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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我也沒想到,你真的會相信法律。”
“那我該信什麼?信你,還是信上帝?”
“只有自已成為至高無上的真神,別人才會信服你,別人才會仰仗你!”他額頭上青筋暴起,很快又消下去,“這些東西,是誰告訴你的?蒙多利嗎?”
“既然做了,害怕別人說嗎?沒有任何人告訴我,只不過聽了蒙多利赴死前的一番話,深有感慨而已。他一個小小的攝影師,平時的愛好就是寫寫詩,我查了他,他就是差兩分上大學的可憐人,一個沒有接觸過任何科學實驗的人,怎麼會做出那麼成功的實驗呢?”
“倒是你,你上過高等學校,接受過比他們都有更好的教育,並且,你還有行醫資格證。莫埃洛的屍檢,是你做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
“森德警官,是你自已暴露了。有些時候太小心謹慎,未必是件好事。那份屍檢報告,不是任何一個法醫的字跡,是你的字跡。你以為我沒有看過你的字嗎,不,其實你早在那天我們入職的時候,就把字跡暴露給我們了。”
森德皺起眉頭,我解釋道:“那份入職申請書。”
他恍然大悟,隨後眉頭皺的更深,我繼續說:“你以為,我們會把矛頭指向那個壓根不存在的上級,其實你錯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個警局裡除了你森德,其他人,都是擺設而已。”
“你到底怎麼知道的!”他把桌上的資料推到地上,抓住我的衣領。
“鬆開。”我推開他,“那天,我去教堂,發現門口看守的警衛變成了地窖裡的怪物,那一瞬間,我之前所有的猜想都成真了,這就意味著,我所做的所有事,都是被刻意安排好的,你的演技很好,所有人都被騙了過去。但是你沒騙過我,因為我發現,那些怪物是聽聲辨位,但是警衛的聲音,他們卻不攻擊,也就是說,他們是被調教好的,我當時就在想,還有誰這麼熟悉我們呢?只有你了。”
“你們的字跡和照片,都給我了,我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但很可惜,你錯算了一步。”
“什麼?”
“證件上原來的照片,被我撕掉了,後來的照片,是我找蒙多利拍的。而且,他給了我一個膠捲,我當時還在想,為什麼要給我一個膠捲,那個膠捲,是雙面的。”
森德的臉色大變,他幾乎快要心臟驟停了,“你……你早就知道了!”
“洛琳小鎮上,只有一家照相館,原先的照片,也是蒙多利給我們照的,只是當時我們並不認識,你也預設他會為你賣命。但是,他為了得到解脫,把東西塞給我了。你訓練那些怪物的方法,是來自於一本古書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森德掏出槍,“江舟先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一句話,反派死於話多。”
我笑起來,露出八顆牙齒,對於他的槍,我絲毫不怕,“開槍,來。”我握住槍身,抵在自已的腦門中間,“扣動扳機,你就再也聽不到我說話了,來啊。”
對於我平靜且瘋癲的表現,森德也開始猶豫,我替他按下了扳機,只聽見扳機被扣動的響聲,連子彈殼都沒看見。
“你換掉了?!”
“這麼多天,你的槍一直都是空槍。”我擦了擦手 ,“古書上記載,只要有一個人的照片和字跡,就可以掌握一個人的行蹤,那些怪物,就是靠你給的這些精準鎖定到我們的,對吧?”
“對,不過就算蒙多利給了你膠捲,又怎麼樣呢?照樣沒有用。”
“呵,但你知道嗎?你讓蒙多利放進去的膠捲,是小鎮所有人的照片。那個雙面膠捲,才是我和陳歌的照片。怪物攻擊我們,只是因為我們和本傑明待在一起而已,你以為是什麼?當真以為你自已的主意很高明嗎?”
“那本古書,你怎麼會有?我看了之後,就把它銷燬了。”
“我沒有,可是有人有。”是女巫婆婆,我在她的古書裡看到的。“森德,這個小鎮沒有鎮長,除了咔麥什這個教父,剩下的掌權者也就只有你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透過這種方式來獲得權利。”
“江舟,你也相信法律會給人帶來公平嗎?如果法律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那為什麼你的父母沒有得到相應的制裁,為什麼”他的話還剩一半,被我堵在嗓子眼裡,他粗肥的脖頸被我掐出指印,快要喘不上氣來。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提他們?”
“你也知道,法律不能……不能給你……”他的話有氣無力,臉越漲越紅,最後,我還是鬆了手。
“你知道為什麼那些怪物沒有徹底殺了我嗎?因為我給你的字跡,是假的。”這還得感謝陳歌的提醒,要不然,我可能真的就傻傻地寫下了自已慣用的字型。
“懺悔室,也沒了,現在說一切都晚了,你已經擺脫掉這個罪名了。”我說。
他鬆了一口氣,哈哈大笑道:“江舟,你還是輸了,你別忘了徐末的規矩,在這個副本里,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從抽屜裡拿出另一把槍,“你撕掉了偵探證,也上交了辭職信,就說明你沒有完成這個副本,所以現在,接受你的死亡吧,下一次,記得發現早一點。”
他陰險的嘴臉讓我不禁笑出聲,“你以為,這把槍裡也會有子彈嗎?”
答案是,沒有。
他接連扣動了好幾下扳機,都是空的。他直接把槍一扔,選擇和我肉搏。沒想到我給了他一針,是肌肉萎縮劑。
“短時間內,你動不了。”
“你想幹什麼?殺了我嗎?”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可以讓你認罪。”我拍了拍手,“進來吧。”
推門進來的人,是前幾天就決定要被執行槍決的羅伯特。
“你……你不是死了嗎!”
“江舟把我救下來了。”
“那死的人是誰!屍體是誰的!”
“森德警官,你已經好久沒有回過家了吧?”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有一瞬間,我感覺我自已也很罪惡。
“什麼意思?”
“死的人,是你的兒子。”羅伯特說。
“不可能!不可能!我兒子才五歲,你們騙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騙我,怎麼可能,我兒子五歲呢哈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啊,槍決書上寫的執行人,是我。”我微笑著,告訴他。“所以,死的人,真的是你的兒子,你五歲的兒子。”我把重音放在“五歲”這兩個字上,看著他悲傷到扭曲的面孔,我有些暗爽。
“羅伯特,到時候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什麼都別擔心。”
“我知道了。”羅伯特識趣地離開了,走的時候還關上了門。
“江舟!你也犯罪了!你也殺了人,和我又有什麼兩樣!”
“有誰看見了嗎?有誰能證明我殺人了?你嗎?還是他?誰啊?誰能證明啊哈哈?”
“那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我做了哪些!”
“陳歌在門口用錄音機錄音,到時候,小鎮上的每個人,都可以透過廣播來聽我們的這段對話。森德,祝你好運。”
“江舟!江舟!你別走!我告訴你,你沒了偵探證,你照樣走不出去,到時候你還是要重來的,你弄死我一次又有什麼用!”
我從口袋裡掏出偵探證,“謝謝提醒,要不然都差點忘記了,我這個才是真的,那個,是假的。”
偵探證上出現金色的印章,意味著我成功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