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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現在才想起來興師問罪?
許易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狗別叫。”
陳思齊嗤笑道:“你永遠是這樣,做事從來不過腦子。你覺得曝光我很解氣,但我告訴你,我什麼損失都沒有,無非就是挨幾句無關痛癢的罵,怎麼樣,是不是又氣急敗壞了?”
他得意的表情讓許易作嘔,甩了個白眼過去,“你還驕傲上了,家裡沒人給你過頭七,上我這兒來找存在感?”
陳思齊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剛要罵回去,餘光瞥見現女友從包廂裡走出來,立馬又換了副嘴臉迎上去。
“寶寶,東西都帶上了嗎?”
那女孩的眼神在許易和姜逢身上轉了轉,歪頭無聲詢問:這誰?
陳思齊不屑道:“不相干的人。”
聽到這話,許易嘴邊譏諷的笑容又擴大幾分,等兩人走遠了,聳肩對姜逢說道:“這種爛人居然還有人要,果然對男人的要求還是太低了。”
她嘆口氣:“什麼時候能用對女生的標準來要求男人啊。”
話說到這裡,她又問:“江予淮還是可以的,起碼對你沒話說。不過他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姜逢腳步一頓:“什麼叫他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許易拿過選單,頭也不抬:“玩這麼多年暗戀的能是什麼正常人。”
“……”
姜逢哽住。
許易又喜滋滋問:“所以跟發小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
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似乎前二十年都白認識他了。那些記憶裡有關江予淮的片段都被打碎重組,合成一個嶄新的他。
“有多新啊?”
許易不信,追問個沒完。
姜逢說不上來,含糊其辭地敷衍了幾句,手機鈴聲恰好響起,許易湊過去看了一眼,嘖咂連連。“說曹操曹操到。”
她接起來,謹慎地將聽筒貼到耳邊。
江予淮問:“在做什麼?”
她老老實實回答:“吃飯。”
“下午呢。”
“圖書館,怎麼啦?”
她隱約猜到他要說什麼,還是裝作不知地問了這麼一嘴。
果不其然,江予淮說:“我買了點蛋糕,晚點給你送過去,不過下午有事,結束可能會比較遲。”
他頓了下,“直接送去你公寓?”
餘光瞥見許易的八卦臉,她微微偏過身子,不太自然地回:“嗯,好呀。”
電話結束通話,許易迫不及待地貼過來,“好呀?什麼好呀?他要幹嘛?”
姜逢感覺臉有點熱,伸手摸了摸,“就是送點東西。”
“嘖嘖。送東西是假,送人才是目的吧。”
“你也太直白了…”
她將寫好的選單遞給服務員,沉默了一會兒,“其實吧我覺得…”
“嗯??”
她轉過頭正視許易,表情認真,“我好像一直都在被他牽著走。”
江予淮很會設套,也很知道用什麼來引誘她一步步往裡鑽,就好像有根無形的線攥在他手中,松還是緊,進還是退都是他說了算。
她其實挺想拿回主動權,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只能求助好友。
許易聽完,下結論:“沒毛病。”
“他要是不做這些,能這麼快得償所願?以你的性格早就縮到十萬八千里了。不過你倆既然確定關係了,你就放開點,主動權這種東西嘛,在誰手裡都一樣。但有件事其實我一直都想說。”
“什麼?”
“也不是我潑冷水。江予淮這種人,乾的出來暗戀這種事,還是長線,難保他是享受在暗處暗戳戳的感覺,一旦關係確定了,或許就。”
她話沒說完,但姜逢聽懂了。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感覺應該不是這麼回事,但不敢百分百保證。
種子埋下了,再想挖去就要動鏟子。
直到晚上回了公寓,姜逢還在琢磨這個事。
要怎麼樣不動聲色地試探一下呢?
她此刻很懊惱自已戀愛經歷的空白,在面對這些問題的時候簡直可以用手足無措來形容。
江予淮沒敲門,直接輸了密碼進屋。
手裡提了兩個某家烘焙店的袋子,瞥見她六神無主地坐在沙發上,將袋子放下,“怎麼了?”
他走過去,俯下身似乎是想抱她,想起來自已身上還有外邊的涼氣,又轉身去脫外套。
一回頭,姜逢已經站了起來,比他高出一個頭。——她站在了沙發上。
江予淮有些想笑,配合地仰著頭看她,“哪來的女巨人。”
“別笑。”
姜逢繃著臉,手指在他肩頭戳了戳,“你下午幹嘛去了?”
“幫老師錄了下平時成績。”
“是嗎?那我怎麼在酒店門口看到你了。”
“酒店?”
他輕輕蹙眉,“你確定看到的是我?”
姜逢狐疑地盯著他,不說話。
半晌後,他表情在審視的目光中還是沒有鬆動,姜逢咧嘴一笑,“很好,沒詐到。”
“……”
“所以我過關了?”
她點點頭。
“下來吧。”
暖氣很足,她穿的睡衣還是夏款,伸手去抱的時候體溫一陣陣傳到小臂上,隔著毛衣都感受清晰。
有點熱了,他想脫毛衣。
姜逢窩進沙發裡,看著他將買回來的蛋糕一一拆開,擺在茶几上,又轉身去磨了杯咖啡。
兀的想起今天許易的問題。
“和江予淮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現在似乎有了答案。
多個僕人的感覺當然很美妙了。
兩人找了部電影投到幕布,片子是姜逢挑的,一部偽紀錄片的恐怖電影。
倒不是存了什麼心思,單純只是一個人的時候不敢看。
這種親密行為真要發生點什麼,姜逢也坦然接受。
但出奇的是江予淮什麼都沒做,反倒是她隨著情節一步步貼近,到最後直接抱著他的手臂縮成一團。
她表達恐懼的方式很直接,躲加國粹。
第不知道多少次被畫面衝擊到後,她餘光瞥了眼江予淮,“你不害怕?”
他偏過頭,“假的。”
“……”
她當然知道是假的,但就是很嚇人啊。
江予淮沒有任何反應,老老實實陪她看電影。
下半部分的時候,忽然出聲:“寶寶。”
姜逢眼神還在幕布上,遲鈍地回:“啊?”
“想親你。”
他一般說想的時候,就是要這麼做了。
視線被遮擋住,耳邊還是恐怖音效和主角的慘叫,他吻上來的時候有點剋制過的急切,姜逢徹底沒了看電影的心思,被迫承受。
毛衣蹭在手臂上,有些癢,她的手被捉住往脖子後掛,接觸到面板時,姜逢縮了下手:“你好熱。”
他承認:“很熱。可以幫我脫了。”
她暈暈乎乎地照做,手滑下去,掀起他的衣襬往上帶,兩人短暫分離,毛衣被丟到腳下。
沙發很小,江予淮折著身子親她有些不太舒服,乾脆將她抱到腿上。
睡裙隨著姿勢被捲到大腿根部,姜逢有些木然地垂下頭,看著兩人的姿勢,思緒飄回上次。
江予淮問:“能做的事還有很多,要試試嗎?”
姜逢不太懂他說的“事”具體是什麼,是上次沒做完的那件嗎?還是更深入的東西。
她不抗拒,但有些猶豫,對即將要發生的事猶豫。
心跳的好快,又好像很緩慢,否則怎麼會連呼吸都變沉重,缺氧似的。
她試探地伸出手,在他最後一件上衣的衣襬處頓住。
等待的過程很漫長,也很熬人。
但江予淮還是剋制著,等她的回覆。
不過好像也不需要回復,一個眼神就夠了。
他靠向沙發靠背,安靜地看著她頓住的手鑽進了衣襬,然後按在小腹。
她抬起頭,“江予淮,我想看看。”
夠了,這就足夠了。
“繼續脫。”
他像個上位者發號施令,姜逢捏住衣角拉高,拉到下巴,他低頭含住,沒脫。
極富張力的身體展露在眼前,姜逢有一瞬間的慌神,看向他。
他仍舊咬著布料,仰頭靠在沙發上,垂著眸和她對上視線。
“然後呢…”
他沒法出聲,只能帶著她的手緩緩往下移,攥住褲子邊緣,往下,繼續往下。
被阻擋住了。
姜逢往後挪了挪,騰出空間,呼吸逐漸變輕。
然後手被鬆開,他盯著她,毫不避諱地演示是怎麼解決需求的。
大腦停止了運轉,影片已經接近尾聲,她卻無心去看主角有沒有獲救,注意力都在他的動作上。
“江予淮…”
聲音有點抖。
“我不看了。”
不看了,但閉上眼都還是那個畫面,甚至大腦自動將它補充完整,似乎真的窺見他對著照片自瀆的樣子。
說不慌是假的,但除了慌亂還有一些隱晦的情緒。
類似於興奮。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人可以將這麼下流的行為做的像某種藝術,身體的反應卻很誠實。
“幫我。”
他發出請求,又像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