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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亦寒最近有些奇怪,忘記了很多事,也有很多習慣變了。
安玉默默收拾好兩人的洗漱用品,鞠了一捧水,拍了拍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的水漬順著臉頰暢通無阻的滑落,眼底閃過明晃晃的疑惑。
難道這些都是她的錯覺嗎?畢竟他愛自己的眼神,對自己的態度並未改變,只是這些小習慣變了而已。
應該只是離開太久了的原因吧?
甩了甩頭不再細想,將手伸到水龍頭下洗手,自己怎麼能懷疑他呢。
“怎麼了,寶貝?”
身後覆上一具灼熱的身軀,腰間環上精壯的臂膀。
哦,對,稱呼也變了。
安玉抬眸看向鏡子裡的人,甜甜一笑,“沒怎麼啊,剛洗漱完。”
男人睨了一眼被整理過的洗漱用品,閃過不爽,垂下眼簾。
嘖——
又按照他們的方式擺放了啊,自己都故意換了擺放方式了,怎麼那麼閒天天整理。
沒錯,他是故意的。
既然想偽裝,怎麼可能不將一切提前調查清楚,但是他還是貪心且不甘心的,他想要她愛上的是他,不是——他。
沉著臉,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了細細啄吻。
安玉不適的躲了躲,最近對他的親密行為總是不太習慣,下意識想拒絕,她不明白,只當是自己一個人獨處久了不習慣。
但是,之前也不是沒這樣過,也沒有過幾個月不見就不習慣的啊。
安玉不懂,只想下意識想打斷他的纏綿求愛。
在他懷裡轉身,將溼乎乎的手都覆蓋在他的臉上,似無意詢問,“你最近不忙嗎?我看你都沒怎麼處理軍務。”
“怎麼,離了我那群人就沒辦法做事了?那要他們還有什麼用?都滾好了。”男人的話凜冽,帶著一絲狂佞。
安玉瞧了瞧他的眼神,發現他並不是在開玩笑,心更沉了,柔聲述說,“可是你不是說那些人是跟你在屍骸裡爬出來的戰友嗎?”
抱著自己的男人身體頓時一僵,安玉斂下眼眸,在他還未開口時繼續說,“今天課業有點多,我可能要晚點回來,不過我想吃北邊那家新開的甜品,你可不可以在我要下課的時候給我送過來啊,要新鮮的哦。”
男人只一瞬間就恢復平常,“可以,那我送你上課,下午就去買,你下課就能吃到。”
安玉笑眯眯的捧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謝謝你。”
沒叫好漂亮,她只有第一天自己過來的時候叫過幾次。
司容輕吻她的櫻唇,“跟我這麼客氣幹什麼。”
安玉推開他,“走啦,上課要遲到了。”
“好。”
路上的氛圍依舊如常,安玉也似乎跟平常無二。
兩人之間愉悅的氣氛一直維持到了下午他離開的時候。
目送他離開,安玉依舊笑眯眯的,對著身邊交接的另一人囑咐,“今天的課不上了,你在這跟老師說一聲。”
“對了,我去有一下事,你別跟著我。”
說完不等她回答自己,轉身就離開。
離開的同時也登時冷了臉,眼底閃過焦躁,步履匆忙的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咚咚咚——”
急切的敲門聲傳來,局長放下手中的檔案按了一旁的開門鍵。
門剛開啟一人縫隙,就見一個小巧的身影迫不及待的進來,局長定睛一看,眼裡閃過不自然。
臉上掛起笑臉,“安玉你怎麼來了,快坐。”
安玉沒理他,直愣愣的詢問,“司亦寒在哪?他怎麼了?”
笑臉僵在臉上,眼裡閃過一絲侷促,局長搓搓手,“你都發現了。”
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安玉心一沉,腦中一陣轟鳴,顫聲詢問道,“說,人在哪?是不是出事了?”
局長尷尬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又不是的,回答的也不乾脆,急得安玉額頭都沁出了汗。
雙手往桌子上猛的一拍,“你快說啊,磨磨唧唧的幹什麼?”
局長無措的看著突然發火的安玉,皺了皺臉,“說不清楚,我帶你去看看吧。”
安玉隨著他離開,一路提心吊膽,惶惶不安。
等到了目的地,看著高聳入雲的星際醫院,渾身發寒。
腳步沉重的進入,大腦渾渾噩噩的隨著他進入病房。
直到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才回過神,猛的衝到他的病床邊,將照顧他的人擠走。
整個人哆嗦著顫聲詢問,“他,他怎麼了?”
眼淚早就控制不住的滾滾滑落。
“最後一場戰役因為出現叛徒,作戰計劃洩露,雖然元帥力挽狂瀾,但還是受到了蟲後的波及,現在昏迷不醒。”
一旁被擠開的艾爾也不惱,只臉色沉重的回答她的問題。
安玉看向局長,局長也預設的點了點頭。
“說過什麼時候醒嗎?”
“不清楚,蟲後的自爆傷到了元帥的神經。”
“哦。”安玉回了聲,看向局長,“我要留在這照顧他,你回去吧。”
局長想說什麼,但在她的眼神裡又憋下去。
罷了,是自己欠她的。
他搖了搖頭離開後艾爾也跟著離開。
安玉坐在床沿,沉默的看著他。
過了許久,門邊傳來細微的動靜,安玉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扭頭看去。
是司容。
安玉頓時怒意橫生,“你來幹什麼,出去!”
司容恍若未覺,將蛋糕都放在茶几上,道,“你不是想吃蛋糕嗎?我給你送來。”
安玉走過去將蛋糕都扔在了地上,猛的打了他一巴掌,“無恥!”
“你給我滾!”
司容舌尖頂了頂被她打的那邊臉頰,哂笑一聲,“我哪裡不如他,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
“難道這段時間你跟我在一起不開心嗎?”
安玉被他氣的打著哆嗦,手指了指門,“滾,你給我滾——”
司容上前擁住她,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裡,“看看我好不好?他能做的我也能,我也願意跟他一起擁有你,就不能讓我也留在你身邊嗎?”
安玉察覺自己脖頸裡溼漉漉的,是他在哭。
拍打他的手一頓,“放開我。”
“我們長得一樣,為什麼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