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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從他的掌心傳遞到她的指尖，歲安瑟縮一下想要收回自己的指尖卻被琉生握緊，他扭頭目光清澈不帶一絲雜質，“怎麼了，歲歲”
這讓歲安有一瞬間覺得他牽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樣，“沒，沒有，琉生我其實可以自己走的”
琉生眨眨眼眸純淨的眸子露出不解，語氣裡面帶著失落，“是歲歲不喜歡讓我這麼牽著嗎？”
他眉頭微微蹙起眉眼間隱約透露出難過的神色，歲安連忙搖搖頭轉移話題，“沒有，琉生我們一起回家吧”
天邊雲浪翻滾捲起雲霧，本來漸暗的天色一下子失了光，雲層徹徹底底的將餘暉掩蓋，歲安側頭看向身邊的琉生
大約是發現她在偷看，男生也側頭看向她，紫色的眸子一如初見，清澈透亮是能看見她的身影，歲安張了張嘴巴，聲音極輕，“琉生是天使吧”
琉生低下頭湊近歲安，“在我眼裡歲歲才是天使哦”，他認真的神色讓歲安雙頰泛著熱意，連帶著脖頸一起染上緋色
歲安垂下頭眸子，羞怯的樣子讓琉生只覺得喉嚨乾澀，他牽著歲安的手走過十字路口推開明亮的咖啡廳，“歲歲有什麼想要喝的嗎？”
“焦糖瑪奇朵，琉生呢？喜歡喝什麼”，歲安抽出手指，指尖被琉生掌心燙出紅暈，從指關節暈開在燈光下異常好看
“我”，琉生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太喜歡的，我都能接受”，他從指尖揉在歲安的髮尾，靠近時濃郁的玫瑰味將他整個人包圍
好喜歡，是喜歡吧，他真的好喜歡歲歲，“琉生既然不知道喝什麼那就包在我身上，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歲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他眨了眨眸子只看見歲安的背影，纖細又柔弱，初見時蒼白的臉色現在好了許多，性子也格外的害羞，大概是很少接觸男生
他一手撐在臉頰上，笑意染上眉梢，如同山峰雪色消融，唇瓣勾起好看的弧度，讓旁邊的女生蠢蠢欲動
在同伴的慫恿下女生走向前，她有些害羞的拿著寫有自己手機號的紙巾遞上前，“我們，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嘛”
琉生他眼底帶著茫然，他現在美髮圈是很出名，但是也很少遇到向前要憐惜方式的顧客，他頓了頓將唯一一張名片遞上前去
“名片上有聯絡方式，美髮的話是需要提前打電話確認時間的小姐”，琉生這一大動作讓女生呆住，她緊咬著唇瓣不知道要不要接住名片
女生手間輕顫，說話間是若隱約現的哭腔，“抱歉，我只是想要認識你一下，並不是想做美髮”
“為什麼要認識我”，琉生不解的看向眼前的女生，他真的不懂，這讓女生身子晃動幾乎要站不住，雙手撐在桌子上才穩住身子
她眼睛儲滿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這讓女生的朋友看不下去，向前拉著女生的手，把女生拽到身後
“你不想給就不想給，為什麼為難我朋友，你這種男生是……”
“琉生”，少女聲音清甜軟糯，是道不盡的溫柔，讓本來咄咄逼人的女生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她僵硬的身子看向身後的歲安
少女一頭烏黑亮麗齊肩短髮，淺棕色的眸子如同琉璃珠子般，清澈透亮摻著細碎的星光，漂亮乖巧的像櫥窗裡擺放精緻的娃娃
她連忙鞠躬對琉生說著道歉的話，“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說完後就帶著朋友迅速離開
歲安氣鼓鼓的坐在琉生的身邊，“如果我不在你就要被欺負死了”，她有些生氣的看向琉生，儘管琉生臉上的笑意分毫不減，也動搖不了歲安的心
“不會，有歲歲在，歲歲會保護我的對吧”，他伸手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握住歲安的指尖，鬆開後掌心和指尖貼在一起親密無間，讓人心生眷戀
她連忙收回自己的手把榛果拿鐵擺在他的面前，歲安埋頭小口小口抿著杯中的咖啡，“琉生，以後不準做這麼奇奇怪怪的動作”
琉生很乖巧的點點頭，額頭的髮絲也隨之滑落，呆萌的樣子讓人的手蠢蠢欲動，想要摸摸他的頭髮，眼睛裡的慾望幾乎凝成實質
他聲音很輕，語氣裡是對歲安的縱容和鼓動，“歲歲，可以摸哦，只是不可以弄亂”，琉生側頭看著自己的髮絲又說道，“歲歲很喜歡椿和我的頭髮嗎？”
歲安手迅速的揉了一下琉生頭髮，臉上帶著滿意的神色，“喜歡，很喜歡琉生和椿的髮色，所以下子琉生可以幫我染頭髮嗎？和你一樣的顏色”
心頭一顫，一直嫩芽彷彿從土中探出頭，他茫然的捏緊胸口的衣服，好想要抱抱歲歲，想要身上沾染歲歲的味道，想要親吻歲歲
他好像知道了，他喜歡上了歲歲，琉生抓在胸口的手鬆開，他湊近歲安小心翼翼輕聲詢問道，“我可以抱抱歲歲嘛，就像椿那樣”
“欸”，歲安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還是應下鼠尾草混合著薰衣草的味道，讓人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歲安雙手環在琉生的後背，輕輕拍了拍
“琉生身上的味道，是我送的香水欸，琉生喜歡嗎？”耳邊是女生輕柔的話語，像一陣風捲起海浪，溼潤的海風沾染在面板上，有點癢
“很喜歡，歲歲喜歡我的禮物嗎？”他有點不太確定，一套不太常規的護髮套盒，簡直稱得上專業
歲安一想到那套護髮的產品，眉頭微微蹙起，“如果琉生包售後的話，我很喜歡，如果……”
“包售後，歲歲可以隨時找我，不管在家，還是在店裡面”，他微微歪頭對著歲安露出令人驚豔的笑容
男生清朗如那隆冬暖陽，與十二月的季節裡相逢，讓人一眼萬年便再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