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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張如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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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如看著自己身上金燦燦、亮閃閃的披掛,撓了撓頭,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太騷包了,於是悄悄的把披掛收在了浮空島裡。抬頭挺胸,順著城南大道,一直前去,長安城南夾路有一大片稻田,此時正是水稻開花的時節,青綠的稻苗有小腿高,隨著陣陣微風起起伏伏,伴著陣陣稻花香味,好不愜意!

正午的陽光有些耀眼,張如拿手搭了個涼棚放眼望去,一覽無餘,哪有什麼妖精的影子。

張如繼續往前走,路過了一間茶攤,三間茅棚、幾張竹椅、一個迎風的酒挑子、還有一個兼夥計的掌櫃就是茶攤的全部了。

張如走了半日,腹中飢渴,便找張竹椅坐了。

“掌櫃的,可有什麼吃食。”張如問道。

掌櫃約莫五十多歲,圓圓的臉,看起來一臉憨厚。上前答道:小店有水盆羊肉,羊肉是今早剛宰的,新鮮著呢。還有自家釀的醪糟,這幾日吃起來剛剛好,客官您要不嚐嚐?

那好!來碗水盆羊肉,來個燒餅,再來碗醪糟,記著多拿幾瓣生蒜來。張如說完,撩起衣角對著臉閃起了風。

掌櫃是個手腳麻利之人,不消片刻,水盆羊肉便端了上來,只見一個比臉大的碗,盛的滿滿的,裡面湯清肉爛,上面撒滿了翠綠的蒜苗香菜,配上那一勺油潑辣子,光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張如一口肉,一口湯,咬一口燒餅,在幹一瓣大蒜,哎呀!美的很!撩咋咧!

張如稀里嘩啦幹掉了兩碗水盆羊肉,兩個燒餅,又喝了幾碗醪糟。揉了揉肚子,覺得滿福的很,便跟掌櫃的扯起了閒談。

掌櫃的,聽人說這裡有妖怪啊。

是啊!是啊!聽說還會吃人呢! 掌櫃驚恐的說道:那妖怪專門撿單身的客人吃,聽說都被吃了好幾人了。

這麼厲害啊!那你可知那妖怪在何處?

順著這路一直往前走三十里地,有一處峽谷,喚做黑風林,那地方邪性,暗無天日,白天進去都陰森森的。

客官你若要往南走,必定是要路過那黑風林的,不如就在此處歇息幾日,湊上幾個過路的客人一起過去,互相有個照應,安全一點。

張如笑道:讓我去會會那廝,也好為民除害。

使不得啊!莫要白白傷了性命,掌櫃又是一頓勸。

但見張如苦勸不住,只得由他去了。

看著張如遠去的背影,掌櫃邊收拾桌子邊嘆氣:唉!莫要傷了客官性命啊!

張如順著路一直往前,由於足下湧泉穴位點亮,足底下有使不完的力氣。只是吃了幾碗醪糟,酒氣上湧,有些燥熱,張如雙眼通紅,扯開褂子, 從路邊折了幾根帶葉的樹枝,一邊走,一邊彎那樹枝,幾根樹枝彎起來上下交錯,就是一頂涼帽子。張如想起自己小時候,跟著鄰居家的小孩在河邊玩,一人編一頂帽子,拿著樹葉滴滴的吹,一些大點的孩子還用柳樹枝做一種樹枝哨子。張如想到此處,玩心大起,截了手指長的一根柳枝,小心翼翼的把短枝的皮弄鬆,等到裡面的樹枝在樹皮裡可以輕鬆滑動,便把空的一頭搭到唇邊,嘬起嘴吹了起來,邊吹邊上下滑動樹枝,聲音便婉轉起來,恰似黃鸝,又似杜鵑。

張如邊走邊玩,也不覺得路途遙遠,不多時走到一處峽谷前面,只見峽谷裡霧氣瀰漫,陰氣森森的,看的張如心裡有些發毛,心下有些膽顫,不過想起任務,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峽谷,只見峽谷裡面樹影憧憧,能見度很低。張如吸了幾口涼絲絲的霧氣,一個激靈,覺得頭腦清醒了不少,趕忙從浮空島裡拿出披掛,掛在身上,好像忘記給自己弄個頭盔,就頂著個涼帽,穿著一身閃亮騷包的披掛,打起精神,十分警惕的往峽谷深處探去。

周圍悉悉索索的不時傳來聲音,直往腦子裡鑽。張如捂住耳朵,慢慢往前,不知不覺已探到峽谷深處。這氛圍蠻嚇人的,卻不見什麼妖怪,心裡剛想放鬆了一下,只見平地起了一股妖風,捲起了大片的塵土,更吹的樹葉嘩嘩作響。張如抬起胳膊護住額頭,貓著腰不住四下打量。

只聽得咵嚓一聲霹靂,張如嚇得一哆嗦,畢竟是第一次降妖,說不怕那是假的。

哈哈哈哈!一個陣笑聲過後。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呔!那個戴綠帽子的小子,快快放下錢財,若是有半分遲疑,免得爺爺吃了你。

原來是個劫道的妖怪。張如此刻卻有些不怕了。大聲喊道:你那賊妖怪,快快出來受死!

那妖怪聽得張如不從。嘿嘿笑道:那別便怪我不客氣了!

只見一股火球從不遠處樹上打了過來,張如避讓不急。吃了一個大虧,讓那火球打在了自己身上,只見金燦燦的披掛頓時燒的發紅,燙的張如哇哇亂叫,手忙腳亂的把披掛脫了下來。

那妖怪見張如中了招,便跳下樹來,閃出身形,原來是一隻六七歲孩童般大的黑牛精,穿著一身蓑衣,戴了頂斗笠,鼻子上一大大的鼻環。那妖怪一個黑虎掏心,直奔張如門戶而去。

誰知張如早有防備,一個後撤,開山掌!抬手便是一掌朝那妖怪劈去,隨著一道紫色炸雷,結結實實的印在了那妖怪身上,那妖怪吃了一掌,渾身炸的漆黑,見討不到便宜,轉身就要跑路,結果被張如順手一把拎住脖頸,另一隻手屈指做爪,探到哪妖怪面門,一把抓住了那妖精的鼻環,那妖怪頓時動彈不得,像只被人抓住後脖子皮的貓。

要知張如怎麼知道對付這妖怪,原來張如在觀星樓接任務的時候,袁天罡怕他第一次降妖有所閃失,便告訴了張如妖怪的命門所在。這黑牛精本是這臨近村戶養的黑牛,不知怎麼的開了靈智,跑了出來,遇上火雲洞的妖怪,收入了麾下,並給了一個能噴火的葫蘆,這黑牛精得了葫蘆,也不知為何,跑到這黑風林,專門劫掠過路客人錢財。

張如喝道:你這害人的妖精,看我今天為民除害。

那妖精被人拿住了命門,嘴裡不停的告饒。“綠帽大俠,我只是取些錢財,,未曾害過人性命啊,你就饒了我吧!”

張如聽得喊自己綠帽大俠,心裡好氣又好笑,手下又加了兩分力道。說:“你這廝為何要劫掠過路人錢財?”

那黑牛精疼的直咧嘴,眼淚汪汪的說:“這裡就有一段公案了,能否讓我下來,我細細給你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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