺上心啊，最近發展如何？”
肖妄睨了他一眼：“你聽說的倒是不少。”
葉九思見他不正面回答問題，乾著急：“哎呀，說說，把我當外人？”
肖妄：“沒把你當外人，拿你當賤人。”
葉九思疑惑：“怎麼還罵人呢？”
肖妄：“我是誇你。”
緊跟著：“我跟她就那樣。”
聽到他鬆口，葉九思又來勁了。
“哪樣？我可不信你對她一點不動心，大漂亮怎麼說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而且家世乾淨，雖說現在是沒了，但你也不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