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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寵物醫院休息時,華聽開啟電子郵箱。
之前在會議上他公佈了這個郵箱,希望大家可以透過郵箱相互聯絡,如有需要或有任何針對苗存的霸凌證據,都可以傳送給他。
令他意外的是,儘管大家表面都不敢反抗那個人,但對合作復仇的計劃其實暗自支援。
郵箱公開後不久,他就收到了大量郵件,內容全是關於苗存欺凌行為的證據:
“他曾經把我按進狗屎裡,並拍下照片羞辱我,這是那些照片。”
“他想搶我女朋友,還在微信上對我女朋友說了很多噁心的話,我把聊天截圖發給你。”
“我支援你採取行動,雖然我膽小不敢親自復仇,但我願意提供我所知道的資訊。”
……
看了一封又一封郵件,華聽心頭五味雜陳,頓感疲憊。
他合上膝上型電腦,試圖透過閉目養神和做眼保健操來舒緩心情。
正當他思考著如何更好地應對工作時,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響起:“你在做什麼呢?”
是朱絲黛。
華聽笑著說:“不好好工作,怎麼天天來寵物醫院?”
朱絲黛挑了下眉頭,說道:“我來寵物醫院不是隻因為一件事?你心裡沒數嗎?”
華聽裝作恍然大悟:“難道你是為了找我才來的?”
朱絲黛聽後嫌棄地說道:“這話有點油腔滑調。”
下一秒,她拉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華聽問:“你拉我出去想做什麼?”
朱絲黛以一種傲嬌卻又不失可愛的口吻回答:“事情再重要也要勞逸結合,老悶在屋裡也不行。”
“跟我出去打雪仗吧,外面又下雪了。”
他心中一動,衝出門外,果然看到雪花紛飛。
下了小半天。
地上已鋪上一層厚厚的白雪。
雪地中,一個孤單的身影躺在那裡,是朱絲黛提前堆成的雪人。
雪人雖醜陋,但華聽卻稱讚道:“真是漂亮,堪稱藝術家之作,可以直接參加大賽了!”
聽他這麼說,朱絲黛瞥了他一眼,質疑他:“你在諷刺我?有本事你堆一個更好的!”
霎時,迴歸童年。
華聽戴上手套,準備一試身手。
他走到雪地中央,開始滾雪球,先堆雪人的肚子,接著是雪人的頭部。
他正琢磨著如何給雪人安上鼻子和嘴巴,余光中,注意到身邊的朱絲黛的手套竟然裂開了,露出的手指凍得通紅。
華聽立刻脫下手套,將她的手握在手心,不停搓揉取暖,同時忍不住調侃道:“你這個千金大小姐,怎麼戴的手套還是破的呀?”
朱絲黛用力將自己的手從對方手中抽出,假裝生氣地說:“怎麼佔我便宜?”
緊接著,華聽逼近一步,居高臨下說道:“怎麼?你不想讓我佔便宜?”
朱絲黛呼了口白色熱氣,道:“我當然不想讓你佔我便宜,但是我想佔你的便宜。”
她猛然抓住對方的雙手,不斷地搓揉,透過摩擦產生熱量。
不知是否因為天氣過於寒冷,兩個人如此親密的接觸,竟沒有一絲尷尬。
他抬起眼眸,凝視著她的眼睛,試圖從中捕捉到期待的表情,然而並未看到類似的反應。
只是,朱絲黛突然說道:“你記得嗎?”
“當初在醫院的時候,我差點就向你主動表明心意了。”
“可是,你哥哥突然……這打亂了我原有的計劃,我只能選擇陪伴在你身邊,默默守護你。”
這不是表白的表白。
直白。
乾脆。
完全符合朱絲黛的行事風格。
華聽在寒風中燥熱起來,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腦袋一暈,身體晃了幾下,瞬間倒在地上。
朱絲黛本想揶揄他身體素質不行,但轉瞬記起對方得“鈮泮病”的事。
華聽開始口吐鮮血。
朱絲黛驚慌失措,趕忙說:“我現在就打120,你別……”
然而華聽拒絕了:“不用,我口袋裡有藥。”
朱絲黛立即摸索著他的口袋,終於找到了藥瓶,將藥喂入對方口中。
不久後,華聽狀態好轉。
但朱絲黛仍不解地問:“怎麼回事?”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華聽無奈地回應:“這個病就是挺無常,也可能是因為天氣冷,趕一塊了吧。”
聽到這裡,朱絲黛拉開羽絨服的拉鍊,緊緊把他抱在懷裡。
瘦弱的身體抱著粗壯的身體。
場景有點好笑。
但華聽已經沒有力氣笑了。
他虛弱地閉上眼睛,低聲道:“旁邊就有屋子,讓我進去不就好了嗎?”
“你現在這麼做是為什麼?”
朱絲黛回應說:“怎麼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抱著你,挺滑稽的?”
“滑稽就滑稽,但我就是想體驗一下偶像劇裡的浪漫橋段,不可以嗎?”
華聽沒有反駁,看著飛向兩人的漫天雪花,笑著答應:“好好好,你想怎麼演都行。”
“不過……”
他沒說完後半句——
我可沒把握能演多久,算了,那些煩人的未來就先不管了。
華聽在心裡絮叨著,同時在朱絲黛懷中貪婪地享受著一絲絲的溫暖。