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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裡面的小孩，我不是壞人，我是來做生意的。”
“壞人都這麼說，既然你說你是做生意的，那誰介紹你來的。”
“安諾天意藥店的老闆介紹來的。”
“狗兒，不問清楚誤了點子，快把門給客人開啟。”
“是，老大。”
一陣委屈的聲音過後，破爛的大門被顫顫巍巍的開啟了。
門後是十幾個穿著破布衣裳，手裡拿著亂木棒子，渾身髒兮兮的小孩。
這些人最大的大概只有十幾歲，小的更是隻有三四歲。
“客人，今天崗裡有事，不做生意。”
領頭的是一個臉上抹著鍋灰，穿的衣服破了好幾個洞的小女孩。
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這堆小孩裡最大的了。
“崗，我看你們這裡也沒有個崗的樣子。”
莫怡跨過低低的門檻，這群孩子看他進來後表情很明顯緊張起來，緊緊的抓著手裡的木棒子。
“我。”
話剛開口，背後就有個聲音大喊大叫的衝了過來。
轉身，踢掉衝過來的小孩手裡的棒子，拎著她衣服的後頸把她提起來。
“朋友，你這個見面禮送的挺大啊。”
“蛋黃，不是叫你爬上破牆跳下來砸他腦袋嗎？”
“老大，我，我爬不上去。”
原本在莫怡手裡使勁掙扎的小女孩，聽到領頭的斥責，表情一下黯淡下來，耷拉著腦袋，委屈的說。
“行啦，我沒興趣看你們戰後總結，今天我就問一個事，問完我就走，也不追究你們今天想偷襲我的事。”
“你說吧，你想問什麼，我。”
突然一個五六的小女孩，從廟裡出來打斷了她和莫怡的對話。
“老大，老大，朱，朱兒她，她快不行了。”
“你說什麼。”
小孩烏泱泱的一群，全部衝進廟裡。
莫怡發現自己今天點有點背啊，問個事咋總被打斷。
剛想跟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手裡提著的小孩就又不安分了。
“你，你不許進去。”
“我為什麼不許進去，這個廟又沒人說說是歸你們的，那就是無主的我想進就進。”
“不行，沒有老大的允許就是不準進去。”
她使勁的撲通，想阻止莫怡，甚至還翻身過來想咬他他的手。
“行啦，你別撲騰了，是有人病了吧，看到我手上拿的是什麼了嗎，讓我進去我給他治病。”
“那你先放我下來。”
放她下去後，她站在原地表情糾結了一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求你了，救救朱兒吧，她是我們這裡最溫柔的人了，昨天她還把從野狗嘴裡搶來的吃的給我，我知道你手裡的藥很貴，我會還你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當她往地上磕到第三個響頭，額頭都滲出血後，莫怡抬手攔住了她。
“第一個我算是你的賠禮道歉，後面的就是我幫你治療朱兒的報酬。”
“真的嗎？老大，朱兒有救了！壞人有藥，老大，朱兒有救了！”
跟著高興的吹出鼻涕泡的蛋黃走進屋，一群孩子圍在一起，數量比剛出來的還要多很多。
所有孩子，莫怡進來後，都默契的盯著他，用身體護住那個生病的孩子。
“蛋黃，你不要被壞人騙了。”
“老大，我給那個壞人磕頭了，壞人說要幫我治好朱兒，你看他手裡拿著藥。”
蛋黃抱著老大的手，興奮的說。
看著莫怡手裡的藥，猶豫著回頭看了一眼虛弱的朱兒。
“你，進來吧。”
聽到老大下令了，一條小路被讓了出來。
看到中間那個額頭冒汗的小女孩後，莫怡的表情一下嚴肅起來。
快步走過去，把住小女孩的脈搏。
“叫人去熱點水，把這袋藥煮了，要快點。”
“嗯。”
這群孩子利索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剛為那個小女孩輸了點內力，總算是穩住她的脈搏，這群孩子就端著藥過來了。
“這水裡怎麼有灰渣。”
“這個，會影響藥效嗎？”
領頭的那個小女孩攥著衣角聲音顫抖的問。
“不會，下次注意點。”
抬起生病小女孩的下顎，一點點把藥灌下去。
“咳，咳，咳！”
隨著最後的幾口藥下肚，小女孩在咳嗽聲中睜開眼。
“老大。”
“朱兒，你醒啦，有沒有覺得身體那不舒服。”
“朱兒你沒事吧。”
“朱兒。”
“喂，你們把我擠出來了。”
聽到莫怡的聲音，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聽話的把路讓了出來。
在她們看來醫生就是神仙，可以讓她們在冬天不失去兄弟姐妹。
平常那些醫生來為姐妹治個病，就要先收她們半個月的伙食費才來，後面還要收她們很多錢。
像莫怡這種不要錢就為她們治病的醫生肯定是真神仙。
“謝謝你，我給你磕頭了。”
“停停停，你們這是有啥傳統嗎，咋一有事就磕頭，剛才那個叫蛋黃已經磕過了，治這個小丫頭的報酬也是她磕出來的。”
莫怡話音剛落，所有孩子都一齊看向蛋黃。
“蛋黃，你好厲害！”
“蛋黃，以前我還以為你很笨了，這次救了朱兒，你好聰明。”
“蛋黃就是城裡人看的那種話劇裡說的，英雄！”
“對，英雄！”
“英雄！”
蛋黃靦腆的站在人群中央，紅著臉，扣著自己頭髮已經結成一堆的腦袋。
“她的病還要慢慢養著，不要受寒，營養要跟上。”
看著朱兒骨瘦如柴的樣子，能熬到現在也是個奇蹟了。
莫怡用自己的內力在為那個朱兒溫養脈搏的時候，一群小孩圍在旁邊合計。
“朱兒生病了，樂子這兩天先搬出來讓朱兒睡不漏風的地。”
“呀呀！”
樂子只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但聽到老大的話積極的舉起手，表示自己願意。
“營養。”
“老大，不用說了，以前我們兩天一頓，我狗子今天開始，三天一頓，又不是沒餓著過。”
“我也是，我肚子小，吃的少，餓的慢，四天一頓完全沒事。”
“就是，我都已經八歲了，是家裡的大孩子了，餓一會沒事，老大你就讓朱兒吃吧。”
“對，今天討到的兩個番薯先給朱兒吃了，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