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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回家前,衛嵐陪程羽去車站,把她送到了進站口。衛嵐看了一眼手機,離發車還有一段時間。
他拉住程羽的揹包,不放她走。
程羽疑惑回頭。
衛嵐左右晃動程羽的包,有點像撒嬌:“你記得想我。”
程羽被他逗笑了:“好的。”
衛嵐還是不放開,重複說:“你記得想我。”
“好好好。”
“你記得想我。”
“我已經在想你啦。”
衛嵐還是不放程羽走。
程羽嘆了一口氣,一把扯過衛嵐的圍巾,迫使他低頭。然後踮著腳,親了上去。親完後,做賊心虛地看著人來人往的車站,紅著臉說:“可以了嗎?”
衛嵐沒想到程羽會主動親他,頓時喜出望外,得寸進尺道:“不可以,再親一次。”衛嵐配合地彎著腰,閉上眼睛等著。
程羽咬了咬嘴唇,猶豫著又慢慢踮腳親了衛嵐一下,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衛嵐滿意地勾唇一笑,見好就收,放程羽去坐車了。
要是再索一個吻,估計程羽會生氣地直接走人。
程羽不在自己跟前,那還怎麼哄?萬一程羽一個寒假都不理他,那不是虧大了。衛嵐才不想這樣。
衛嵐為了送程羽,晚了一天回到家。父母和哥哥都不在,一個屋子冷冷清清的。
南方的冬天溼冷溼冷的,即使在室內,衛嵐也覺得有些冷。他不愛在冬天開空調,感覺鼻腔和喉嚨很不舒服。
以往他都會穿臃腫的棉服睡衣,然後往椅子上一縮、拿一把瓜子,完美融入一眾爺爺奶奶的背景中。
衛嵐的哥哥衛巍是珠寶商界精英,即使在家也穿得一絲不苟。衛巍每次在冬天看見跟熊似的衛嵐,都懷疑他是不是自己的親弟弟。
衛嵐看著自己的“冬日戰袍”,猶豫了一下。他想和程羽影片,穿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衛嵐翻了好一陣衣櫃,找到衛巍送他的衣服,麻溜地穿上。
衛嵐調整好坐姿,給程羽打了一個影片電話。接通後,衛嵐打了聲招呼。
程羽還沒來得及看清衛嵐,程晨就興奮地撲過來:“男的?是衛嵐嗎?”程羽的畫面天旋地轉,估計是手機掉了。
衛嵐聽見程羽身邊有個男孩子說話的聲音,不悅地皺眉。
程羽撿回手機,出現在畫面裡。緊接著旁邊擠進來一個男生,衝衛嵐打招呼:“姐夫!我是你的粉絲!可不可以給個好友位,一起打遊戲啊?!”
哦~原來是小舅子啊!
衛嵐被程晨的一聲“姐夫”喊得心花怒放,樂呵呵地說:“行啊!隨時歡迎~”
程羽推開程晨:“別瞎叫,洗碗去。”
“為啥又是我洗碗?!”
程羽沒理程晨,起身回房間。關上門才正眼看衛嵐,被他的著裝驚呆了:“你在家穿這個?”
衛嵐在學校的穿搭偏休閒,冬天喜歡穿運動夾克或羽絨服,裡面套個衛衣或者毛衣加白襯衫。而現在在家裡,卻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外套是挺闊的棕色毛呢大衣。看起來成熟穩重,好像一秒穿越十年後。
“不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但是太正式了。你是要參加什麼活動嗎?”
“咳咳……沒有,就跟你打個影片。”
“那為什麼要這麼穿呢?我記得你之前不是穿的棉服睡衣嗎?你看你看,我也穿著棉服呢~”程羽把手機舉遠了一些,露出厚實的粉色小熊睡衣。
“呃……我怕你覺得我穿得太隨意了。”
“怎麼會呢?在家裡嘛,你不要拘著自己。這麼穿肯定很難受,要不你去換一下?”
“好,你等我。”
程羽並不在意這些,她覺得情侶間要有鬆弛感。如果時時刻刻都保持著完美的樣子,也太折磨人了。
程羽等衛嵐換好,看見他穿了一件藍色鯊魚樣式的睡衣。她把睡衣自帶的帽子戴上:“你看,我還有耳朵呢。你有嗎?”
衛嵐也戴上,他的帽子還有鯊魚的牙齒。
“哈哈哈哈,你這樣看還挺可愛。”
衛嵐看著螢幕裡的程羽,她趴在床上,下巴墊了一個熊貓玩偶,戴著有熊耳朵的帽子,軟萌軟萌的。衛嵐心裡癢癢的,很想很想抱抱程羽。
他覺得此時的兩個人,見過了彼此不拘小節的樣子,多了幾分親近感。衛嵐想起唐書白打了噴嚏,皮雨連忙給他擦鼻子的一幕。
原來互相不嫌棄,才是最舒適的相處方式啊。
程羽和衛嵐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些家裡的事,程晨突然敲門:“姐!我洗完碗了!能不能讓我和你們打一會兒遊戲啊?求你了。”
程羽看向衛嵐,衛嵐點了點頭,程羽就開門讓程晨進房間了。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程羽把ID改成“粉色小熊”,衛嵐有樣學樣改成“藍色鯊魚”。程晨看了看他倆的ID,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改名為“灰色考拉”。
程羽:……
三人選了匹配模式。遊戲開始,衛嵐秒選打野劉備。因為程晨想和衛嵐貼貼,就選了個瑤。程晨打算掛衛嵐頭上,好一覽衛嵐的操作。
衛嵐讓程羽選個孫尚香,這樣可以增加親密度。
對局開始,程晨一直跟著衛嵐。衛嵐驚恐,開口問:“小舅子,你怎麼不去跟程程?”
程晨看過嵐白比賽,知道衛嵐叫他姐姐“程程”:“我什麼時候都可以和姐姐玩啊。這不是好不容易和你一局,當然要一直跟著你。”
衛嵐手下的操作有些變形。
程羽輔助他,是作為隊友的身份。衛嵐會拿出百分百的專注度,去贏得比賽。
可是現在不同了,這個輔助是程羽的弟弟,也是他未來的小舅子。尤其是這個小舅子根本不是和他打配合的,純屬是來看他操作的。
衛嵐頓時很緊張,不斷失誤。藍buff打到最後一下忘記用懲擊,被對面法師小喬一扇子搶了。
程晨著急了:“哎呀,姐夫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衛嵐被程晨喊得心慌,想秀操作,卻不慎被對面孫悟空反殺。孫悟空在[全部]頻道發言:“對面劉備就是遜啦!”
程晨反擊:“別罵我姐夫!”
遊戲裡其他七個人看呆了。明明小熊和鯊魚才是情侶,為什麼這個考拉要一直黏著鯊魚?而且這個鯊魚居然是考拉的姐夫!這是什麼家庭倫理劇?
程晨繼續在衛嵐頭上加油助威,衛嵐手下的操作依舊亂七八糟。一局遊戲打下來,只有程羽在認真玩。
終於結束了,衛嵐感覺自己像打了一百局遊戲那麼累。他發誓,再也不要跟程晨一起玩了。
緩了一會兒的衛嵐重新坐起來,他記得程羽剛剛說10號很閒。所以他開啟搶票軟體,準備偷偷去找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