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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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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靖王府內。

時間悄然的流逝。

蘇嘉文準備的節目也已經接近尾聲。

而今日臺上演的節目更是令大周聖皇帝陛下蘇玉卿龍顏大悅,看著皇后娘娘張恩蘭同樣看的也是興高采烈的,蘇玉卿索性衝著自己的貼身太監直呼:“小昭子,賞今日登臺演戲的各白銀一百兩。”

“是,尊敬的聖皇帝陛下。”

一道細膩的女人聲響起。

而和蘇玉卿坐在同一桌的馬拉祜部落首領禾修噶爾丹,則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蘇玉卿,語氣裡帶著一絲傲氣,右手平攤放在胸口:“尊敬的聖皇帝陛下,如今我們部落與你們帝國結為魏趙之好,不如就用三場比試來給靖王與小女增加一點彩頭,您看可好?”

“不知首領想要為婚禮新增何彩頭。”

蘇玉卿聞言皺了皺眉頭。

好奇的看了一眼禾修噶爾丹。

禾修噶爾丹撫了撫鬍鬚笑了笑,一臉認真的看著蘇玉卿,語氣裡帶著一絲淡淡的質疑:“尊敬的聖皇帝陛下,本首領聽說大周帝國的皇子文道武道皆雙全,而且他們弓術也極為了得,所以吾想咱們就以這三門基本功來領略一下皇子們風采,不過這彩頭……”

禾修噶爾丹說到最後感覺十分為難。

不知彩頭該如何定好。

這句話就好像大周帝國已經成為馬拉祜部落的板上魚肉,任他們宰割了一般,蘇玉卿聽的內心深處特別不是滋味。

深吸了一口氣。

一刻之後蘇玉卿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突然的微眯著,語氣更是透露出一股疑惑:“親家我記得你家裡還有一個小公主,名字好像是叫姑木噶爾丹對吧,倒是和朕的二皇子衡王蘇聖年紀一般大,若是大周帝國最終比拼勝利了,那麼就讓姑木噶爾丹和聖兒訂婚,親家你看如何?”

聞言禾修噶爾丹朝身著親王服的蘇聖望去。

仔細打量了一眼。

禾修噶爾丹圓嘟嘟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似乎臉都可以滴出水。

而蘇聖也看了一眼禾修噶爾丹。

內心深處也在尋思這名異族人首領面部看起來不是太差勁,高鼻樑大眼睛圓臉短寸金髮碧眼。

自己的便宜大嫂也是面容清秀。

那麼想必姑木噶爾丹作為其妹長相應該也不差。

自己看起來應該是賺了。

“那順序就定為文道,武道以及騎射如何?如果說尊敬的大周聖皇帝陛下輸了又待如何?”

“咚……咚……咚……”

禾修噶爾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右手不停在桌子上敲打著,眉頭也鬆了不少,眼神中帶著自信的看著蘇玉卿。

“順序沒有問題,不過……”

蘇玉卿也開始思索。

而周圍諸如大周帝國的王公大臣們以及蘇聖等各位皇子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深怕蘇玉卿因為面子提出了不可估量的彩頭,他們心中的擔憂情緒也緊然提起。

甚至平時以勸諫為生的言官們都轉頭看了一眼靖王府的柱子,更有甚者還放下了八卦聊齋,悄悄地去到了柱子邊。

拿頭往上撞了撞。

直到感受到疼痛才鬆了一口氣。

而與此同時蘇玉卿再次將認真的眼神看向禾修噶爾丹,終於他沉聲開口:“若是輸了就以埠戌這座離你們胡布林草原不遠的北方城池為賭注如何?”

大多王公大臣眼睛不由大睜。

不太確定聽的是否屬實。

而禾修噶爾丹聞言眼眸發亮,拍著桌子立刻站起了身,語氣中帶著一絲豪邁:“不愧是大周帝國的聖皇帝,賭注就是不一樣,居然以一座城池作為賭注,既然如此吾身為草原的兒女也不能小氣,若是馬拉祜部落輸了,不僅將小女姑木噶爾丹親手奉上,連續五年馬拉祜部落向大周帝國獻上五千馬匹,五千牛羊。

武道和騎射我們由馬拉祜部落第一勇士齊爾塔羅瓦上,而文道我們將派出有文道小詩王之稱的拓穆噶爾丹比試,不知聖皇帝陛下將派出哪兩位皇子與之比較一二。”

直到禾修噶爾丹的話音落下。

有部分王公大臣不由呼吸不過來。

立刻倒在地上。

而有的王公大臣開始紛紛小聲議論。

“聖皇帝陛下糊塗啊,若是此次賭注輸了的話,您叫百姓們如何看待咱們大周帝國?這樣下去還有百姓願意待在大周嗎?只怕長此以往百姓們會人心惶惶。”

“皇帝陛下請您收回成命,不然老臣必然在靖王府一柱子撞死,以死來證明老臣的志向。”

直到過了半晌。

大部分王公大臣們紛紛起立。

跪下懇求蘇玉卿收回成命。

而只有餘華安、楊玉石以及唐承坐在王公大臣的位置上喝酒,楊玉石更是一邊喝酒一邊小聲詢問:“南德王,您認為皇帝陛下會不會收回成命?”

唐承聽後眼神微眯,手上的小酒沒有停下,酒杯連忙朝著嘴巴送去,嘬了一小口後“砸吧砸吧”嘴,閉上眼睛似在回味,長長的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淡淡開口:“以老夫的推斷來講,皇帝陛下必然不會收回成命,因為表面看似胡布林草原的馬拉祜部落透過達菈噶爾丹和大周帝國聯姻,實際上這其中的套路深的很,如若皇帝在這事上軟了,那麼……”

餘華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而楊玉石則摸了摸鬍鬚眼神裡閃過一絲思索。

就在唐承三位大周元老討論時,蘇玉卿的氣勢立即提了起來,“哼”的一聲其餘大部分王公大臣倒地。

甚至部分官員感覺到快要窒息。

蘇玉卿見狀這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沉穩冷靜的開口:“休要在和朕提及收回成命一事,既然馬拉祜部落的禾修噶爾丹首領願意和朕用三門基本功作為賭注,又加上彩頭,那麼你們現在應該需要考慮的就是派誰出戰,或者又有哪位皇子願意主動請戰。”

說到最後蘇玉卿用武道無色真氣嘶吼,聲音擴大之後將眼神看向了眾位皇子。

三皇子蘇烈躺在板凳上,閉著眼睛一隻手拿著葫蘆“咕嘟……咕嘟……咕嘟……”往嘴巴里灌酒,另一隻手緊握著長劍。

五皇子蘇珂正在和馬拉祜部落的首領兒子布拉戈噶爾丹交流感情。

八皇子蘇禾坐在唐承身邊靜靜聽著八卦。

當然九皇子蘇良則是拉著幾名官員在角落裡玩蛐蛐,而安靜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的只有蘇聖。

當然也少不了寫寫畫畫時不時看一眼王公大臣現場表演的十皇子蘇吉,坐在座位上時不時嫌棄桌子骯髒,連忙用手帕擦桌子又擦了擦椅子才悠然入座的十二皇子蘇星。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看似坐著非常端莊非常文靜,實際眼神裡卻透露著一絲瘋狂之意的十三皇子蘇凡。

蘇玉卿見狀連忙假裝咳了咳。

三皇子蘇烈睜開眼睛掃射了一下四周,用袖口抹了抹嘴角的酒,語氣裡帶著一絲滿不在乎,最後將酒葫蘆裡的酒吞嚥下去後,紅著臉沉聲開口:“尊敬的父皇陛下,兒臣願意和馬拉祜部落的第一勇士齊爾塔羅瓦比試武道以及弓箭。”

蘇玉卿見狀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滿意,頓了頓沉穩開口:“朕的哪位皇子願意出來和對方比試文道。”

眼裡時不時透露出一絲瘋狂之意的十三皇子蘇凡聽到這話,腦袋就像風扇似的瘋狂搖頭,嘴裡也在嘀咕:“當誰傻不愣登呢?和有著文道小詩王之稱的拓穆噶爾丹比試,莫非是真瘋了不成?”

見狀蘇玉卿腳步微微點地。

來到了皇子座位。

看著坐在位置上寥寥幾位的皇子,蘇玉卿嘴巴一陣苦澀,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就算你們各位沒有好的詩詞也上場比較一二啊。”

而坐在蘇凡旁邊的蘇聖聞言,渾身一震,莫非詩和文道也有關聯不成,如果真是詩的話,那不知有著藍星五千年文明古國,同時又有著歷史悠久文化的自己,能不能試試看參與文道的比賽。

蘇聖見狀開始思緒萬千。

再次聽到蘇玉卿的一陣感嘆,蘇聖眼裡閃過一絲決絕,抬頭認真看著蘇玉卿,語氣更是沉著冷靜開口:“父皇陛下,兒臣願意上場和有著文道小詩王之稱的拓穆噶爾丹比試一二。”

大部分王公大臣聽後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們展開了各自的表演。

“衡王殿下武道廢人,同時作為文道也完全沒有學明白,他和文道大學士擁有著小詩王之稱的拓穆噶爾丹比試,豈不是直接送人頭?”

“完了,我大周帝國莫非將在今日傾塌不成?就他一個從小欺男霸女,縱容手下搶劫民脂民膏的貨色又能有什麼能力?”

王公大臣多數極為不看好。

而蘇玉卿見狀也是再三勸阻:“聖兒我知道你的愛國之心溢於言表,可是如今並非兒戲,實在不行棄權都行。”

蘇聖聽到官員冷言冷語,並未生任何的氣,他的眼裡始終一直帶著一絲堅定。

他望向蘇玉卿眼神裡沒有一絲退讓,一臉嚴肅:“既然父皇陛下都決定在文道上棄權,那麼讓兒臣上場又有何不可,不戰屈而之兵實乃下下策。”

蘇玉卿意識到蘇聖並非在兒戲。

而是非常認真的對待。

於是蘇玉卿轉過身看著禾修噶爾丹:“既然如此文道便由朕的二皇子蘇聖上場對陣有著小詩王之稱的拓穆噶爾丹比試。”

“請文道對陣雙方前往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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