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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內,空氣中瀰漫著香火味,夾雜著濃郁的藥草撲面而來。
宮遠徵端出燭臺,拿出備至的香爐,加入幾種草藥融入熬煮,又新增幾滴不知何物的提取的汁液。
“九月,滴入幾滴血液進去。”宮遠徵盯著爐火,隨手遞出一把匕首,沉聲道。
九月坐在身旁,毫不猶豫地接過匕首,對著右手掌心就是一刀,鮮血從她掌心流出,眉頭微皺。
宮遠徵快速攪拌爐子,再揮動氣味聞聞:“好,夠了!”
九月撕下衣角,快速包紮,這血入藥已是常事。
宮遠徵關火,倒入事先準備好的瓷瓶裡,甚是滿意:“九月,你這血液倒是與常人不同,真是毒用的好,也是良藥……”
九月虛弱道:“嗯,公子喜歡就好!”
宮遠徵這才發現她渾身發抖,額頭冒著細汗,嘴唇發紫。
他握緊她的手,發現手冰涼,快速把脈,九月一把拉住他,沙啞道:“別……看了,毒已發作,沒用的……”她的眼裡盡是絕望。
這話刺激到宮遠徵,當即從口袋取出一粒藥丸,塞入她的嘴裡,冷聲道:“我是誰?宮門徵宮宮主,宮門百年難遇的天才,只有我說你可以死才可以死,我沒讓你死,你必須不能死。”
藥丸入口,九月咳嗽聲不錯,藥丸甚至咳出來。
宮遠徵有些生氣,又拿出一粒,強行塞入她的嘴裡,隨即運用內力給她壓制毒素,可內力輸入,彷彿石沉大海,身體裡彷彿有個無底洞,怎麼輸入毫無作用。
“公子別白費心思,沒用的,我這具身體倒是清楚……”九月人都坐不住,宮遠徵一把摟住她。
宮遠徵含住藥丸,強行喂入她的嘴裡,他記得哥哥和嫂嫂就是這般。
九月眉頭緊皺,掙扎兩下,後逐漸適應。
宮遠徵摟著她,發現手冰涼,身體更是冷的像個冰塊,也不知她如何抵抗藥力。乾脆心一橫,抱緊她。
九月看著他抹額,花紋繁雜、精緻,頭髮上掛滿鈴鐺。她早就知宮門這位少年天才,出雲重蓮更是在他的手上重現。
宮遠徵發現她的身體未恢復,決定抱著她去徵宮浴池,同角宮浴池乃一脈相承。
拿起瓷瓶,抱入奄奄一息地九月,非常離開祠堂。
九月人越來越迷糊,她知道自己熬不過去,除非出雲重蓮,可世間哪有那麼容易獲得。
凜冽寒風席捲黑夜,肆意發出怒吼聲。
宮遠徵把九月放入浴池,自己快速跳入。九月徹底陷入昏迷,宮遠徵快速扒開她的衣裳,決定今夜之後,娶她為妻,反正長老院要個妻子,也沒說什麼樣的,命長不長。
當他扒開上衣,露出平坦潔白的胸膛,宮遠徵愣住片刻,隨即安慰自己:“九月太瘦,瘦的發育不良,回頭多補補。”
兩具身體擁抱在一起,九月慢慢感受到火熱,身體慢慢恢復,喉嚨有些苦澀,吞一下口水。
宮遠徵心中一橫:“反正肌膚之親也有,這紅潤之唇要不嚐嚐,哥哥不是最喜歡親嫂嫂……”
兩片紅唇相吻,宮遠徵顯得有些生澀,也不知該如何品味這等人間美味,猶如狗啃一般,咬得九月嘴唇一片青紫,甚至溢位血絲。
九月迷糊中感受微微疼痛,人卻醒不過來。
宮遠徵沉迷無法自拔,連忙脫下九月餘下衣服,當他摸到身下,一陣羞愧之心難以言表。
“他……他……”
宮遠徵快速起身,可九月還在昏迷。他一放手,九月沉入水底。他沒辦法,又從水底把他撈起,交給下人照顧。
宮遠徵彆扭死了,躲在角宮不肯回到徵宮,惹得錢杉杉滿是好奇。
“弟弟,你家九月呢?”
宮遠徵臉色瞬間微紅,尷尬道:“在徵宮,不過他快死了……”
“你不是宮門百年難遇天才,徵宮宮主,怎麼沒辦法救他?”錢杉杉喝著茶,隨意問道。
宮遠徵紅到耳後根,看樣子難逃嫂子取笑,急忙稱道:“嫂嫂,我還有事,先走了!”
錢杉杉不知所以!:“哎……”
宮遠徵急急忙忙跑出去,正糾結回不回徵宮,隨從快速跑來,稱道:“公子,九月姑娘她……她不行了,快要死了!”
“死了也好!”宮遠徵心裡嘀咕。
可心莫名地跳,腳不受控制地走回徵宮。
當他看到九月時,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九月躺在病床上,整個人蜷縮著,快要凍成一個冰雕,唯有微弱氣息才看出他還活著。
他的心有點慌,急忙跑到房間,開啟櫃子,取出一個精緻盒子。盒子躺著一朵精美的蓮花,那就是他剛剛種出的出雲重蓮,本想留著哥哥用,如今卻給他,心疼倒是有的。
九月完全沒有知覺,宮遠徵放在嘴裡嚼碎,再餵給他嘴裡,反正親都親了,還在乎這次。
重蓮入口,原本無生命體徵的九月,身體慢慢恢復生機。
“咳咳……”九月咳嗽聲,緩緩道:“公子!”
聲音溫潤如玉,與之前沙啞地聲音判若兩人。
“九月,你到底是誰?”宮遠徵眸色忽然深了深,冷聲道。
九月緩緩起身,朝宮遠徵拱手道:“徵公子可聽過柳州謝氏?”
宮遠徵熟讀江湖門派,自然聽說,點點頭。
“柳州謝氏人才濟濟,可有一位少年更是天賦異稟,武功修為更是超越謝家先祖。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那人就是我,十四歲那年被族親算計中毒,而殘忍構陷我的親生父母,雙雙殞命!”
“我以性命為代價,手刃仇人,卻落得病入膏肓。顛沛流離,乞討為生。被一位老乞丐而救,就這樣苟且偷生過了六年,直到老乞丐身死……”
“原來如此,他倒是有情有義!”宮遠徵內心感慨道。
“多謝公子為我安葬養父!”九月緩緩行禮道。
“你本名叫什麼?”宮遠徵非常好奇。
“謝臨安!”九月緩緩道。
“謝臨安,真是好名字!”宮遠徵毫不吝嗇誇獎道。
“可我喜歡公子叫我九月……謝臨安六年前就死了……”九月柔聲細語道。
宮遠徵心情複雜,一時不知如何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