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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羅莎;緹塔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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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小女孩,她一開始並沒有和別人有什麼不同,不過就是因為她的樣貌受人愛慕,甚至嫉妒,可幾十年歲月的經過,連她的父母都逐漸老邁,她卻還是十六七歲的模樣。

妒火在不斷燃燒,有人向沙皇誣陷她是巫女,殺害了無數嬰兒,用他們的血液來維持容貌。

一大隊士兵將她抓捕起來,王后也逼問她維持永恆容貌的秘訣。但她怎麼可能知道?

幾年的時間裡,王后每天都抽取她的血液飲用,潔面,沐浴。但王后的肌膚遭到血液侵蝕之後,在盛怒之下決定對她處以火刑。

大火噼啪燃燒,少女的手掌,腳背被巨大的鐵釘釘穿。火舌舔舐著少女的全身上下,面板肌肉被寸寸灼成焦炭,但又迅速的生長出嬌嫩的面板。

她尖厲的哭號,向刑場上的每一個人乞求,但眾人都在津津樂道,無人在意她的苦痛。

大火炙烤了她整整一週,百靈鳥的喉嚨也早已沙啞,徹骨的疼痛逐漸麻木,她從來沒有如此後悔過來到這個世界。

但蒼天有眼,長期在外歸來的老侍衛長的心被觸動了,因為這個女孩的年紀看起來也就和他的女兒一般。輪班到他的時候,他偷偷的熄滅大火,把少女解下,用一隻猴子代替了她。

這風,這大地從未如此溫柔過,她幾乎不敢相信。劇烈的情緒刺激著她麻木的感官。

老侍衛長給她找好衣服,準備錢財,催她趕快逃走。“孩子,快離開吧,我悲憫你的經歷,你就同我的女兒一樣!向南逃走!那片大地一定有你的容身之所!”這是老侍衛長聲淚俱下的話語。

少女裹緊衣袍,一路向南奔逃,坊間也流傳著“英明神武的國王處死了不死巫女”的神話。

幾百年啊,所有的人連屍骨都化成了黃土,她也絲毫沒有變過。“當最後一個認識你的人死了,你就是個全新的人了。”

少女終於抵達了那片國土,那裡富饒,廣闊,也有著奇蹟一般的包容力,幾百年的爭霸沉浮,哪怕是外族,最後也都變成了那裡的一份子。

她仍在漫無目的的流浪,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兩個奇怪的人。

一個是典型的東方人,面容姣好,一個西方人,美麗且冷酷。東方的女孩一見到她,就笑著對她說:“跟我走吧?”

但是少女卻根本沒有拒絕。

“故事還沒完,就到這裡吧?”羅莎的笑容和煦,讓緹塔的心逐漸的安靜了下來,悲傷也緩和了許多。這個不到一米六,平常懶散跳脫的羅莎,在此時竟讓緹塔感到一種母親般的安心。

緹塔揉了揉通紅的眼睛,深深的埋頭在羅莎的懷抱裡。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三天,“緹塔,有空的話來一趟茶樓吧。”雩的一通電話中止了緹塔的恢復訓練。“正好我也想找您一趟。”緹塔結束通話了電話,披上那件大衣,驅車前往了茶樓。

緹塔推開了小包廂的門,雩穿著一身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長袍,正在桌前品茶。“請坐。”雩做出了請的手勢。

緹塔坐在了對面,雩也斟上一杯清茶放在了緹塔面前。“Boss......雩,很冒昧的請問一下,您和塔莉蘭亞是什麼關係。”緹塔的話剛出口,看到那雙黑色眸子裡的微嗔,趕忙改口。

“姐妹...也是生死的搭檔。”雩略作沉默,回答的聲音意外的堅定。

緹塔輕輕咬唇,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出來,“既然如此,你對她那麼重要,為什麼不去見她?”緹塔攥緊了拳頭。

“她對我也一樣的重要,就因為如此,我也有些畏懼再次面對她,我總覺得應該挑個以後的時機。”雩垂眸,黑髮多少遮掩了臉頰。

緹塔沒有再說什麼,把那枚晶片放在了桌子上推到雩的面前。

“塔莉蘭亞的性格是很高傲的,而且識人很準,她既然這麼在意你,那你是否願意繼承塔莉蘭亞的位置?”雩抬起眼,眼眶也有些發紅。

“抱歉,我要離開子夜之風去找她。”緹塔微微有些驚愕雩的提議,但是回絕也相當果斷。

“我已經動用了那個地區幾乎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去找了。”雩凝視著那對充滿著堅定的綠色眼眸。“只有我自己去才安心。”緹塔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好,那裡現在是懸苑的領土,我會盡可能的為你提供幫助,但你也要為我做些什麼。”緹塔在雩的眼中很清楚的捕獲了那絲光芒,點了點頭表示了允諾。

再簡單的交談了幾句,緹塔就站起身來告辭。

“需要送送你嗎?”雩抬眼,與緹塔的眼神接觸,那種熟悉的堅韌和果斷對映在那澄澈當中。

緹塔輕輕帶門離開了,雩還在恍惚當中未曾回神。

羅莎知曉了緹塔所作的決定,鄭重的將一枚吊墜擋在緹塔手心。“啊,這是...”停在緹塔掌心的是一枚澄黃的子彈,上面鐫刻著一行英文:“為了第一次”

這枚子彈本應該是彈殼,為了紀念自己的第一次任務,但再雨林的任務裡不慎遺失,緹塔還為此懊悔了許久。

但這枚子彈又被火藥填滿,裝配彈頭。緹塔輕輕旋轉子彈,“為了花朵,為了摯愛,我們永不停息,直至星塵大海”一小行細緻雕刻的琉明方塊字雋永的銘在另一側,這行詩歌,塔莉蘭亞說過是她最喜歡的詩人寫的。

羅莎看著似乎沉浸在某些回憶中的緹塔,“希望的幻夢破滅時是無盡的惆悵,奮力爭鬥的未來即使灰暗也是璀璨的光。”這句詩歌一下驚醒了緹塔。“是同一首詩,完整的你以後會知道的。”羅莎嘆了口氣,緹塔點點頭,深深看了羅莎一眼,背上揹包,戴上了帽子就推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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