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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五歲之前缺少雙親資訊素的孩子容易體弱多病。”
張禾川摸了摸歐歐的頭,“他這麼可愛,你捨得他三天兩頭的生病嗎?”
歐歐似乎是聽懂了什麼,興奮地拍了拍手,“歐歐想要爸爸媽媽陪我睡覺。”
張禾川看了一眼手錶,“親子鑑定的結果大概今天四點就能出來,你要是下午沒事的話,可以在休息室等一下。”
等待的時候,季安渝定了一份兒童營養餐。
歐歐有點挑食,不肯吃胡蘿蔔。
季安渝教育道:“挑食不好,會長不高的,把胡蘿蔔吃掉。”
歐歐撅了下嘴,“可是爸爸也不吃胡蘿蔔呀!他長得比媽媽還高。”
季安渝冷臉,夾了一塊胡蘿蔔塞進了歐歐的嘴裡。
“他吃不吃胡蘿蔔,長得高不高,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給我乖乖把胡蘿蔔吃了。”
歐歐還是更喜歡溫柔的季安渝。
季安渝一冷臉,歐歐抬手戳了戳季安渝的臉頰,“媽媽不要兇歐歐。”
歐歐這麼可愛,季安渝哪裡捨得兇他,立刻換上了笑臉,好聲好氣地哄道:
“你乖乖吃飯,我就給你個小獎勵。”
歐歐張嘴吃掉了季安渝夾的胡蘿蔔,捧著季安渝的臉道:“我想把媽媽帶回家,媽媽可以和歐歐一直住在一起嗎?”
季安渝不想說什麼讓歐歐失望的話,岔開話題道:“今天拽你的那個小朋友叫什麼名字?”
歐歐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不記得那個小朋友的名字了。”
季安渝怕歐歐在學校裡被人欺負,又追問道:“那個小朋友之前欺負過你嗎?”
“沒有。”歐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眶又紅了。
季安渝戳了戳歐歐的酒窩,“寶貝怎麼了?”
歐歐吸了吸鼻子,“歐歐以前沒有媽媽,他們說我是爸爸在垃圾桶裡撿的。”
季安渝揉了揉歐歐的小臉,“垃圾桶裡可撿不到像你這麼可愛的小寶貝。”
診斷結果出來時,季安渝緊張得手都在微微發抖。
“他確實是你的孩子。”張禾川將親子鑑定報告遞給了季安渝。
季安渝知道結果後並沒有太詫異。
他之前不太喜歡跟小孩子相處,覺得小孩子鬧起來挺煩人的。
但看見歐歐的第一眼就很喜歡歐歐。
或許這就是血緣和資訊素產生的牽引力吧。
季安渝看完了鑑定報告,給白牧川打了一個電話。
白牧川似乎在忙,鈴聲響了一會兒才接電話。
白牧川:“喂。”
季安渝:“我和歐歐在川河診所,他今天在幼兒園滑滑梯撞到頭了,我帶他檢查了一下,沒什麼事。你過來接一下他吧。”
白牧川:“好,我馬上過來。”
季安渝:“我把定位發給你。”
白牧川:“不用,歐歐戴的手錶有定位功能。”
這會兒是下班的高峰期,白牧川趕到醫院時已經是一小時後了。
歐歐一看見白牧川就興奮地說:“爸爸,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和媽媽一起睡覺了。”
白牧川不明所以地看向季安渝。
季安渝紅著臉將親子鑑定報告和檢查報告塞給了白牧川。
“醫生說,歐歐雙親資訊素不平衡,容易生病。五歲之前最好和雙親睡在一個房間裡。”
白牧川掃了一眼報告單,“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睡?”
季安渝抬了抬下巴,“怎麼?你不願意?要不是為了孩子,我才不要跟你睡一個房間。”
白牧川沒說話,歐歐搶著回答道:“爸爸願意的。媽媽和歐歐一起回家。”
開車回家的路上,白牧川非常沉默。
季安渝想起張醫生跟自己說的話,心裡充滿了疑惑。
照張醫生的說法,白牧川肯定是非常愛他才會生下他的孩子。
眼下他願意陪歐歐睡覺,那就約等於陪白牧川睡覺,白牧川怎麼情緒這麼低落?
近水樓臺先得月,他都跟他回家了,那他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他不想著把握機會,怎麼還冷著臉?
到家後,白牧川從冰箱裡取出了食材,做了四菜一湯。
用餐時,歐歐坐在季安渝的大腿上,乖巧地扒著飯。
吃完飯,兩人陪著歐歐看了一集動畫片。
白牧川抱著歐歐去洗澡時,歐歐又吵著要媽媽。
白牧川原本想把歐歐強行抱去浴室,季安渝心軟地哄道:“爸爸給你洗澡,我在旁邊陪著,這樣可以嗎?”
歐歐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幫歐歐洗完澡後,白牧川身上的襯衫溼了一半。
八塊腹肌在溼透的襯衫下若隱若現,季安渝摸了摸自己的六塊腹肌,又摸了摸白牧川的八塊腹肌,一臉求知地問道:
“這肌肉怎麼練得?”
季安渝有幾個經常去健身房鍛鍊的朋友。
他們也有八塊腹肌,但是他們穿衣服時壯得跟狗熊似的,身上的肌肉絲毫沒有美感。
白牧川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身上的肌肉線條很漂亮。
白牧川脫掉溼噠噠的襯衫,俯身將其塞進了洗衣機。
“以前練過柔道和跆拳道,有了歐歐後沒怎麼鍛鍊過,偶爾會舉著他逗他玩。”
給歐歐吹完頭髮後,白牧川把歐歐抱到了床上。
歐歐拿了本故事書遞給季安渝,季安渝接過後,坐在床沿給歐歐講起了故事。
浴室裡響起水聲,季安渝心不在焉地盯著故事書上的插畫,忘了開口。
“媽媽,故事還沒講完。”
“哦,抱歉,我剛剛走神了。”季安渝笑了笑。
歐歐歪頭直白地問道:“媽媽是在想爸爸嗎?”
季安渝避開歐歐探究的小眼神,輕咳了一聲,“你別喊我媽媽了,我是男人,你該喊我爸爸。”
歐歐攤了攤手,“可是我已經有爸爸了啊,我缺個媽媽。”
季安渝商量道:“要不你喊我Daddy?”
“Daddy.”
歐歐喊了一聲,季安渝揉了揉歐歐的頭髮,誇讚道:“歐歐真乖。”
白牧川從浴室出來時,披著淺灰色的浴袍,浴袍帶子系得有點松,露出的胸膛肌肉流暢。
稍顯凌亂的頭髮溼漉漉的,渾身上下透著慵懶和魅惑。
舉手投足都好看得一塌糊塗,難怪宋庭瀾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季安渝的視線一直凝在白牧川身上 ,看得白牧川不好意思地別過了頭。
白牧川從衣櫃裡翻找出了新的衣褲,將其遞給了季安渝。
“去洗澡吧。”
見季安渝遲遲不接,白牧川強調道,“這是新的,前幾天洗完晾曬過後就一直放在櫃子裡。我沒穿過。”
季安渝接過衣服,瞟了一眼最上面的內褲,耳根子都紅了。
只要一想到洗完澡後要跟白牧川睡一張床,季安渝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