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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阮喬木提醒，眾人也從各自的震驚中回神。
傅聿城將視線從南安身上收回，往前邁步。
“哥，那是南安！”
傅雅萱見狀連忙跟上，嘴快道，“她和你結婚期間就沒上過班，上次見她就是在商陸給人做助理，現在轉頭就出現在SZ集團，還參與這麼重要的專案，你覺得和她們談不算過家家嗎？”
傅聿城眉宇閃過一絲不耐。
教養使然，叫她硬生生把怒意給壓下。
“雅萱，和你的朋友離開這裡，話別讓我說第二遍。這是在談正事，不是在和你玩什麼角色扮演，懂嗎？”
“就是因為正事我才提醒你的啊。”
傅雅萱理直氣壯，目光不屑地看了南安那邊一眼。
她輕哼，“在工作上，不是誰有能力誰來做嗎？那位阮小姐請了一個連工作經歷都沒有人當助理，誰知道最後合作會是什麼樣子。”
“哥，清辭姐可不同，她剛從國外唸完碩士回來，實習經歷豐富，顯然是合作更好的人選。”
傅雅萱一邊向傅聿城介紹，一面衝阮清辭使眼色。
後者意會到，低著腦袋含羞往前走了兩步。
可一抬眼，就撞上傅聿城那雙充斥厭煩與不耐的黑眸，令人心中發寒。
她臉上的笑容微僵，往前的腳步一拐，緊緊地給傅雅萱貼在一起。
“傅先生，我是剛來SZ集團報道的阮清辭，我父親是SZ集團的阮華強。”
站在傅雅萱身旁後，阮清辭鼓起勇氣，衝傅聿城伸出手，打了個招呼。
傅聿城垂眸，落在那雙戴著芭比粉的長穿戴甲，到底是不紳士了一回。
他語氣淡漠：“阮小姐剛從國外回來，大概還不懂國內的規矩，約定就是約定。和誰談專案，按照章程規矩辦事即可，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用搶的那一套。如果阮小姐在國外學的不錯，大可留在外面。既然回來，就守好國內的規矩。至於你父親是誰，抱歉，我目前還沒興趣去了解。”
“傅……”
阮清辭剛開口溢位一個聲調，就被打斷。
“如果阮小姐說這番話的目的是想強調，你進SZ集團是靠您父親的關係，那麼按照你們的說辭，談合作不是過家家、得與有能力的人去談，顯然你也是不符合的。”
傅聿城話落，便淡漠地收回目光，不再看她們一眼，徑直朝著南安的方向走去，跟著他們的指引進了茶室。
室內茶香嫋嫋，靜謐的環境頓時讓人心曠神怡，將方才遭遇到的那些不虞給盡數驅散。
“傅總紆尊，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擔待。著實沒想到您本人會親自前來，實在是受寵若驚。”
在傅聿城和阮清辭對峙的時候，阮喬木已經從南安的嘴裡小聲聽得面前這位是被她們說瞎了眼的前夫。
但不管怎麼樣，對方的身份親自來談一份小合作，著實是讓人詫異驚訝的。
阮喬木說受寵若驚，是實話實說。
哪怕她對這位傅總的私德有所偏見，但公事公辦，面子工程還是要做到位的。
與阮喬木的客氣相比，傅聿城同樣禮貌得令人詫異。
“阮小姐客氣了，合作專案，誰來談都是一樣的，只要目的能讓雙方滿意就行。”
傅聿城向李簡然使了個眼色，把伴手禮送了過去，緩聲道，“方才讓兩位女士見了笑話，實在抱歉。這次合作便以您那邊的意見為主，阮小姐您看如何？”
阮喬木和南安對視了一眼，眼底的神情都十分複雜。
她們倒也沒有直接占人家便宜，還是提議將雙方的合作決議書交換，做一下交流為好。
“方才茶室外的鬧劇也有我們SZ集團的參與，同樣是讓傅總您看了笑話，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們才對。另外，我們也覺得傅總一番話說得很對，合作就應該按照約定和章程走，還是先看看、統一一下意見，再做決定吧。”
阮喬木禮貌拒絕。
南安也在合適的時候把專案書以及伴手禮拿了出來，與李簡然的作為交換。
“這是SZ集團給MRC準備的禮物，希望不要嫌棄。”
傅聿城目光落在那圓形竹製禮盒的外包裝上，上面的字跡一看就是手工落筆的，十分漂亮。
讓他目光停留的並不是那字跡，而是那上面的圖案。
他是見過南安畫畫的。
他領回家的妻子，大多數時候都在清溪別墅，日常的生活種花養草，要麼就是看書畫畫。
別墅二樓有一間空房被她專門佈置成了畫室，她剛搬進來時還特地和他說過。
後來作品多起來，她還紅著臉問他要不要，擺兩幅放在他的書房，當送他的禮物。
明明是她送人東西，倒也是她自己不好意思。
可後來，他似乎再沒收過。
他只有書房那兩幅。
也不知道南安有沒有寄給他。
總在抬頭間看到的作品，自然也能認出來。
傅聿城視線從禮盒中抬起，落到南安臉上：“你親手做的嗎？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