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面對喬女士赤|裸|裸的威脅,黎影腦海中立馬浮現各種被逼喝補湯的畫面。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怠慢,立馬叫上她姐回不濟齋拿東西。
放了補品的藥湯味,她是丁點都受不了,還是趕緊拿給外公外婆補補吧!
隨後一行李被放到賓士後備箱,裡面都是喬女士準備的各種補品和禮物。
當兩姐妹慢悠悠的開車駛向喬家大宅時,已是傍晚時分。
車窗外燈紅酒綠,暗示著大都市的夜生活即將開始。奔波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在此刻暫時得到了釋放。
她姐把她送到軍區大院就忙著去約會去了。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她難得有休息時間,熱戀中的情侶是一刻都分不開。
這莊嚴肅靜的院裡都是些戰功顯赫的幹部們,有的已經退休有的還在任職。
黎影的外公外婆就住這裡。
喬宅晚上可熱鬧了,這寶貝外孫來了,喬老司令一改往常的嚴肅整晚都樂呵樂呵的。
他正吩咐家人準備晚餐,忙忙碌碌中透露著歡樂,有些期待有些喜悅。
軍區大院黎影太熟悉了,她小時候常呆在這裡。可她不喜歡的是一大早就聽到哨子聲,大院操場一些隊伍在晨練。
隨後黎影總是被喬老司令以強身健體為由,全程親自監督她跟著隊隊伍晨跑。
她看到一個個軍哥哥都英姿颯爽的,可不能丟了外公的臉面,硬是隨著他們慢慢跑了一千五百米,這是極限了。
相對於嚴厲苛刻的外公,黎影對溫柔優雅的外婆就十分膩歪。
外婆出生名門世家,舉止端莊大方,正統的大家閨秀,骨子裡與生俱來的貴氣藏都藏不住。
歲月從不敗美人,這句話真的可以用在外婆身上,黎喬並沒有看到歲月在她姣好的容顏留下太深的痕跡。
外婆喜歡自己設計剪裁旗袍,姐姐知玥,也是從小穿著外婆親手做的旗袍美到大的。
當然了,外婆給黎影親手裁量的旗袍也是不少。愛屋及烏,黎喬成了他們最疼愛的外孫女。
所以他憑藉著喬司令的外孫女名號,每次在軍區大院裡可謂是混得如魚得水。
晚飯過後,倆老拉著她聊家常,黎喬剛好藉著話題聊到了梁教授身上。
“外公外婆,前些日子,我去上了節心理課,是梁平教授的。你們認識嗎?”
喬老司令只說有點耳熟,喬老夫人就不幹了說道:“什麼耳熟啊?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心理教授梁平,我們佚名誰不知道他啊。怎麼他到京市授課去了?”
“嗯,他還說我長得特別漂亮,很像外婆呢!”黎影把梁教授的話多舔了點蜜糖。
喬老夫人一聽,樂得眉眼都彎了,“哎~這小子還記仇呢!他是你母親的學長,曾追求過你母親。可你母親只把他當偶像,並沒情愫。後來他找到我,還給我獻好久的殷勤。哎…也是個好孩子,可惜沒有緣分!”
喬老司令也不幹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那時候你不是忙嗎?你天天在部隊,上哪知道去。”
黎影一聽,這可吃了大瓜了,老爸的情敵。怪不得看她不爽呢,情敵的女兒?
八卦之心一旦湧出,她就收不住了,繼續問:“那後來呢?老爸跟老媽是怎麼相遇的?老爸知道梁平教授喜歡老媽的事嗎?”
喬老夫人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啊,當你母親領著你父親回來的時候,我們兩個老人一看就很喜歡。可一聽他那個家世背景,你外公就不喜歡了,所以你父親當時追求你母親的時候也吃了不少苦。”
“不吃苦就不懂得珍惜,又不是我白養的女兒,那可是我的寶貝疙瘩。”
“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
黎影聽著倆人的鬥嘴,一時半會可能停不下來。她拿起沙發旁放著的書,是大部分女孩都很喜歡的一本書,簡·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
“傲慢讓別人無法愛上我,偏見讓我無法愛別人。”
“虛榮和驕傲是大不相同的兩碼事——儘管這兩個詞總是被混為一談。一個人可以驕傲但不可以虛榮。驕傲多數情況下,無非是我們對自己的看法,但虛榮卻指的是我們過於看重他人對我們的看法。”
“如果智慧真的高人一等,傲慢也就不會太過分。”
“盡善盡美的計劃絕不會成功,只有略帶一點令人煩惱的因素,才不至於引起失望。”
……
黎喬沉浸在書中智慧美麗的語言裡,藝術來源於生活,語言亦是,上面還有外婆的一些筆記。
她輕輕的翻頁,不經意間從書中掉落了一張小紙片。
上面有字跡:第一次以書信的方式跟你打招呼,我的天使!請不要驚訝。我們在做一件很神聖偉大的事,需要你的加入。自古佛無法渡眾生,人亦不可自渡,那就讓我們清靈重生。
字跡剛勁有力,看得出寫字之人的用心。黎影看完,若無其事的把紙片收了起來。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發生。
這紙片是針對她的?黎影沒想到,自己的行蹤竟然被人掌握得一清二楚。對方來頭不小,竟能毫無察覺的闖入這軍區大院。
黎影還在沉思,喬老司令就把她叫到了書房。
喬老司令一到書房就開門見山,“說說吧,國外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受的傷?”
黎影沒想到,回國這麼久了,爺爺沒提起,爸爸和太爺爺沒問,倒是輪到外公問了。
她坐到沙發上,盯著外公看了一眼,悠悠的說:“您沒退休?情報這麼準呢?有人跟您說的吧?讓我猜猜看......”
黎影假裝在思考,好一會兒才說:“這個人是蠍子吧?”
喬老司令喝茶的手一頓,他看向黎影,繼而哈哈大笑起來,“不愧是我喬英傑的外孫,不錯不錯。”說完讚許地連連點頭。
黎影一看他那得意樣,有心打壓他,“這個不難猜,從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在擂臺上。她的氣勢和身手很軍人化,那時我就覺得她應該是臥底。後來我看到她扣動扳機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搓動拇指,這個習慣我記得您曾經跟我說過你有個戰友也會那樣。”
“本來不確定的,今晚您這麼急著問,豈不是很明顯了?”
喬老司令已經沒了剛才的笑容,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星星點點,在他身上好像多了一些惆悵與哀傷。
“她的爺爺跟我是老戰友,可在一次戰役中犧牲了。就葬在半山腰的那個烈士陵園,我曾帶你去那裡掃過墓。”
他轉過身來,看著黎影,慢慢講起了一些陳年往事。
原來蠍子……不,應該叫高寒。高寒的爺爺和喬老司令曾是戰友,高寒的父親一直反對他爺爺只管部隊不管家裡從而產生叛逆心理。
所以高寒的父親年紀輕輕就在外面染上抽菸賭博,高爺爺犧牲後,一家過得很是艱難。
喬老司令給他們提供的幫助被高寒的父親拒絕了,直到五年前他聯絡到喬老司令,說他妻子病重,得去國外治療。
喬老司令給他聯絡了國外的醫院,費用也儘自己所能的提供了幫助,誰知他去國外又染上了賭博,而後又遭人陷害丟了性命。
等喬老司令得到訊息,找到母女倆的時候,高寒已經退學了。她苦苦哀求喬老司令准許她到部隊培養訓練,她性格倔強堅強,喬老司令只能答應了她。
後來發生的事,黎影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