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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自己判斷出現失誤,這裡根本沒有鬼嬰的蹤跡?
他的手機此刻微微震動了一下,他定下了每十分鐘就會提醒一次的鬧鐘。
然後馬洛九就在自己的機械右手上面輕輕拍打了一下。
已經拍打了三次,時間鐘錶撥動了半圈指標。
他的這個行為在黑壓壓的樓道里面十分的古怪。
而這個拍打聲與衛生間失修的水龍頭“滴答,滴答,滴答”形成了古怪的和旋。
馬洛九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因為馬洛九在在這個迴盪的樂符之中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聲嬰兒的笑聲,笑的很是悽慘。
這笑聲來的極其的突兀,笑聲越來越大,也距離馬洛九愈發的接近。
正在極速的逼近馬洛九...
而在另一棟樓中,腦顱外科配藥房。
楚暉低頭檢視一下這個精神病患者的情況,發現還是比較的樂觀,至少面容是還殘留著昏迷之前恐懼的表情。
忽然楚暉動作一停,然後輕輕一指頓時手中的鐮刀顯現一道漆黑的光暈揮落到了遠方一處藥架上方,立刻在遠方藥架炸裂開來。
這些裝著瓶瓶罐罐的藥劑瓶子都倒在地上,碎裂一地也流淌一地,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品瀰漫在空氣之中。
楚暉目中的黑色眸子散發淡淡的光芒,燕叄立刻警覺掏出自己的銀色特製符文手槍,警惕問道
“你是不是看到什麼鬼物了?”
燕叄只是一個普通的妖人,而且他的能力是看起來多少有些雞肋的壁虎斷尾,更別提看到那些虛無縹緲怨念化身的鬼物了,那日的巫女就是最好的例子。
楚暉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看了眼自己的影子,此刻正在激動的顫抖,然後輕聲道
“我剛才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偷窺我們,讓我很不舒服。”
楚暉看著那個區域,眼眸之中露出一絲微茫。
忽然身後的影子再次化為巨人猛地衝擊向天花板之上,一下子拉下來一條黑色條狀物質,正在快速的蠕動著,散發著一股濃厚的腥味。
而在大黑湧入時候,那個黑色物體直接斷掉,楚暉想去繼續追蹤已然來不及,有些懊惱。
燕叄看著這個跟一根海參一樣的東西,有些疑惑問道
“這是海參還是木頭藤蔓,看樣子這東西就是一直在天花板上方的通風管道移動。”
楚暉搖了搖腦袋,他想起來他腦海中那些不確定的碎片,然後有些不確定道
“這好像是一條舌頭,你聽說過蟾蜍的舌頭嗎?”
而在另一邊...
馬洛九的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用嘴叼起了手電筒,左手拿起在腰間別著的銀色手槍。
耳朵微微一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之地 。
那笑聲距離馬洛九越來越近,可是前後卻看不到任何的身影,燈光打在走廊上面,只有空蕩蕩的地板。
而忽然在他的眼睛之前驀然滴下一滴黑色的液體,散發著腐蝕的氣息,他立刻明白聲音的來源。
抬頭看向天花板,就見一個渾身黢黑,面露猙獰笑容的大頭鬼嬰。
正用他的爪子攀著天花板,脖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動著,嘴裡發出那刺耳的笑容。
它貪婪的看著這位年輕的警察,眼睛幾乎就要凸出來。
馬洛九當即就要開槍,可是下一刻那鬼嬰便在天花板上悄然落下,瞬間就撲到了馬洛九的臉上。
馬洛九立刻感受到這大頭嬰兒手與腳的冰涼,一股寒意透過麵皮侵入他的骨髓,伴隨而來難以言喻的昏睡之意。
眩暈感與無力感充斥這位勇敢警察的身體之上,再也堅持不住。
口中的手電筒跌落到了水平瓷磚上,唯一的燈光在地面上浮現打轉著。
下一刻馬洛九的身子垂直倒地,在地上發生一聲沉悶響聲。
此刻馬洛九的眼睛還瞪得滾圓,嘴角還殘留一絲微笑。
那鬼嬰臉上的笑容更為的燦爛,在馬洛九的身上摸索著,終於摸索出了一部手機。
然後滿是獠牙的口中伸出一條遍佈粘液的長舌頭。
驀然捲起銀色手槍和手機一下子吞入自己的肚子之中!
肚子之中發出食物被咀嚼的響動,而嬰兒的嘴角邊浮出一縷縷青煙。
嬰兒眼睛此刻宛如兩個燈籠,散發著紫色淡淡幽光...
可是下一刻,異變突起!
鬼嬰就看見自己的肚子裡面散發起來劇烈的銀光,期間還夾雜著各類的玄奧無比的符文。
逐漸顯露一把銀色手槍的形狀,頓時無盡的疼痛在腹腔擴散到了全身。
這銀色的光芒就要生生把這個不該出現的世間的鬼物,活生生的給脹死!
疼的鬼嬰抱著肚子打滾,而他嘴裡仍舊淒厲的笑著,似乎是在呼喚著什麼...
不一會在天花板上猛地破出個大洞,頓時碎掉的水泥塊跌落到了地上,狹小的走廊內升起一陣石灰煙霧。
水泥塊跌落到馬洛九的臉上,此刻他的臉上有著一個細小的紫色手印,正靜靜的趴在他的臉上。
可是馬洛九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一個黑色藤條狀的物質一下子纏繞在鬼嬰和馬洛九身上,硬生生在地上帶起消失在了內科住院部門。
不久之後...
讓我們把視角轉移回楚暉與燕叄討論之中。
“蟾蜍?”
楚暉點了點頭,組織自己的語言,然後道
“是一種來著深淵的古老生物,象徵著暴食以及血緣,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讓我很不舒服。
但是這個不是非常的純正,應該是魔物聖蟾沾染某些生物導致的變異,按照五行學說就是金屬性沾染了木屬性,這個藤蔓既具有了動物特性又具有植物特性,這個東西的本體不會太遠一定在這個醫院之中,章慕肯定知道這些事情,馬洛九沒猜錯。”
燕叄看著這個男孩,愈發覺得這個男孩神秘無比,怕不是真的是一個老怪物...
驀然他低頭看向自己手機,那個光點一頓然後快速的向著一個方向快速移動,然後開始迅速的波折抖動,燕叄驚訝道
“怎麼還反覆橫跳?”
楚暉心中一涼,然後快速道
“有東西干擾了空間,走,馬洛九有危險!”
楚暉與馬洛九看著眼前的手機上快速移動的地點,二人立刻開始向著定位地點快速的奔湧而去。
而耳邊則是響起了此前在草叢旁邊馬洛九真摯的言語
“燕爺,暉爺,我們轄區內的中元節生日目前就剩下一個了。
那個人就是我自己,我就是在二十三年前在中元鬼節出生的最後一人。
這也是我為什麼如此上心這個案件的其中一個原因。
如今這家醫院主動邀請我去,恐怕就是等我羊入虎口,然後甕中捉鱉。
他們知道我不會放棄這個案子的,但這個時候恰恰正是他們最為放鬆的時候。
而只要他們把我抓住,你們就可以定位到我的地方。
找到我並找到其他失蹤的人!
我們之前也嘗試用訊號去尋找那些失蹤人口。
可是那群歹徒格外的狡猾,將手機晶片一切電子裝置都給破壞了,我們根本無法準確定位。
而我則不同,我的機械手臂內內建了一顆定位晶片,我不信他們會發現我的手臂!
我已經將定位晶片與燕爺的手機繫結。
如果我十分鐘以內沒有拍打我的機械手臂,機械手臂就會瞬間的散發訊號!
我相信你們,你們一定能找到我!並找到其他人!”
馬洛九在賭,賭這個神秘的掠奪之人就在醫院之中,而且肯定會襲擊他。
因為如果按照中元節生人的規律他就是最後一個,那麼幕後之人肯定會忍不住的!
馬洛九在賭,賭楚暉與燕叄肯定能找到他,並且解決這個問題。
馬洛九的計劃有著許多紕漏,甚至是一個處處都是漏洞極其多的計劃。
這個計劃甚至建立在馬洛九對於這個醫院的直覺,以及他多年來的判斷。
如果歹徒沒有將他抓到一個地方,而是直接將他殺死;
如果歹徒發現了他的機械手臂,並將機械手臂給毀壞,甚至僅僅歹徒能遮蔽訊號;
如果楚暉與燕叄根本就不願意為了他冒險,而是拋棄了他離去。
那麼馬洛九此去無異於自尋死路,但是似乎他真的賭贏了。
馬洛九是一個瘋狂的賭徒。
而這個黑色的藤蔓正牽引著這位瘋狂賭徒去見博弈另一方的人。
而那個人正是馬洛九心心念唸的幕後之人。
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
昏迷的馬洛九感覺自己被捆綁在了某處,周身動彈不得,而一聲聲清脆的巴掌聲中。
馬洛九終於艱難的睜開雙眼,入眼便是一個熟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