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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
又是一杆有了大貨。
這是一條七八斤重的大鯉魚，周老頭眉開眼笑：“還是與你小子一起釣魚有激情。”
周老頭的意思很明顯，上次傳授他的經驗沒有用？
“釣魚是靠天賦，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賈東旭笑嘻嘻的，又是甩杆下去，幾分鐘後，一條大青被釣了上來。好在，這裡兩邊少有人釣魚，沒有引起圍觀。
賈東旭眼睛無意間看到一個洞，神色一動：“嚯，這裡還有黃鱔？”
現在的什剎海，50年曾經清理過，目前還沒有完全開發，也就在一處建造了兒童公園。而什剎海作為靜海運河北方終點，水系又很發達，什剎海中水產還是很豐富的。
有黃鱔洞，賈東旭也不感覺意外，卻感覺到驚喜。
直接脫衣下水，賈東旭開始掏洞。
周老頭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愧是年輕人，說下水就下水，小心點，這裡水不淺。”
“抓到了！”
賈東旭手從洞裡掏出來之後，赫然是小手臂一樣粗細的大黃鱔：“老爺子，將桶拿過來開。”
“好小子。”
周老頭也是大喜，黃鱔這可是好東西，不僅好吃，還有藥用。
“這裡...”
這邊周老頭正興致勃勃看著水桶中的黃鱔呢，十幾步外，賈東旭又掏出一條比之前不小的黃鱔。
這裡的黃鱔不少，賈東旭也就掏了五條上了岸。
周老頭顯然已經上癮，給賈東旭打下手也是興致勃勃：“還有好多地方沒掏呢，怎麼就上來了？”
“老爺子，這東西多了吃不下，就是浪費。我來這裡釣魚，主要是想要給我媳婦兒增加營養，這些就夠了。”
竭澤而漁，不是賈東旭的性格。
想吃的時候再來。
賈東旭洗了洗身上，穿上衣服鞋子：“我要大鯉魚，三條黃鱔就夠了，剩下的就給老頭你了。”
這些東西多了吃不了，又不能賣。
否則就是投機倒把...後果嚴重。
賈東旭這次帶著水桶來的，直接將大鯉魚與黃鱔放水桶裡，一條大鯉魚，水桶裝著都費勁。
“哎...”
周老頭不知想到了什麼，嘆息一聲：“民生多艱，非人所願，但願天少災難，人少禍患。”
賈東旭被他情緒感染，這個時代真心不容易：“老爺子，一切都會好的。”
周老頭一怔，他發現這個年輕人，說一切都會好的時候，帶著騏驥，帶著嚮往，同時也有他從未見過的堅持與信念。
對，這就是光！
......
周老頭應該不簡單，一般老頭不會說出那種話。
四九城臥虎藏龍，就好比古代王朝，開國後隨便抓一個都能抓到勳貴官宦，現在的四九城也是如此。
“以後與別人說話要小心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東旭回來了...”
三大爺閆埠貴也是釣魚佬，看不到賈東旭水桶裡的魚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這麼大的魚？！”
對於屢屢被戲弄而毫無悔改之心的閆埠貴，賈東旭少有的一本正經：“哎，今天遇到一個老頭，三大爺不要緊張，不是那個老頭。”
閆埠貴鬆了口氣。
賈東旭依舊滿臉嚴肅：“這不，他釣了這麼一條大魚，本來要送給，將他趕出家門，嫌棄他太摳門，吃鹹菜都要按根算...哎哎，三大爺，我還沒說完呢...”
賈東旭話還沒說完，閆埠貴就跑了。
“嘿，果然是算盤精。”
賈東旭推著車子，遇到的人，都是震驚於賈東旭帶回來這麼大一條魚，賈東旭笑著打招呼：“別人送的。”
“別人會這麼好心，回回送你？”
閆埠貴臉色嚴肅起來：“賈東旭，他在投機倒把！”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社會中有如此毒瘤。”
閆埠貴推著腳踏車就向外走：“破壞社會的壞分子，必須要受到嚴懲。”
他就說，怎麼每次賈東旭都會這樣收穫頗豐，還編造理由，別人送他的。原來這狗東西，就是去什剎海從釣魚佬手裡買來的。
“老閆！”
三大媽拉住閆埠貴：“你別多管閒事，這件事情你還沒確定，到時候不好收場...都是一個院子的，到時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到時候也會威望削減，得不償失...你精於算計，這次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對對對...”
閆埠貴額頭上驚出冷汗：“下次賈東旭再出去，我悄悄跟著他，要當場人贓俱獲。”
三大媽沒有再勸，賈東旭是一大爺的弟子，有一大爺撐腰，再有與二大爺關係不錯，老閆與賈東旭過不去，怕最後吃虧的是自己。
三大媽太瞭解閆埠貴了，性格執拗，這個時候他認準的事情，別人是勸不動的。
......
“呦，東旭回來了？”
看到賈東旭，一大媽迎出門來。
“師孃，待會兒給您送半條魚，今天釣到了大貨，對了，先將這條鱔魚拿回去，補一補身子。”
賈東旭抓出來一條鱔魚，放在易中海門外的盆裡：“這玩意別過油，直接煲湯，對身體有好處。”
“噯。”
一大媽沒有拒絕，她與易中海本身，就是培養賈東旭養老的。雖然有賈張氏在中間橫加阻攔，但是東旭這孩子就是有孝心。
他是真心實意的孝敬，與他客氣，倒是顯得生分：“今天與老閆商量一下，給東旭添上一響。”
賈東旭不知道這些，回到家裡先是去看了老婆孩子，逗弄一番小當，賈東旭幫著小當清理了奶瓶：“今天抓到了一條大貨，兩條鱔魚。正好你剛剛生孩子，可以補一補元氣。”
“你下水了？”
賈東旭身上明顯有泥巴，也有河水特有的腥味。
農村出身的秦淮茹知道，黃鱔是要下水掏洞的：“快去燒一些熱水洗一洗。”
“放心，睡覺的時候我會洗乾淨的。”
賈東旭笑呵呵的離開。
大魚殺了，分成三份，七八斤的魚，賈東旭給易中海送了三斤左右。
易中海笑呵呵的接受了，只是賈東旭離開後，易中海拿出不少工業票：“明天我找人幫忙兌換一張收音機票。”
“這次東旭請假不少，金秋大比...”
一大媽還是很關心賈東旭的，人心都是肉長得，他們算計賈東旭養老，賈東旭也願意給他們養老，他們就將賈東旭當成了親人。
“放心吧。”
易中海信心十足：“東旭最近開了竅，我悄悄教了他六級鉗工技能，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一大媽好奇起來。
“嘿，舉一反三，磨合一下就可以操作。”
易中海笑了笑：“所以，他後續請假，我沒有攔著他。”
“那，這次金秋大比穩了？”
一大媽也是滿臉喜悅。
“我活動了人脈，只要沒人使壞，東旭金秋大比前三還是有很大希望的，至於東旭升級...”
易中海呵呵一笑：“東旭想要保留實力，怕人妒忌，不遭人妒是庸才，還能與工資過不去？一個月，我鼓勵他盡最大努力去考核。”
“真不會出問題？”
一大媽還是有些擔心。
她似乎明白了，以前東旭吧表現平平，不會就是為了藏拙吧。
“現在處處重視人才，只要是真才實學怕什麼？”
易中海笑了笑：“就算是別人為難，只要技術在，就不怕為難。”
......
“怎麼又給那老東西送魚？”
吃飯的時候，賈張氏很是不滿：“你還真打算給他養老？”
秦淮茹坐月子，在隔壁。
賈東旭送了一條鱔魚，一碗魚肚肉，這會兒賈張氏一邊吃一邊嘟囔。賈東旭內心嘆息一聲：“媽，還是那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傳我技術，我給他養老本就是天經地義，無論他初心是什麼，論心不論跡。”
“再有，馬上就要金秋大比了，我師父鼓勵我爭取考核三級連續考核。”
這一點，還是易中海看得通透。
他太過於小心了。
有師傅在，直接幫著擋槍，他的技術來源，全是師傅易中海，幹嘛藏著掖著？
還是易中海那句話說的對，幹嘛與工資過不去？
“三級連續考核？”
賈張氏滿臉振奮：“那不就是六級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