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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就是推辭,祁星自知理虧便也沒跟他去計較,忍下這口氣回了餐廳,繼續吃她的夜宵。
雖是如此,她還是長了個心眼,一隻耳朵一直豎著聽裡面的動靜。
別的不怕,就怕付白榆在後面商量著怎麼拿她做實驗,畢竟現在所知重生的就他們兩個,而他還一直鑽牛角尖非要研究出個明白。
祁星一想到這裡就情不自禁地腦補出恐怖片裡做的人體實驗,簡直是殘忍至極、沒有人道!
想著想著,這飯就吃不下去。
雖然這付白榆長得很不錯,但有句話說得好,越帥的男人越危險!
再加上今日的付白榆奇奇怪怪的,祁星忽然間心裡難安。
要不找個時間把他趕出去吧?留在身邊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她就是這樣,事事都想得特別多,沒一會兒又將付白榆規劃到危險人物那一欄,之前兩人輕鬆愉樂的相處時光瞬間被她忘個殆盡。
總之,在涉及自身安危面前,祁星是慎之又慎!
正暗暗琢磨著自己的小心思時,書房門開了傳來一陣吱呀的聲音,她瞬間坐好一邊往嘴裡扒拉兩口飯,一邊豎起耳朵聽動靜。
沒一會兒劉管家走過來,見她仍在用餐,有些為難道:“祁小姐,您還沒吃完呢?”
他等著收拾碗筷呢!
祁星愣愣地抬起頭,對上劉管家的眼神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不好意思道:“啊,吃完了吃完了。”
說著,就站了起來。
一轉身就看見付白榆悠哉悠哉地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遙控器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勢在調臺。
面上的情緒又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由一臉憂愁到一臉陰險再到如今的氣定神閒,她真的覺得這傢伙其實是有多重人格的。
不然怎麼在她面前,表現得總是如此豐富!想想在班級其他人面前,永遠都是冷臉、毒舌。
這麼一想,那他之前的保證豈不是輕如鴻毛!
這讓祁星瞬間很不好拿捏他的為人,那句話說得果然沒錯,帥的不像人的就是妖孽!是妖孽就應該遠離。
這時候,命最重要,沒有命就等著去地府裡看帥哥鬼魂吧!
想定了心思,祁星走過去,規規矩矩地在沙發上坐下,試圖開口勸退這尊炸彈少爺,但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
盯著頭頂燈在茶几上反射的光點,在心裡斟酌言語。
沒一會兒,還是付白榆打破了這奇怪的氣氛。
“你想看哪個臺?”
祁星訝然看向他,少年神情自然只是隨口一問,便是這隨口一問卻給人一種自然親密的感覺,沒有界限。
她說不出來心裡的那種糾纏,潛意識裡覺得這人能處,好像認識很久一樣,是個能把背後交過去的人。
但理智分析告訴她,這人危險,要時刻長個心眼,說不定哪天就被他給剖了。
付白榆見她愣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又重複地問了一遍:“你想看哪個臺?”
祁星思緒有點亂還沒想好,隨便回了句:“我不看。”然後就直接起身回了臥室。
主要是還沒想好怎麼跟付白榆說讓他離開,不能盲目開口,這事她得好好計劃計劃。
劉管家忙完後,照例跟付白榆說了一聲就離開了綠禾小區,順帶幫他關上了客廳裡的燈。
燈光熄滅的瞬間,客廳陷入一片陰暗,只有電視機前投射的光照在一小片地方。
付白榆臉上映著參雜著其他色彩很混亂的光亮,襯得這個人都很不真實。
他目光深邃幽沉地盯著電視上重播的晚間新聞。
過了一會兒,又啪地一下按下遙控器的電源,電視光滅了,整個客廳陷入一片陰暗,只有陽臺上月色染上了些許的光亮。
付白榆夜視能力很好,只一點光線就能看清周圍,起身走向了書房。
路過祁星臥室時,忽然停下了腳步。
隔著一道房門,他分明聽見裡面發出了聲響,但聽不清。
付白榆疑惑地看了眼手機裡的時間,這個點按說她應該睡著了,房間裡又怎麼會有動靜呢?
他又走了一步,貼在門上去聽,好像有人在說話,嘟嘟囔囔的。
付白榆心裡很奇怪,但想到這裡是三樓,若是有人從外面偷爬進去也不是沒可能,猛然間提高了警惕。
擔心祁星在裡面會受到什麼傷害。
他擰了擰把手,門紋絲不動,但也在意料之中。
付白榆轉身去玄關翻櫃子裡放的鑰匙,有很多不一樣的,應該就是這所房子裡所有門上的。
他拿著那一大串鑰匙回去,順帶開啟了廊燈,比對著鑰匙孔選了一把相似的,試了試果然能開啟。
推開門,裡面昏暗一片,窗簾靜靜地垂著。
走廊上的光線從門外傾瀉進來,地板上倒映著他長長的身影。
付白榆環顧四周後,一切沒有問題後才放下心來,看了眼床上的人,原是她自己嘴裡發出的聲音,在說夢話。
付白榆嘆了聲氣,搖搖頭,打算關上門離開。
此時,祁星又嗯哼了一聲,隨之兩條胳膊從被窩裡伸出,一隻腳也蹬開了被子露在外面,嫩白如雪。
付白榆站在原地愣了愣,盯著她這不太好看的睡姿一陣沉默。
沒一會兒,他又聽見:“別過來別過來,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
過會兒,又聽見:“那……那我可以給你其他的,別殺我……嗚嗚嗚嗚。”
付白榆眉頭一蹙,這大概是做噩夢了,而且還與對方沒談攏,呃不,大概對方也不缺錢。
“大哥,我有幾分姿色,你看……”
聽到這句夢話,付白榆眉目直接擰在了一起,她這是在做什麼交易!對方什麼來頭居然到了要她出賣色相的地步……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付白榆看著床上的人發出一陣嗚咽聲,大概是又沒談攏!那人真是沒品。
分析的同時,他的心也跟著祁星難過的話語牽連著,有一絲心疼。
付白榆緩步走過去,儘量不弄出動靜,半蹲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將被子予她蓋好,輕輕在她身上拍了拍像哄小孩似哄她。
聲音也格外地溫柔:“我在呢,別怕,別怕。”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話音剛落,手掌下的人猛地抽搐了一下。雖然隔著一層棉被,付白榆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一下的抖動。
只見祁星縮成一團,頭也埋進被子裡更深,小嘴努著又不知在說些什麼。
付白榆擰眉深思地看著祁星,腦中縈繞出一團問號,她剛剛是在害怕嗎?她怕我?
過了會兒,床上的人總算安靜了一會兒,白皙的小臉也漸漸舒展眉心,不再皺在一起。
他想,這是噩夢結束了吧!
付白榆此時也困得忍不住捂嘴打了一個哈欠,隨後慢慢走出祁星的臥室,輕輕關上房門回了書房休息。
心裡卻有一絲淡淡的落寞。
他沒那麼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