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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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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菀青一覺醒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時辰了。只是隱隱約約能感覺眼前有燭火點亮,約莫已是傍晚。

外間隱隱傳來一位成年男子的安慰聲,還有皇后小聲地啜泣聲。能在這個時辰待在皇后宮中的成年男子,桑菀青想不知道此人的身份都難。

桑菀青只聽得皇后小聲哭訴著:“臣妾就這麼一個嫡親的姐姐,長姐在閨閣中時對妾身多有照顧,如今姐姐一朝逝去,獨留這麼一個孩子在這世間。妾只恨,明知護國公府沒有長輩坐鎮,當初怎麼就不能強勢一把,撥幾位女官去那府中,也比現在和姐姐陰陽相隔好。”

“芸娘(皇后閨中名字)不必如此,國公夫人有此一劫誰也不能料到,且也怪那護國公偏寵妾室治家不嚴。不論公私,朕本應狠狠責罰一番,只是如今西戎屢屢來犯,正是用人之際,朕也不好處罰太過傷了護國公的心。”

皇后聽罷,連忙止住哭聲,用絹帕拭去眼角的淚痕,笑著說道:“妾身豈會怪皇上,皇上您皇恩浩蕩,破格封了小丫頭為永樂郡主,又下令抱來宮中由妾身撫養,妾身已是感激不盡。若非皇上,那丫頭就只能跟著護國公遠去邊疆,此後經年,妾身恐是想見一見這丫頭一面都難。如今能抱來宮中,也算了解了以後妾身思念家人的哭,也全了妾身和長姐的情分。”

這皇后姨母果然是個玲瓏人,怪不得能穩坐中宮,還能恩寵不斷。瞧瞧這說話的藝術,這變臉的速度,再想想自己那個短命的親孃,要是能有一半姨母的能耐,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桑菀青一面想著,一面思考自己在如今這情形下,如何抱抱皇帝姨父的大腿。這近水樓臺先得月,而且自己如今是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嬰孩,不管如何對皇帝姨父溜鬚拍馬,也不會有拍馬屁的嫌疑。

不過可惜自己口不能言,也拍不出什麼馬屁。

在桑菀青還在皺緊眉頭想著自己如何好好拍這個馬屁時,一旁伺候的宮女便發現桑菀青醒了,得了皇后的准許,待整理好桑菀青的胎衣,裹好襁褓,便將桑菀青抱了出去。

桑菀青發現自己作為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除了視力不是很好之外,自己的聽覺、味覺以及嗅覺都很靈敏,一到外間,桑菀青便聞到了一股龍涎香的味道,不愧是帝王專用香,好聞中又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嚴,彷彿這香配帝王順理成章。

桑菀青被皇后一把接過抱進了懷裡,桑菀青扭扭屁-股表示抗-議,“哎呀,我的好姨母,你抱我的時候多了去了,咱也不急這一時,您讓我的皇上姨父抱抱我,我還沒有見過活著的皇上呢。”

只可惜,桑菀青這段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變成了“咿咿呀呀”。

恐怕只有嬰語十級的同類小孩才能聽懂她說的什麼。

不過皇帝卻是感到很是稀奇,雖然他的後宮簡單,只有一後兩妃並幾位美人,可他也是有子女的人,幾個孩子剛剛生下時他也是見過的,除了哭便是睡,還是頭一次看到剛剛生下來便會“咿咿呀呀”跟人說話的,雖然他也聽不懂具體說的什麼。

皇帝笑著說道:“這護國公夫婦,一個大老粗只會帶兵打仗,一個性子直只會直來直往,沒有想到這生下的閨女倒是個聰慧的,”

皇后看見這丫頭“咿咿呀呀”也覺得驚奇,這小孩生下來不是睡便是吃,除了尿便是哭,像桑菀青這種,吃了睡,睡了吃得,醒了還要和人交流的,那就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略一思考,皇后將桑菀青遞給了皇帝,笑著說道:“妾身瞧這丫頭咿咿呀呀,怕是想要皇上抱抱。”

聽了皇后的話,皇帝也來了興致,便將桑菀青接了過來。“天哪,我見到活著的皇上了,皇上還抱了我。我也是被大人物抱過的人了。”桑菀青感嘆道,甚至咧嘴笑了起來。

到了皇上、皇后的眼中,就變成了桑菀青嘴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笑得甚是高冷。兩人更覺得桑菀青是個妙人。

“哎呦,這個小丫頭,一知道皇上抱她,這個笑得哦。”平時高高在上的帝后,因為小丫頭的一個舉動,在皇后的長秋宮被逗得樂開了懷。畢竟,平時的那些人,偶有做些趣事來迎合帝后,均是帶有目的,只有這種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嬰孩,做出來的舉動才是純粹的,發自內心的。

皇帝看著面前的桑菀青,起了逗弄之意,忍不住伸手多弄了一下桑菀青。桑菀青看見皇帝戴在大拇指上上好的和田玉扳指,試探著觸碰了一下。“天哪,這種品色的和田玉扳指,我還就在電視上面見過,這得多少錢啊。”

桑菀青“咿咿呀呀”地表露著自己的情緒,更是用自己的手再去摸了摸皇帝的和田玉扳指,哎,可惜可惜,自己怎麼就是個嬰孩呢,不然高低得把這個扳指拿來仔細看看。

不過桑菀青還沒有反應過來,要是她不是嬰孩,就不會有這種近距離接觸皇帝的機會了。

當今皇帝以仁義治國,最是和善不過了,所以對於桑菀青的小舉動,不覺冒犯了天威,而是覺得自己難得在一個小孩身上,享受到了普通人家逗弄子女的樂趣。

想到此處,皇帝又看了看風華正茂的皇后,要是,皇后能為他生下個一兒半女,那便再好不過了,畢竟他家,是真的有皇位需要繼承。

當晚,皇帝便將自己的想法落實到了行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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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菀青被帝后逗弄了一會,便覺得疲憊不堪,沒辦法,誰叫她是個剛出生的小娃娃呢?

不哭不鬧,桑菀青便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睡意迷濛中,桑菀青感覺自己掉進了水裡,她拼命掙扎想要浮出水面,可奈何有一隻手,一隻死死地將她往水裡摁,她越是掙扎,那隻手便摁得越是厲害。

桑菀青覺得身邊一片漆黑,想要看清那隻手的主人,卻怎麼也看不清,她想要大聲呼救,可一張口,便有冰冷的水灌進了口中。

桑菀青似是聽見那隻手的主人有說什麼話,可怎麼也聽不清楚。

感覺自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桑菀青感覺下一秒就要死去,便拼了命的呼救,接著,似有一群人過來,打著火把,透過頭頂的水對映下來,就像那搖曳的燭火。

桑菀青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又覺得身下一陣冰涼,然後又有溫熱的水拂過自己的身子,而後,又覺得自己似被暖和的被子包裹,口中又被喂進一些液體,帶有獨特的奶香味,還有絲絲回甜。

經過一系列的掙扎,桑菀青覺得自己很是困頓,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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