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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意式餐廳內,江珵低頭安靜的吃著東西。
鄭栩京的目光卻時不時的落在她的身上。
江珵察覺到他的視線,頭也沒抬的淡定開口:
“我長得就這麼秀色可餐,活色生香?能讓你連飯都不用吃。”
鄭栩京臉上一紅,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一樣,慌忙移開視線尷尬的笑了笑。
“抱歉,是我唐突了。”
江珵無所謂的勾了勾唇,吃飽喝足後放下刀叉:
“說吧,有什麼事找我?”
“其實沒什麼事,就是你救了我的命,我總歸是要再次跟你道謝。”
江珵明白,這麼大的恩情一直還不了他肯定心裡難安,所以在昨天他又送來一個古董花瓶的時候,她就收下了。
“那個花瓶我爸爸很喜歡,他一直想要這個藏品,但是賣家遲遲沒有交易的意向,這次正好是他的生日,我把這個當成是生日禮物送他,所以你這個謝禮算是送到了我的心坎上。”
她希望鄭栩京可以不再有負擔,如此說道。
“你和伯父喜歡就好。”
鄭栩京含糊的說著。
其實這個花瓶確實費了他一番功夫,得到的並不容易,還搭進去一個人情。
更不用說古董花瓶的金錢價值。
所以江珵說的沒錯,到這裡為止,他的謝意已經足夠了。
可他卻不想就此一筆勾銷。
鄭栩京轉了轉手中的玻璃杯,最終還是苦澀的笑了笑。
自己這段時間約過她好幾次,可她沒有一次答應的。
這次是自己堵到了學校裡,她這才來和自己吃一頓飯。
她對自己的態度一直是普通朋友的正常。
那日的救助,也不過是因為她心善。
可鄭栩京自己卻陷進去了。
其實細說起來,兩人的關係有些尷尬。
自己的前妻是她未婚夫的前女友,那兩人據說最近又親近不少。
若他和江珵在一起,勢必會引來諸多非議。
但他並不在乎。
只是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這是他不能強求的。
……
兩人又簡單的聊了一會兒,江珵就藉口還有課先回學校了。
“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江小姐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都會義不容辭。”
鄭栩京說的誠懇,江珵也只好答應下來。
只是兩人才分開沒多久,江珵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江小姐我是鄭栩京的助理,我們之前見過的,請問我們鄭少還跟您在一起嗎?”
對方語氣有些著急和止不住的擔憂,讓江珵皺了皺眉:
“他剛走,怎麼了?”
對方快速的解釋了現在的狀況。
原來就在剛剛,他們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對鄭栩京的刺殺預告,他們會要他的命。
而之後鄭栩京和司機就失去了聯絡,連車子的定位也消失了。
就在兩人通話中,助理那邊似乎有些什麼動靜,好像是發現了鄭栩京。
很快助理的聲音傳來:
“有人發現鄭少了,在距離您學校不遠的廢棄工地裡,據說鄭少受傷很重,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可以麻煩您先去幫忙看看嗎?”
江珵答應下來。
只是還沒出校門,她的手機又響了。
這一次,是泗瑾。
才接起,對面也是十分焦急,但聲音卻不是泗瑾。
“是江珵嗎?我是泗瑾的同事,他剛剛被人抓走了,拜託你救救他吧。”
原來,泗瑾被店裡的顧客刁難,對方讓他將一整瓶烈酒喝下,不然就不讓他走。
泗瑾自然不肯,於是惹怒了對方。
對方據說是個有些勢力的公司老總,所以沒人敢說情。
對方見泗瑾一副硬骨頭的樣子,就讓人把他強行帶到旁邊的會所中,聲稱讓他把所有點的酒全都喝完。
他要是敢不喝,就打到他喝為止。
看著他被帶走,同事想起泗瑾提過的這位朋友,所以慌亂的給江珵打來了電話。
江珵聽後心中頓時一緊。
問清地址後,她想也不想的就打車去了跟廢棄工廠相反的會所。
路上,她讓天珠檢視廢棄工廠,卻發現鄭栩京並未在那裡。
【你確定嗎?】
【確定,元鴻仙君還有他的司機以及車子都不在那裡。】
於是江珵跟對方助理解釋過那裡並沒人後,她就直奔會所。
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江珵催促著司機師傅再快一些。
到了地方後,她循著泗瑾同事給的地址,一間又一間的包廂找著。
但都沒有發現泗瑾。
她的視線本是快速在掠過,可卻意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被兩人架著朝後門走去。
鄭栩京?!
江珵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些什麼,她鬼使神差的跟到了後門。
此時外面已經飄起了細雨。
鄭栩京被扔到地上,看起來身上似乎並未有什麼重傷。
那群人也離去。
江珵才要靠近,卻見一輛黑色豪車突然在後門停下。
緊接著,一個身影從車中下來。
高階定製的黑色西裝褲裹在他的長腿上,筆直而有型,黑色的襯衫並未將釦子繫到頂端,反而是隨性的敞開,隱隱露出鎖骨。
腕錶的光澤時不時的反射,讓人難以忽視。
處處透露出不平凡的人,卻只撐了一把普通的傘。
一把熟悉的傘。
正是江珵之前在小區門口給泗瑾的那一把。
她緩緩抬頭,看著明明是同一副面孔,卻完全不同氣質的人。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怔怔的望著黑色的皮鞋漸漸走近,在她的身邊停下。
她頭頂的雨水也已停下。
是那把熟悉的傘撐在了江珵的頭頂。
他臉上又掛起那抹熟悉的微笑,蹲下,和江珵平視:
“真好,你選擇了我。”
沒錯,這是泗瑾。
他像是看著螻蟻一般掃了一瞬旁邊躺著的鄭栩京,語氣幽幽:
“如果你去了那個廢棄工廠,他可就慘了。”
泗瑾臉上的笑意清淺而殘忍,那種嗜血的可怕,讓江珵心底發涼。
她不由的移開視線,目光漫無目的的落在躺在地上的鄭栩京,心裡有些亂。
只是她望著鄭栩京沉默的樣子,讓泗瑾眼底透露出濃濃的不悅。
於是伸手想要將她拉起來:
“走吧,這裡冷,我們回去。”
可是江珵卻躲過了。
泗瑾一雙黑眸瞬間瀰漫上一層陰鷙。
他危險的看著江珵,不容拒絕的鉗住她的手臂,將她拖起,朝著會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